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王妃2
不愧是女主角,鳳清淺長得確實美麗,眉不點而黛,朱唇鮮紅潤澤。眉眼精致,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丹姝,你怎麽過來了?”顧牡丹擰了擰眉,把手裏的信又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今日給你布置的功課做完了沒有?”
鳳清淺寫完信心情大好,盯著剛進門的張琦細細端詳了半晌,“噗嗤”一聲笑了,“我說你這老鴇子,你女兒長得可不比我差,好好培養你女兒也是個出色的花魁,老盯著我不放作甚?”
整個京城誰不知青樓老鴇顧牡丹視自己的女兒如珠如寶,就想把女兒培養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鳳清淺這話可謂是故意激怒顧牡丹的。
果然,顧牡丹的臉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看了,往外趕張琦:“丹姝,你快回去做功課,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張琦沉默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對顧牡丹說道:“娘,你出來下,我有話告訴你。”
鳳清淺看到她拿起了信,聲音有些尖銳:“別碰我的信!”
她可在那信裏向她的便宜爹爹詳細哭訴了這座青樓對她的非人待遇。讓她的便宜爹爹趕緊來查封這座青樓。
雖然誇張了一點,但是像這種大型青樓肯定都做過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她這是正義,這個老鴇死有餘辜!
但是大前提是,這封信不能被任何人看過,必須完整地到她爹爹手裏!
鳳清淺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是班裏的班長,自詡打抱不平,喜歡那種伸張正義之後別人感激又敬佩的眼神,還有懲治完別人之後那種別人對她恨的牙癢癢卻什麽都不敢說的感覺。
這些迂腐的古代女子,不懂得獨立自強,隻會以色侍人,這種的地方必須得被端了!沒人敢伸張正義,那就她親自來!
“有話就大大方方地在房間裏說,別暗地裏算計人!”鳳清淺掐著腰對張琦說道,完全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
張琦正準備推開門,想想又收回了手,轉身對鳳清淺搖了搖信,“你這信裏到底寫了些什麽?”
“當然是讓我爹來贖我!”鳳清淺撒謊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一臉理直氣壯,“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丹姝,不要鬧了,把信放下,快回房間做功課。”顧牡丹不希望張琦摻和進來,朝她伸出手,想要接過信。
“清淺被困在青樓,老鴇慘無人道,對清淺非打即罵,爹爹速來救清淺,封了這裏。”張琦眼疾手快拆了信,趁鳳清淺和顧牡丹目瞪口呆的時候迅速讀了起來,“落款:鳳清淺。”
顧牡丹本想指責張琦亂拆別人信件的行為,可是在聽到內容後,臉色大變,鳳清淺如果真的是宰相千金,那麽她的幾句詆毀,就足以害了這樓裏的所有人!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顧牡丹哆哆嗦嗦地指著鳳清淺,“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到你手裏就成了非打即罵了?”
鳳清淺見被拆穿了,臉色通紅,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張琦,“呸,亂拆別人信件,不要臉。”
張琦挑了挑眉,“那你隨意汙蔑別人就要臉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開青樓的,都是強搶民女,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一些下流胚子!”鳳清淺梗著脖子說道。
顧牡丹也是開了青樓多年之人,迅速冷靜下來,說道:“丹姝你先回去做功課,這裏娘來處理。”
張琦點了點頭,出去了。
顧牡丹就坐在鳳清淺對麵盯著她不說話。
“你、你倒是說句話啊!”鳳清淺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害怕,往後縮了縮,“我、我告訴你,我是宰相千金,我爹很快就會查到這裏的。”
顧牡丹沉默半晌,歎了口氣,“鳳小姐可能暫時要委屈一段時間呆在這裏了。”
其實顧牡丹能怎麽處理呢?畢竟鳳清淺的身份是真的,如果她堅持不放人,那麽憑鳳丞相的勢力,很快就會查到青樓來;倘若顧牡丹放了人,那麽鳳清淺回去之後難保不會跟鳳丞相說些什麽。
張琦出門後,並沒有回房間,而是七拐八拐地到了後院,顧牡丹對原主其實真的很好,就像親生母親一樣,那麽她也要盡可能地幫助顧牡丹。
張琦抓了幾隻蠱蟲,裝到罐子裏,她準備培養一種斷腸蠱。斷腸蠱屬於低級蠱蟲,培養過程需要七天的時間。
這七天張琦實在是累極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顧牡丹給她布置的功課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琴棋書畫歌舞之外,還有女紅,樣樣都要學,張琦一天都被安排的滿滿的,顧牡丹簡直就跟二十一世紀給孩子報了各種補課班的家長沒什麽區別。
每天上完一天的課後,張琦都會往蠱盆裏滴幾滴血滋養蠱蟲。然後才洗漱上床睡覺。
這幾天,顧牡丹不知道用了什麽藥讓鳳清淺消停了下來,大概是類似於鎮定劑之類的麻醉藥物。
鳳清淺被關在小閣樓裏,每天都有人好吃好喝地送進去養著她。
可是顧牡丹自己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辦法,鳳丞相遲早都會查到她這裏來的。隻能日日提心吊膽,晚上讓姑娘們探朝中大官們的口信。
顧牡丹想好了一切後路,如果那一天真的要到來,那麽首要的事情,就是把丹姝送得遠遠的,然後給姑娘們各自安排好後路。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第七日的晚上,蠱蟲終於製成了,張琦把鮮紅透亮的母蠱單獨裝在了盒子裏,然後拿著兩個盒子去找鳳清淺。
“你怎麽來了?”鳳清淺雖然在衣食上並沒有收到虧待,但還是被限製了自由,此刻連帶著看著張琦的滿滿地都是恨意。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此刻應該在丞相府裏舒舒服服地享受千金小姐的生活,而不是被囚禁在這個閣樓裏。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鳳清淺在床上倏地一下坐起來,衝著張琦咬牙切齒地大叫,“你和你娘一樣都是下、賤胚子,給我們女人丟臉!等我出去了,定叫你們不得好死!”
