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遊戲7
警犬似乎嗅到了生人的味道,突然衝著他們的藏身處狂吠,暴躁地想要掙脫狗繩朝他們這個方向撲過來。
門口的守衛見狀牽著狗朝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側門的一個守衛一邊跟著他走了過來,一邊說道:“千萬小心點,之前就因為咱們疏漏跑進去了一個孩子。”
守衛恨恨地咬了咬牙,“我就奇了怪了,咱們的保護措施這麽齊全,這孩子是怎麽跑進去的呢?”
“我聽說啊,好像是跟著一位大人的車進來的。”,另一側的守衛也參與了談話。
幹脆,四個守衛都朝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大叔有些緊張的抬起槍對準一個守衛,張琦急忙攔住了他。
開玩笑,大叔就算殺得了一個人,那其他三個人怎麽辦?而且槍聲很有可能把別墅裏的其他人引過來。
大叔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悄聲對她說:“娃兒,我去把他們引開,其他的靠你了。咱們在島邊那邊黑叢林下見。”
說完這一句,大叔現身,衝著守衛們大喊一聲,然後轉身跑進了叢林裏。
幾個守衛瞬間緊張起來,衝著大叔的方向放了一槍,領著狗追了過去。
張琦暗暗祈禱:希望大叔能順利地引開他們。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不能辜負了大叔的付出,得趕緊想個辦法進到房子裏麵。
張琦探出身子,走近別墅,把自己手裏的果子扔到了電網。果子一下子被電焦了,瞬間化成了一攤灰。
她能憑著運氣和大叔的保護走到這裏,決不能因為這個電網前功盡棄!
別墅內,一直暗暗擔心張琦的喬·拉貝爾無暇吃什麽“烤全羊”,忍不住偷偷走出了大廳。
他把她的項環給解了,也就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情況怎麽樣。
想到這裏,他不知不覺溜出了別墅,正好和門口的張琦隔著電網大眼瞪小眼。
見到這個衣裝革履的外國人,張琦迅速掏出手槍對準他,她想開槍,但是又怕槍聲會引來別墅裏的其他人。
她隻能出聲威脅道:“不許大叫!”
喬·拉貝爾迅速舉起雙手,聲音有些顫抖:“孩子,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張琦擰眉,並沒有因為這個外國人會說國語而增添一絲絲的好感,反而一臉厭惡地說道:“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請你不要侮辱他。”
喬·拉貝爾一方麵想去擁抱她,一方麵又有些愧疚,他眼含熱淚:“我,我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張琦並不相信這個外國人的鬼話,她不想和他浪費口舌,於是拿槍對準了他:“把電網的開關給我關了。”
喬·拉貝爾抬手關了電網,地上的電流瞬間消失,張琦怕他使詐,一邊拿槍對著他,一邊迅速地跑到了他麵前。
她拿槍頂著他的太陽穴,“我問你,島上的監控視頻在哪裏?別蒙我,我要把你們每個人都清楚地錄進去的那份。”
喬·拉貝爾有些不悅地推了推她的手:“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父親?”
張琦是真的對眼前這個外國人厭惡到了極點,“別墨跡,趕緊帶我去找錄像,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喬·拉貝爾攤了攤手,“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脖子上的項圈也是我解下來的,對了,和你一起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是你的養父麽?”
張琦是真的震驚了,她原以為這個男人隻是迫於威脅而隨口蒙她,沒想到他的話倒真的有幾分可信度。
感受到喬·拉貝爾釋放的善意,張琦放下了手槍,“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麽幫我,但是還是要謝謝你。李叔他不是我的父親,請您也不要侮辱我的父親。”
喬·拉貝爾笑了,“你的左臂上有一塊心形胎記對不對?”
