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奉新拜師
離我母親的邪病被治好的日子，如今已過去了五天。這五天裏，家裏每天吃飯，除了要多準備兩人份的大米飯以外。還要多準備一副碗筷，那是為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劉老六準備的。他這幾天裏，一到午飯的飯點就來，一直到我們吃完晚飯要回家之後，他也就離開了。我和我老婆是不開火的，因為寶寶還小，每天照顧孩子就夠我們忙活的。再加上我媽自從醒來之後，身體不但沒什麽損傷，反而比之前狀態更好了。於是又擔起了優秀的家庭主婦的重擔。劉老六之所以每天來我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收我和賈誌宇為徒。第三天的時候我就開始想躲他了，所以沒去我媽家，可是那老頭子帶著賈誌宇直接就來我家了！沒辦法我隻能請他們出去吃，你說這個劉老六，你來就來吧，怎麽還把賈誌宇一起帶來了？不知道他一個人的飯量比我們一家三口還要多點嗎？大家肯定很好奇，為什麽賈誌宇會跟著劉老六一起呢？那是因為如果賈誌宇不來，那劉老六就在我舅舅他們家吃飯了！
沒辦法為了省錢，我隻好每天乖乖的來我媽家吃飯了！畢竟是救了我媽，我們家人也不好攆他走。雖然我們全家人是堅決反對，我和賈誌宇跟他學什麽跳大神。包括我和賈誌宇也不想幹那個！這幾天劉老六也用了不少手段，他一開始打算先從我父母那邊開始攻克。可是奈何講道理講不過我爸媽，別說是劉老六那張笨嘴了，就算是他把奇葩之王馬薇薇請來，估計最多也就是個平手，各持己見而已！後來隻好先從我弟弟那裏著手，我弟弟答案很簡單，我哥去我就去。然後他認為說服我才是這件事兒的關鍵，可惜他太天真了。我父母既然都口才那麽好，那我怎麽會差呢！關於口才這件事，我可以很謙虛地說，我的口才絕不遜色於老孫同誌！雖然劉老六現在拿我們沒什麽辦法，但是決心倒是不小！現在已經是跟我們打起了持久戰了，每天到飯點就來，順便帶上我那個大飯桶弟弟。有事沒事就跟我們講，跳大神的人有多牛，有多少好處！
劉老六：“我說孫宇小子，你說說你到底是因為啥，對跳大神有這麽大的抵觸情緒呢？”我：“整天跟那些，鬼呀、妖啊、仙兒啊打交道多危險！更何況對跳大神有抵觸情緒的就我一個麽？你到街上隨便拉一百個人問問，大多數人是無神論者吧！剩下的有信佛的、有信道的、有信耶穌的！你能找到一個信跳大神的麽？”劉老六：“哎！那是他們愚昧無知，我們跳大神的也不比光頭和尚還有牛鼻子老道差嘛！”我：“是麽？你看看人家捉妖驅鬼那身段，光從架勢上跳大神的就已經LO爆了好麽？”劉老六：“哪裏LO了？我怎麽不覺得？”我：“你看看二神兒那手舞足蹈的傻樣，在看大神兒，跟癲癇病患者似得！”氣的劉老六是吹胡子瞪眼：“你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我，你媽.的病能好這麽快？他們這麽有本事，你讓他們試試，看看好使不好使。做人不能忘本，你不能崇洋媚外吧！”我：“就算是不崇洋媚外，我也應該學道術啊！佛教是從印度傳來的吧。跳大神源於薩滿教吧？薩滿教的起源在華夏麽？道教玄學才是我華夏子孫的。”劉老六：“那我問你，你是錫伯族的吧？前兩天你媽可是跟我說了。錫伯族的信仰就是我們薩滿教，你真以為你是純種的華夏子民了？還有你賈誌宇，就算你身份證上寫的是漢族，但是你身上也有四分之一的你奶奶的血統！”
