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無奈
第三十八章 無奈
見後麵的千秋呼吸平穩,祖煙輕聲問向祖嵐,“大哥,你今天是不是闖紅燈了,來的那麽快。”她接到電話的時候懵了,打電話到祖嵐到達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從祖家開車過來,等紅燈什麽的,怎麽的也要四十分鍾吧!
“嗬嗬,沒辦法,聽到你都快哭的聲音了,作為哥哥的我肯定心急啊。像你平時都不怎麽哭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哭了,肯定是十萬火急的事。”祖嵐穩穩地開著車,一副遵規守矩的好公民模樣。
但祖煙不知道,祖嵐在趕過來的時候,嚴肅飆車的模樣,讓交警看了都不敢追。要知道,今天祖嵐開出來的是限量版改裝悍馬,跟誰撞,他都不怕。
“哥,這個家,有你真好。”祖煙愛慕的看了一眼祖嵐,幸福的說道。
下一秒就靠著車窗閉上眼小憩,今天她也是累了一天,聽著舒緩的音樂,她也忍不住放鬆一下。
看著車內兩個睡著的女生。不想打擾到已經受到驚嚇的兩個人,祖複開車越發的慢,原本四十多分鍾的路程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將車停到車庫,祖嵐關上音樂,想了很久還是叫醒了兩個人。
祖煙睜開睡眼,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是自己家,歎氣道:“這麽快就到了啊。”
而從未睡著的千秋聽到聲音醒了過來,慢慢地下車。
千秋抱著雙臂,感覺有些冷。
祖嵐注意到千秋微微發抖,拿出自己的西裝披在千秋的身上。
千秋笑著對祖嵐點頭道謝,一心想著趕快回到房間處理一下傷口後,洗洗睡睡。今天真的是心力交瘁。便跟祖煙兩人先往房間走去。
可誰知一進大廳的門便看到穿著真絲睡衣的莫聞坐在沙發上,像是等待審問犯人的法官一般,陰沉著臉。
從門外進來的風帶著千秋身上的酒味飄進莫聞的鼻子裏。雖然隻有一絲絲酒味卻還是被莫聞嗅到。看著千秋一改往常一身性感的妝容,莫聞捂嘴嘲笑到:“千夏啊,看來嫁進祖家還不知道安分,這大半夜去喝酒是去幹了什麽?一個祖家難道還讓你放在眼裏嗎。不知道你這一個晚上賺多少錢還是說能拉到什麽樣的靠山呢,說出來,讓我幫你參考參考值不值。”
千秋的心已經累到極點。就今天已經不止一次兩次被人說各種難聽的話,晚上回來還要聽莫聞的嘲諷,她已經麻木了,也沒有理會的莫聞的話,隻是低著頭,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著,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這都是夢。
見千秋沒有反應,莫聞隻當她心虛,嘴上更是不饒人的說道,“現在真想把你這模樣拍下來給老爺看看,看他是不是會後悔讓你做祖家的媳婦。看上去真是清純的模樣呢,誰知道背地裏幹了什麽樣的事兒。”
站在一旁的祖煙忍不下去了。今天的千秋不僅被自己的老公羞辱,回家還要被大夫人侮辱。是個人都受不了。
祖煙嗆聲說道,“母親,我敬您是家裏的大夫人,所以平時聽您說這些,我們也都聽著。但是今天你不分青紅皂白,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罵嫂子。你這樣子真的是作為當家主母應該說的話,做的事嗎?”
莫聞見祖煙開口替千秋打抱不平,心裏很是不爽,審視地掃了千秋幾眼,心裏想著‘這千秋挺有能耐啊,進來沒多久就找到幫自己說話的人’。
站起身走到祖煙的身邊繞了一圈,聞到祖煙身上的酒味,捏住鼻子睜大眼睛,故作驚訝地看著祖煙,尖戲的嗓音刺進祖煙和千秋的耳朵裏,“哎喲喲,你這丫頭挺有能耐了啊,還能來教育起我來了。但是我告訴你,在跟我說這些話之前,先看看你是什麽樣人生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是幹什麽的嗎?”
