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公公頭痛
路花花注視蓮花池中的白紙卷,她欲抓住,但卻礙於自己不懂水性,所以不得等待。隻見風在蓮花池中吹起漣漪,白紙卷正慢慢向著路花花這邊飄蕩過來。
路花花蹲在蓮花池畔上,眾人從後麵看以為她是十分惦記安遊的安全。說到安遊,真的讓眾人吃驚,原來此咿呀大漢居然不懂水性,在池塘中四肢亂劃。
小賈子用長木棍讓安遊抓住。
此時路花花眼看白紙卷就到自己能夠觸及的地方,她眉飛色舞,差點就沒有縱身躍出去。
北燁玄驚歎道:“花花對這個安遊真的是太好啊!”
路花花吹著氣,用手做著扇動它回來的動作。後麵的侍女以為此方法有用,都跟著她做。
路花花感覺自己的背後有寒氣,轉身發現自己身後有那麽多侍女跟著自己做動作,心中一驚,難道自己想拿白紙卷的事情被他們發現,路花花看她們的目光,隻見她們的焦點都是遠處的安遊。她便才鬆一口氣,繼續對著差點就到身旁的白紙卷吹氣。
就在此時,安遊牢牢地抓住木棍,順著木棍爬上岸。
路花花歡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就要觸碰到那個白紙卷了。就差一寸距離,路花花半個身體都已跨出蓮花池中,就在此時,白紙卷旁邊的水中伸出了一隻手,一隻充斥著泥巴的肮髒的手。
路花花嚇了一跳,臉蛋差點就潛入池水當中,幸好身後侍女拉著,才免去掉下去。
安遊緊緊地抓住白紙卷,爬上亭內。他喘著氣,緩了一段時間後,他跪在北燁玄麵前道:“請太子降罪!掃太子雅興!”
北燁玄甩甩手道:“你回去休息吧!”
安遊緊張地把白紙卷放入懷中,北燁玄見之便道:“此物的確應該好好保管,全宮殿安危都在你的手上。落於他人之手就不得了了。”
安遊點點請安告退。
路花花帶著芬花回歸西宮。
月色迷情,帶著黑夜中迷茫的霧氣,在梅園中的竹林中,一片黑暗,隱約間見有一人提著燈籠。此人動作輕盈如貓,而她正與竹林內的人交談著。
“我知道,我路花花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完成!你放心,你也叫他放心!”
暗中背著月色的人,發出聲音:“如果此日期之前未能得到白紙卷,我們的生命都將有危險!如果你能夠完成這番艱巨的任務,形勢就完全不同。”
路花花頓了頓腳,對著那黑衣人道:“知道啦!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突然間,有一個人在路花花身後搭著她的肩膀說道:“是路花花妹妹嗎?”
路花花轉身,隻見自己的身後站著琴心,她臉色帶著微笑道:“時間不早,姐姐還出來散步?”
琴心笑道:“此話應由姐姐我問你,時辰不早了你在梅園中到底所謂何事啊?!難不成在看竹葉。”
路花花強顏歡笑道:“是啊,妹妹我睡不著,就走過來到處逛一下。不知不覺居然走到姐姐你這邊來了。梅園始終是宮中常年最優美的地方。”
琴心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妹妹可以常來逛逛。”琴心身體前傾,仿佛欲走入竹林中。
路花花拉著琴心的手,道:“聽聞姐姐練有新曲,何不彈來給妹妹我欣賞一番。”
琴心點頭,被路花花半拉半推地走到島中小築。
路花花微微轉頭,看向竹林中黑暗的深處,此時那個黑衣人已經消失了,隻剩下寧靜得讓人有恐怖感覺的竹葉在晃動。
琴聲是憂傷的,曲盡是憂傷的,而路花花此時是憂傷的,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到底有何方法能夠達到安遊身上的白紙卷。
她的全神貫注完全忽略了芬花進入房間。芬花見她如此神魂不舍,便道:“娘娘,為何如此憂愁呢?”
“我?無什麽好憂愁的。”路花花心不在焉地說道。
芬花道:“娘娘好像心中有什麽疑惑,在想做和不做中徘徊。”
路花花看著芬花道:“哦,你能夠看到我的心?”
芬花道:“奴婢僅是猜測。”
路花花咬了一下嘴唇,衝出房間。此事她一定要做,在分花的提醒下,她明白到了必須早點做。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路花花已經看著天空呆了大半天。她走到安遊的府邸,看見守門下人,她問道:“安遊將軍在何處?”
下人道:“主人現在應該是在宮中。具體什麽位置不清楚。”
路花花點點頭,往回走。踏入東宮。
便在此時,路花花看見蓮花池中心的滋香亭上站著兩個人。路花花疑惑,到底是何人在其中呢?!遠看隻見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路花花靜悄悄地躲在花叢中,走到他們的身後。
路花花看清楚,正麵對著自己的這位便是安遊將軍!安遊如果在巡邏的話,怎麽會在此處呢?難道他昨天在此丟失了什麽東西?但是明顯看出他正跟另外一人談話。
安遊說道:“這事情我看真的不能幫你……”
另外一人淡淡地道:“你何曾明白現在的情況,不是你幫,而是命令你這樣做。”
安遊神情緊張,聲音都開始顫抖,“我必定要跟太子稟告一切。”
另外一人一手按住安遊的脖子,道:“本宮聽說你昨天在此處遇溺!現在如果你掉下去,你說有沒有會救你?!”
安遊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臂道:“我一定會與你同歸於盡的。”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不會水性的人就是你們九幽國的人,我生長在澤城,怎麽可能不會水的呢?那裏就是水的世界。”
此話一出,安遊的手放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動作對現在的情況沒有半點作用。
安遊道:“霖將軍,你是何種意思?”
路花花聽至此,知道另外那人居然是霖弘業。她心中疑惑:“霖弘業不是已經被北燁玄安排到東部去了嗎?為何還在宮內?芹貴妃的裝病緩兵之計被北燁玄拆穿,芹貴妃身體本來就沒有一點大礙,也就是征召的聖旨馬上生效。霖弘業應該與東軍在一起守東部邊疆。那可不得遲緩的呀。怎麽會……他……”
隻聽見霖弘業跟安遊,冰冷地道:“若果你不願意,那麽……”他做了一個往後麵推的姿勢。安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此時,霖弘業突然鬆開了手,道:“其實,此時對於你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隻要你願意,沒有人知道是你這邊的問題。而且你看一下此物……”說著他好像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什麽交到安遊手上。
安遊接過這個東西,全身顫抖,手扶著亭柱,仿佛是站不穩似的,他盯著霖弘業道:“你……你……”他慌張地不能說出任何言語。
霖弘業仿佛對此物滿懷信心,隻要他拿出手之後,安遊就沒有別的推搪。的確如他所料,安遊真的沒有再說什麽。
安遊歎了了口氣,手慢慢伸進懷中,當手重新拿出來之後,手掌中已經多了一個白色的卷軸。
路花花見此物,驚訝地差點叫出聲,“白紙卷?!”
霖弘業接過白紙卷,哈哈大笑,鞠躬道:“謝安遊將軍幫忙,畢生難忘!”說著他便離開滋香亭。
路花花輕咬嘴唇,衝出花叢,對著安遊道:“你怎麽把白紙卷交個他了?!你這個禦前護衛是怎麽當的?”
安遊見忽然衝出來的路花花,不遑暇食目瞪口呆,手中緊握著一樣東西,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