張琦眼神暗了暗,上世的鳳清淺可是把原主一家害的挺慘,死的被挫骨揚灰,活著的活得豬狗不如。
這才剛被囚禁了幾天就受不了了?
張琦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鳳清淺一個耳光,“你不是說我們對你非打即罵嗎?那我就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張琦這一巴掌用力並不小,鳳清淺被打得偏過了頭去,惱羞成怒之下像個潑婦一樣像張琦抓來。
張琦才不想與她廢話,一個手刀就把她砍暈過去。
嗯,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張琦拿出刀子在鳳清淺手腕上割了一個口子,種了子蠱進去。
然後坐在床邊等著她悠悠轉醒。
鳳清淺的眼神剛恢複清明,就又向張琦抓來,披頭散發,咬牙切齒,就像女鬼一樣。
張琦淡定地拿下頭上的簪子在裝母蠱的盒子上敲了敲,鳳清淺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她感覺自己的心肺像被人狂絞,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肺髒裏瘋狂啃噬,喉嚨腥甜,一大口鮮血湧上嘴裏。
張琦停止了敲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鳳清淺嘴裏的鮮血又被重新咽了下去,身體的疼痛如潮水一般褪去,仿佛根本就沒有疼過。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鳳清淺瞪著張琦,眼睛都要噴火,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一臉猙獰。
張琦微微笑道:“你別管我做了什麽,我現在放你出去,如果你敢對青樓不利,我會讓你的內髒全部被我的小寶貝吃掉;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我能保你平安無事。”
說完,張琦指了指門口,一眼都不願意看她。
“你!”鳳清淺狠狠地瞪了一眼張琦,咬牙切齒,“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張琦摸了摸懷裏裝著母蠱的盒子,母蠱受到痛楚,子蠱也會跟著狂躁,一隻小小的蟲子都懂得舐犢情深。這就是斷腸蠱的原理所在。
希望今日,是她最後一次用這隻母蠱。
第二天,張琦早早地就到了顧牡丹的房間,輕輕屏退了梳洗的姑娘,自己給顧牡丹梳頭。
“娘的發質真好。”張琦發自內心地讚歎,三千青絲傾斜而下,如綢緞般順滑黑亮。
“這還不是多年的護理所得。”顧牡丹歎了一聲,“丹姝啊,不要怪娘對你嚴厲了些,娘就希望你成為一個才女,能夠清清白白地嫁人,而不是像娘一樣以色侍人。”
“嗯,丹姝明白。”張琦輕輕應了一聲,看顧牡丹心情不錯,說道:“娘,我把鳳清淺放了。”
“什麽?你把她給放了?”顧牡丹正在畫眉,一筆畫偏,一手拂掉張琦的手,眼神含上慍怒,“你這孩子,她會給咱們青樓帶來多大的禍患?”
“女兒知道。”張琦低眉順目,“女兒見鳳清淺被困多日不能與父母團聚實在是可憐,而且她似乎也收斂了些,想是應該不會記恨我們的。”
啊呸,不記恨才怪,她可是忘不了鳳清淺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恨不得食她肉喝她血。
“你這孩子知道什麽?鳳清淺本就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又被咱們關了這麽久,肯定是要報複咱們的。”顧牡丹歎了一口氣,“丹姝,去叫樓裏的姑娘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