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傲嬌皇後2
太後娘娘心口絞痛,臉上起紅疹,宮內太醫全都查了個遍都束手無策,一向是個大孝子的皇帝為此日日求香拜佛,尋遍天下名醫皆無果。
就在整個宮裏亂成一團的時候,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青碧向皇帝獻言,聽說冷宮裏的那個棄妃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症狀,被一個雲遊散醫留下的藥方給救好了!
皇帝好不容易把李玉筱送進了冷宮,本想借勢扳倒李家,但是看著太後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皇帝心痛如刀絞,還是硬著頭皮派人去接李玉筱。
張琦剛一出冷宮,皇帝也不顧她還感染風寒,直接命太監用轎子把她抬到了太後的慈寧宮。
皇帝胡子拉碴地坐在太後的床邊,看上去有些憔悴,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琦,“李玉筱,如果你的方子能醫太後,朕就給你恢複妃位。”
張琦強忍著頭暈說道“謝皇上,奴婢願意為了太後親自去煎藥。”
皇帝見她這麽說,看她的眼神稍微柔和了點,“去吧。”
張琦倒不是想討皇帝歡心才這麽說,藥方什麽的當然隻是幌子,她讓青碧給太後下了子蠱,而她自己把母蠱碾成了粉末,母蠱才是真正的藥方。
張琦讓青碧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告訴讓李家找出皇帝安插的內鬼,先不要打草驚蛇,見招拆招就好。
太後喝了張琦煎的藥之後,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休養幾天後臉上的紅疹消失了,而且也能下地行走了。
皇帝龍顏大悅,把張琦封為李妃,入住原來的宮殿,召回了她以前的宮人們,各宮妃嬪紛紛送上賀禮,張琦一時間風頭無二。
毛如意剛失去孩子,皇帝為了安撫她,直接越級把她封為了嬪。
“什麽?皇上怎麽能把那個賤人恢複妃位?”毛如意把自己失去孩子的原因全部歸結到張琦身上,聽說張琦被皇帝從冷宮裏接出來了,哭哭啼啼地跑到禦書房去和皇帝大鬧了一頓。
皇帝當時正和大臣議事,因為她的莽撞在大臣麵前丟了威嚴,現在的皇帝還不是後期那個為毛如意散盡後宮三千佳麗的癡情帝王,皇帝大怒之下給她禁足三個月。
“娘娘身體可是好些了?要不要召太醫前來替娘娘把把脈?”原主從前的貼身宮女紅蕖跪在張琦麵前替她捏著腿,紅蕖的額頭上還帶著傷。
紅蕖和原主情同姐妹,從前經常跟在原主身邊。在原主被皇帝剝奪妃位打到冷宮後,被內務府撥給了毛如意。
毛如意口口聲聲地說著人人平等,她要和這群下人同吃同住,可是皇家禮節怎會允許?
皇帝下朝看到被毛如意強行拉到飯桌上的宮女們後,大怒之下把這些宮女全部發配到了辛者庫,這些人裏當然也包括紅蕖。
而毛如意就嬌俏地向皇帝撒個嬌嘟個嘴就當認錯了。
辛者庫裏根本就不把這些宮女當人看,稍微少幹一點活就非打即罵,紅蕖一直是原主的貼身宮女,哪裏幹過這種粗活?
最後紅蕖是因為毛如意的自以為是被掌教嬤嬤活活打死的。
張琦的心裏泛上屬於原主的悲涼,沒想到紅蕖忠誠一生,卻落得個草席子裹屍的下場。
幸好,張琦回來的尚早,紅蕖剛到辛者庫一天就被接回來了。
“請脈就不必了,我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張琦微笑著在紅蕖攙扶下站起身子,“去把那香掐了,聞著怪心煩的。”
“娘娘,那可是皇上禦賜之物。”紅蕖一愣,“娘娘以前可是日日要點著那香的。”
“去吧,今日我想換個香。”
原主得寵時,蕭景裕曾贈她一味熏香,味道清幽獨特,據說是邊垂小國進貢送來,原主歡喜地不得了,以為這是蕭景裕對她敞開心扉了。
但後來毛如意曾親口告訴原主,這味熏香是以麝香、紅花為原料製成,她之所以進宮多年來一直懷不上身孕,全因這熏香之故。
張琦不知道原主回來後是否還想懷上孩子,但是停了這香是總沒錯的。
“娘娘,聽說太後娘娘痊愈,皇帝心情大好,趕著下個月是太後壽辰,要舉行宮宴。”紅蕖換了香,手上動作不停,“那個毛嬪被禁了足,想必是不能參加宮宴了。”
“那可未必。”張琦學著原主的樣子拈了顆葡萄,“你忘了她是怎麽得到皇上寵幸的了?”
