穿到古代當王妃9
拋開那段洗腦旋律,冷靜,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現在世上能治得了太子的人,就是皇上和皇後了。
皇上應該還不知道太子做的荒唐事,如果知道了,以這種大不韙的欺君之罪,太子不可能還好端端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那麽皇後呢?這件事最壞的發展情況,就是皇後心疼兒子想要包庇太子。
總之,太子就是在賭,在用自己的全部去賭,賭他能瞞這件事情一直到他繼位那天。
太子現在就是這種僥幸心理,如果他賭贏了,江山和美人他就可兼得。
張琦覺得自己得先去試探一下皇後是否知情,再思考合適的對策。
任務者最忌諱的就是拖延症,主意定下來,張琦當即換上宮裝,拿上令牌就進了宮。
“皇後娘娘,郡主來了。”
皇後微闔雙目,嘴唇輕抿,斜靠在軟榻上,任宮女按摩頭皮,明明是享受的姿態,可是臉色卻不太好看,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頭疼的事。
“丹姝來啦,不必請安了,快過來陪本宮說說話。”皇後睜開眼睛,抬手讓給她按摩的宮人退下,然後對著張琦扯了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
“娘娘臉色不大好,可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張琦過去坐下,不動聲色地套話。
皇後嘴唇塗得紅豔,卻更映出了臉色的蒼白,頓了一頓,說道“還不就是後宮這些女人的事,也沒什麽聽頭。”
“那些妃子們在娘娘麵前也鬧不出太大的水花,娘娘貴為皇後,太子是您所出,便也是您最大的保障。”張琦將話頭引向了太子,密切關注皇後的每一寸表情變化。
提到太子的時候,皇後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然後迅速恢複成一貫的笑容,隻是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實在有些怪異。
“是啊,本宮的兒子是儲君,本宮又執掌後宮的宮印,她們自然動不到本宮身上。本宮的兒子一定會平安登上帝位的,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最後幾個字咬得極重,配上皇後塗得血紅的唇,實在有些猙獰。
現在的皇後就像一張皇後的撲克牌,上麵貼滿了標簽。
精致、僵硬又虛假。
身為任務者,張琦有著異於常人的第六感,和敏銳的觀察能力,看到皇後這個樣子,想必是知道了太子窩藏鳳清淺的事情。
想來也是,太子是皇後的心頭肉,這後宮裏幾乎每一處都有皇後的耳目,更何況是太子那裏。
“丹姝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可幹,想進宮陪娘娘一段時間可好?”
張琦親昵地拉住皇後的手,一臉天真,“丹姝還沒在宮裏住過呢。”
皇後沒作他想,隻當是一個向往宮裏生活的小姑娘罷了,笑著回答道“這倒是好事,想當初你娘和本宮可是天天都往宮裏跑呢。”
“丹姝,宮裏不必王府,千萬不能說錯話做錯事,如果受了委屈就回來跟本王說。”端親王明明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卻有一種老成的感覺。
“知道啦舅舅!”
張琦拎著小行李出了端親王府,坐上了馬車,挑開簾子,看見端親王老父親一般地站在門口目送她。
完了,和男主大人處出了父子情腫麽辦?
張琦住進了宮裏,皇後給她安排了一個非常豪華的房間,宮裏錦衣玉食,又不用參與後宮的那些勾心鬥角,這是她做的最舒坦的任務了。
她不用時刻陪在皇後身旁,皇後給了她最大的方便。
“郡主,奴婢打聽到,太子住在東處的重華宮。”天香在她耳邊偷偷說道。
張琦唇角一勾,“帶路。”
鳳清淺,你爸爸我來了。
走到重華宮外,老遠就能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天香給侍衛看了一眼令牌,侍衛很快就行禮,放她進去了。
院中此刻沒有人,張琦擺擺手,示意迎上來的嬤嬤不要出聲,兀自向那笑聲尋了去。
這是一個極為寬敞的院子,擺設裝潢無一不是華貴精致,可以看出太子對這裏住的人極為看重,就連未來的太子妃也未必能住的了這麽好的院子。
一個宮裝女子正背對著她蕩秋千,穿著華貴的宮裝,露出一段凝脂般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著粉紅的光澤,整個人鮮豔得如雨後初綻的玫瑰,兼少女的青澀和少婦的韻味於一身。
太子身著常服,站在秋千旁,看著少女的眼神充滿了纏綿和寵溺。
“太子這樣圈著朝露是何意,人家要悶死了~”少女衝太子撒嬌道,聲音婉轉悅耳又分外熟悉。
“我的露兒實在是太美了,可不能叫別的男人看了去。”太子眼眸暗沉,捏著少女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眼看這兩人你請我儂,可能馬上就要上演什麽限製級場麵,張琦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太子哥哥!”