斜眼看了祖煙的穿著,“果然是什麽樣的人生出什麽樣的種。今天千夏也是你帶出去的吧,我還記得她出門前穿的不是這衣服吧。穿成這樣你們沒說你們幹嘛去了,這麽憔悴。難不成是學你生母去了。嗬嗬。”
祖煙氣急,憤憤地盯著莫聞,“大夫人,嘴下留德,別把人想的都那麽不堪!”
“哦?我這不是想,我這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莫聞聳肩,一幅深知祖煙和千秋做了什麽事的模樣。
祖煙冷笑,“陳述事實?嗬嗬,那行,那大夫人既然知道這麽多,看來以前的閱曆不比我們少啊。不然怎麽知道我們喝了點酒就在什麽地方幹了什麽事呢?那這樣說起來,是不是還要喊您一聲前輩呢?”
“祖煙,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仗著老爺看你是祖家唯一一個女兒,就敢放肆!”莫聞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盯著祖煙。
祖煙大笑,正想說什麽,從樓上急忙跑下一個身影。
隻見常清歌手裏拿著盒子,飛快的走到莫聞身邊,“大夫人,您別生氣,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時候不早了,您別為這些晚輩操心了,勞累了您的身體那小輩們可就罪過了。這一點心意,送給您,希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罷,把手裏的盒子放在莫聞手上。
莫聞見常清歌唯唯諾諾的臉,心裏找到一絲愉悅,小孩子再有能耐又怎麽樣,她總不能忘記她的生母吧?總還是要知道盡孝吧!而她死死地踩著她的生母。
打開盒子,莫聞瞥了一眼裏麵的東西,千足金的一條項鏈,配著一個千足金雕刻而成的玫瑰花,很是精致。
收下項鏈,莫聞猶如贏家般,朝著祖煙笑了一聲,轉身走上樓,“既然三姨太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大度一回,懶的跟某些不識好歹的人計較。困了,都散了吧。”
常清歌柔柔弱弱的模樣,欲說什麽卻又不敢說的模樣,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秋和祖煙,轉身上了樓。
千秋目送常清歌上樓,看著她沉重的步伐,心裏也是無奈,這個家像是已經被定了格局一般,定好了誰是王者,誰是敗將。而敗將隻能任由王者蹂躪。
祖煙心中有氣,卻也隻能含著淚水看著常清歌的背影。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總覺得自己的自尊在被一點點敲碎掉,如果有一天自己僅有最後的一點自尊都要被奪走的話,她估計會瘋。
千秋安慰地抱了抱祖煙,“我們先上樓吧,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房間。”
祖煙悶聲點頭,默默地由千秋扶著走上樓梯。
而原本停好車的祖嵐,還沒進門就聽到莫聞的聲音。他隻能尷尬的站在門口,聽著莫聞跟祖煙的對話,他心中也異常無奈。他能處理很多棘手的事,但是唯獨有自己母親參與的事,他沒辦法處理。
隻能站在門口,等這段爭吵結束。
等裏麵沒了聲音,祖嵐才慢慢進門,走上樓,徑直走到祖棣房間,敲門。
祖棣聽見敲門聲,問了一聲誰。
一聽是祖嵐的聲音,立馬從床上起來,開了門。
“哥,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媽又怎麽了。”看著祖嵐一臉憔悴而又無奈的表情,擔心的問道。
祖嵐走進祖棣的房間,橫躺在沙發上,無奈道,“你能幫我去祖煙那替媽道個歉嗎。”
祖棣一聽,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身後支撐著上半身,瞬間明白地點點頭,“果然,我就知道。哎,什麽時候能結束這樣的日子啊。真特麽的煩。”
祖嵐按按太陽穴,英俊的臉上露出疲憊,“先把今天的事解決了吧,要改變現在的局麵,還要再等機會。”
祖棣也明白,點點頭,“行,我等等就去。”
心裏念叨著該怎麽說比較好時,正想著跟祖嵐商量,便見到一旁熟睡的祖嵐。
拿起衣櫥裏薄毯輕輕的蓋在祖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