“這”紅蕖猶豫了一下,“皇上不能總這麽放縱她。”
皇帝為了顯示自己孝順,這次的宮宴辦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隆重。除去王孫貴族以及大臣親王之外,隻允許嬪以上的妃子參加。
張琦一大早就被紅蕖叫起來打扮,怎麽雍容華貴怎麽來,張琦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和女主角正麵交鋒,就可能被壓死了,“好紅蕖,別再往我頭上插金簪了,沉死了!”
“娘娘您得拿出李家人的威嚴和端莊來,不能被比下去丟了份兒!?”紅蕖手上動作不停,一邊用小大人的語氣跟她說話。
“我一個棄妃不僅能從冷宮中出來,還能恢複妃位,還不夠威嚴嗎?”張琦哭笑不得地對紅蕖說道,一邊說一邊拔下了頭上的金釵。
“真正的威嚴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而不是這些金飾裝點出來的。”張琦抓住了紅蕖的手。
“娘娘說得也有些道理。”紅蕖若有所思地停下,手上往她頭上插珠釵的動作也停了,“咱們娘娘自有貴氣。”
“咱們娘娘不愧是將軍府出來的人。這份氣度,把那個小家子氣的毛如意給甩了個十萬八千裏。”紅蕖幹脆又拔下了幾根金釵,讓張琦又鬆快些。
“就你小嘴甜。”張琦笑著點點頭,心裏卻卻暗想幸好能把紅蕖這個丫頭糊弄過去,不然自己脖子可能今晚都要被這些金飾給壓斷了。
皇家宴會,舞女樂師,威嚴隆重。大家用過膳之後就是每次皇家宴會的重頭戲——作詩了。
“放開我,讓我進去!我是皇帝的妃子,你敢攔我?”宴會進行到熱鬧的時刻,眾人正躍躍欲試作詩的時候,門外傳來嘈雜聲。
張琦扶額,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皇上,這種做事的場合怎麽能不叫我?”毛如意小臉通紅,頭上珠釵散亂。因為跟宮人拉扯,衣衫也有些不規整。
總之怎麽不合規矩怎麽來,要是讓強迫症的原主看到可能又要受不了了。
皇帝大怒,“誰放毛嬪進來的?毛嬪,朕不是將你禁足了嗎?你怎麽如此不懂規矩?將宮規至於何地?”
“皇上,如果臣妾這詩做的好,皇上就要饒了臣妾的罪,還有免了臣妾的禁足如何?”毛如意梗著脖子,一臉自信。
“今日太後康複,是大喜,皇兄就給毛嬪一個機會如何?”
皇上又要說什麽,底下坐著的恭親王打圓場又說道“皇兄,上次毛嬪作的詩極好,在京城中廣為流傳。臣弟想看看毛嬪還能做出什麽樣的佳作,讓我們這些詩癡開開眼!”
張琦看去,想起這個恭親王好像是原劇本中女主身邊的一大癡心男配角,就是因為女主的詩才拜倒在女主光環下的。
“好!毛嬪,朕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就當眾以酒作詩祝壽。做的好了,朕不光免了你的禁足,還給你提位分!”皇帝重重地放下自己手裏的酒杯,明眼人都看出皇帝是真的生氣了。
“是,臣妾遵命!”毛如意撇了眼張琦,然後低下頭蹲身俯禮。
等重新站直了身子後,她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情緒,詩朗誦一般的充滿激情的說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與爾同銷萬古愁!”毛如意一派激昂的吐出了最後一句。
“好!”恭親王在她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立馬站起來激烈的鼓掌。看著毛如意的眼裏都發著光,明顯把毛如意作為了女神一樣的存在。
坐於上首的蕭景裕也緩緩的點頭,這首結構有些奇特的詩句確實做得氣勢磅礴,堪稱一首可以縱橫古今的絕詩,看毛如意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讚賞之意。
好?好個屁!
張琦嘴裏剛喝下的酒差點噴出來。毛如意這丫的可是裸的剽竊人家李白呀!
仗著自己21世紀的身份在這在這裏胡作非為呀!這要是放在法製社會早就被抓起來了!
張琦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毛如意給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到自己,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擦了擦唇邊的水漬。
“皇上,這詩出於一位名家之手,並非毛嬪所作。”一個聘聘婷婷的身影從嬪妃席中站起。
所有放在毛如意身上的注意力又全部轉移到這個嬪妃身上。
“你,你別血口噴人!”毛如意本來作了詩挺得意的,沒想到中間出了一個攔路虎,不由得惱羞成怒。
皇上饒有興味地看向這個嬪妃,“哦?許昭儀,你的意思是毛嬪借了別人的詩當做是自己作的?”
“是的,皇上,臣妾有證據。”許昭儀柔柔弱弱地行了個禮,“不如皇上就讓臣妾和毛嬪一同默寫這詩如何?”
毛如意心裏一驚,她在穿越前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學生,並沒有學過書法啊,她隻會背詩不會寫毛筆字啊!
“好,如果你能證明毛嬪在說謊,朕就把這個玉龍杯賞你了!”蕭景裕大手一揮,顯然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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