嗓門大的很,兩個人都被嚇得一激靈,雙雙看向她。
這個朝露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張琦心裏波瀾不驚,挑了挑眉,“太子哥哥的寵妾長得好像姝兒的一位故人。”
朝露,也就是從前的鳳清淺,看著張琦的眼神帶著警惕和敵意,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害得她家破人亡,現在又要來膈應她。
她好不容易被太子用一個死刑犯偷換出來,入了太子的寢宮,成了太子的人。
一開始她對太子隻是利用,隻是希望能保住性命。
可日日相處下來,一個平時高傲無比的俊美男人把她捧在手心上,嗬護她,寵著她,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保她性命,許她盛世豪華。她又怎麽能夠不被觸動?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紅顏禍水,雖然聽著不好聽,可是卻極大地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等太子繼位之後,她就是未來的皇後,母儀天下!
她滿心期待著未來的幸福生活,可顧丹姝這個跳梁小醜又要來她麵前蹦躂,等她當上皇後之後,第一條命令就是要把顧丹姝嫁給市井無賴,又老又窮又醜的那種!
鳳清淺有些糟心地瞪了一眼太子,真是的,自己的宮殿怎麽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進來。
見到心愛之人不爽,太子連忙用情意滿滿的眼神安撫她。
張琦看這兩個人當著她的麵前眼神纏纏綿綿,完全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
“這位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張琦裝作回憶的樣子。
可不就是見過咯,咱們倆以前還水火不容呢。
鳳清淺撇撇嘴,看向太子,示意幫她懟回去。
太子擋在鳳清淺的麵前,朝張琦說道“姝兒怕是眼花了,她就是一個小官的女兒,今年剛進宮的,你怎麽可能見過她呢。”
姝兒姝兒的叫的可是挺親近,可太子眼裏分明是滿滿的警告和威脅。
“她身子骨弱,不便見人,本殿先送她回寢殿,姝兒若是覺得這裏無趣了,可以去禦花園走走。”太子說完牽著鳳清淺就走了,鳳清淺回過頭來對張琦露出一個鄙視的笑容。
“哦,原來如此,這姑娘與我舅舅端親王的心上人長得倒是像極了。”張琦漫不經心地說了這句話,看也沒看鳳清淺一眼,轉身就要走。
鳳清淺聽到端親王的名字,如觸電一般全身一顫,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叫住她,“等等,你說我與端親王的心上人長得極像?”
張琦回過頭來,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是的,姑娘不要怪我唐突,那女子是罪臣之女,早就被處斬了,舅舅愛那女子至深,思念成疾,現在日漸消瘦,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端親王此刻在府中想必是連打噴嚏。
“他、他果真思念成疾愛她至深”鳳清淺嘴唇顫抖,眼裏閃出一絲淚光。
“朝露,你的身子這麽弱,果然是受不得風,趕緊回寢殿吧。”
太子把鳳清淺的異常反應說成是體弱受風,也沒理張琦,打橫抱起鳳清淺,半強硬地把她抱回了寢殿。
張琦見這根刺算是種下了,心情大好,對天香說道“走,去禦花園散散步,讓禦膳房午膳給我安排點好吃的。”
太子自是知道鳳清淺心裏一直是裝著端親王的,他本以為能夠感化她,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遲早也會交給自己她的心,可沒想到今日她對端親王的反應如此之大,太子還是忍不住寒了心。
他把鳳清淺重重地摔到了床上,欺身上前,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輾轉廝磨,一邊凶狠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無力地怒吼,“端親王,端親王,本太子對你這麽好,你怎麽還是想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既已委身於你,便應該忘了她。”鳳清淺閉上眼睛,不停地流淚,好像她多委屈似的。
其實站在太子的立場真的挺冤的,他為了這個女人頂撞母後,把自己至於危險的境地,幾乎為了她付出了一切,這時候這個女人還委屈巴拉地想著別的男人,他的頭上隨時都可能是青青大草原。
一邊說著願意試著愛他,還要求他對自己從一而終;一邊又惦記著別的男人,隨時都可能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這也太雙標了吧,你不喜歡我幹嘛還要接受我的好呢?吊著別人有意思嗎?
可惜多數男人對這種碧池並沒有抵抗力,長著火眼金睛的終究還是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