張琦的心裏咯噔一下,隱約有了幾分相信他。但是她下意識的,不想和父親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
她轉移話題,“不管你是誰,請你帶我去找錄像吧。”
喬·拉貝爾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叫我父親,那就叫我喬吧。”
她在他的提醒下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避開攝像頭,繞過一個長廊。再往前,就是遊戲展播大廳了。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她緊緊攥緊手裏的槍,雖然已經信了他是她的父親,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麽。
她的父親當初能把她丟下,現在又以這樣的身份參與了這個“大逃殺”遊戲,她覺得他的人品並不能保證。
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這樣提防自己,喬·拉貝爾重重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確實是你的父親,當初你是被別人抱走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他繼續說道:“島上錄像是由公爵的親信貼身保管的,就在這個大廳裏,你得小心別被發現了。還有,出入大廳有檢查,你得把槍放下。”
放下槍,一旦出了事,她就沒保障了。
事已至此,她決定信一回這個便宜父親,把槍隨手扔在了大廳門口的一個花瓶裏。
她跟在喬·拉貝爾的身後,推著小餐桌進去。
她剛一進門,就被大廳頂部的水晶燈刺了眼。
她眯了眯眼,撲鼻而來的是一種烤肉的糊香味,她心裏冷笑,他們在外麵為生命搏殺,這裏麵的貴族們倒是會享受。
她轉頭看去,隻見巨大的水晶燈下是一張奢華的餐桌,餐桌旁邊是一個燒烤架,架子上躺著一個已經烤焦的物體,上麵灑滿了調料,剛才的香氣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
那個不明物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普通的烤羊大一些,有點像是烤牛犢。
公爵拿起刀叉從那‘烤牛犢’上切下一片肉,肉片的表麵已經烤的有些酥脆,而內部卻仍是鮮血淋漓。
公爵優雅地將肉送入口中,細嚼慢咽,享受般地眯了眯眼,然後接過仆人奉上的帕子抹了抹嘴,順手接過一杯紅酒。
喬·拉貝爾接過了aiter遞過來的餐盤,裏麵也躺著這樣的一片肉。
他對此似乎有些抵觸,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皺著眉頭吞了下去。
張琦站在他身旁,維持著屬於一個服務生的笑容,然後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這牛肉有這麽難吃麽?我看別人吃的都挺開心的呀?”
喬·拉貝爾搖了搖頭,低聲回答她:“這可不是什麽‘牛肉’,架子上烤的是之前抓到的一個小殺手,這是活生生的人肉。”
張琦的心直直地墜了下去,顫聲問道:“那個殺手,是不是個紮著雙馬尾的十歲小女孩?”
喬·拉貝爾點了點頭,歎口氣。
“可惜了這個小姑娘。公爵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嚐一次‘烤全羊’,這個名字是他取的,因為在他眼裏這些死去的孩子和羊沒有任何區別。”
瑤瑤……
張琦的心裏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這麽惡心過,眼裏湧起了強烈的殺意,全身憤怒地發抖。
她要殺了他!
可能是因為她一直盯著自己,公爵的眼神轉向了這裏,注意到了張琦,走向了他們。
喬·拉貝爾上前一步把張琦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公爵大人。”
公爵輕蔑地伸出兩根手指撥開他,用c國話對著張琦說道:“我怎麽不知道服務生裏還有一位漂亮的東方姑娘?”
張琦一瞬間收了殺意,垂眸,想了想回答道:“我是一直在一樓廚房打下手的,大廳裏人手不夠了,就把我調上來了。”
公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c國女人,倒是別有一番韻味。而且——”
他低頭埋在她脖頸深深地嗅了一口,“是處子的香味。”
張琦低頭,倒不是因為她緊張,而是因為她注意到了公爵腰間別著的一個u盤掛件,想必,那就是她要找的東西了。
公爵以為她乖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對隨從吩咐道:“去三樓給我開一間包房,先把這位美女送過去。”
喬·拉貝爾在一旁想說什麽,張琦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這位哥哥,請問我能不能把這個花瓶帶過去,我喜歡浪漫的氣氛。”
隨從顯然被異國少女含羞帶怯的表情取悅了,還有些殷勤地主動幫她拿過去。
再感興趣也不敢跟公爵搶女人,到了包房,隨從就退了出去。
張琦知道公爵很快過來,也不再耽誤時間,迅速從花瓶裏掏出手槍藏在了兜裏。
她剛藏好,公爵就拿了一瓶紅酒進來了,給她倒了一杯,“親愛的,陪我喝幾杯。”
她嬌笑著推掉公爵的手,順勢將微醺的公爵推到床上。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他慌神的功夫,張琦迅速掏出手槍對著他眉心開了一槍。
隨著槍聲響起,公爵眉心出現一個血洞,僵硬地倒了下去。
張琦衝著死不瞑目的公爵啐了一口,然後拿走u盤。
瑤瑤,我替你報仇了。
槍響聲很快就會引來別人,拿到了東西,她不再猶豫,向門口衝過去。
喬·拉貝爾早就在別墅門口等著她,見她過來,拉過她交待道:“我的私人直升機就停在島邊,我已經提前跟拉貝爾家族的飛行員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坐著它離開這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