劉老六就這樣又叨叨叨了一天！我和賈誌宇是不勝其煩啊！我們已經打算跟劉老六徹底攤牌了，讓劉老六徹底對我們死了這條心！於是在今天吃完晚飯，把我老婆孩子送回家了之後。我和弟弟特意把劉老六約出來吃宵夜，然後我們輪番敬酒，左一個老神仙，右一個劉神仙的，把他哄得是美滋滋啊！然後看我們一個個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更是飄飄然了！一高興他就跟我們講起了我年輕的時候，以及跟十三娘的舊事。老鼠成精較為不易，雖然它們基數多，而且天生靈智比較高，但這也是它們灰家僅有的優點了。狐狸在五十多歲就可修成老婦，八十多歲就可修成少女。而老鼠修行就比較困難，兩百多歲修成人形的都已經算是天才的了。資質不行的三四百歲還得看造化！如不是它們灰家數量多，恐怕是沒資格列入五大家的位置！那麽五大家到底是哪五大家呢？簡單的介紹下，胡、黃、白、柳、灰就是這五家。胡家就是指狐狸，黃家就是指黃鼠狼，白家是指蛇（也有人稱呼他們常家的，不過跳大神的人都會叫他們白家。）柳家知道的人可能稍微少點，是指刺蝟。灰家自然就是老鼠了。那年胡十三娘已經修行兩百多年了，已經會說人話了隻可惜依然邁不過化形成人的砍。後來偶然遇見了劉老六，劉老六畢竟也薩滿教的傳人，經常跟這五家打交道，再加上他師父據說是個很牛的大薩滿。劉老六見這隻母老鼠挺可憐的，修行確實不易於是就指點了一下她，而且出任務請神的時候經常點到灰十三娘的名字，讓她出來幫忙也替她積攢了不少的功德。就這樣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使十三娘功德圓滿，化形成人當上了地仙兒。地仙兒是什麽呢？這是東北的一種特殊叫法，隻要是動物、植物、哪怕是塊石頭隻要能夠化出人型的，都叫做地仙兒。在道家的叫法叫作妖！這也是動物修煉的一個分水嶺，隻要動物化為人形了，這時才能完全的開啟了靈智，從此修煉事半功倍！
十三娘自從修煉成了人形的那一刻，就對劉老六這個人芳心暗許。為了報答劉老六，就自願當了劉老六的保家仙兒整整三年。什麽是保家仙兒呢？顧名思義就是保鏢的妖精版，還有明保暗保一說。明保就是用本體或是化形後的樣子，跟隨左右。明保除了保護平安，還起到了一定的威懾力。暗保就是變成一個梳子啊、鏡子啊沒事的時候不出來，有事的時候出來幫忙！化成死物的也叫物保。還有一種就是變成小貓小狗啊！這種也叫活保！反正都是暗保這一類。暗保的好處就是有一定的隱藏性，有時候會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妖怪當保家仙兒，多半喜歡暗保。因為比較省事兒。十三娘當然是明保了，就是我見到她的那個樣子。由於劉老六孤家寡人再沒什麽親人了，所以整天跟著劉老六如影隨形。時間久了劉老六自然也就知道了十三娘的心思，而且這三年裏十三娘確實為他做了不少事情，任勞任怨！之後兩個人就定下了山盟海誓，要結為夫妻。俗話說人鬼殊途，人和妖也是如此。後來劉老六的師父知道了，大為惱火！於是聯合了灰家拆散了他們倆人。十三娘對此事是誓死抵抗，劉老六呢一開始還掙紮那麽幾下，後來介於師父的威嚴以及社會的輿論壓力妥協了！這也讓十三娘徹底的寒了心。十三娘被灰家封印了整整二十年，而劉老六呢，隻是被罰麵壁三個月就沒事了！二人的樑子從此就結下了！
聽完了這個故事我有點上頭：“劉老六，我覺得你件事上你忒不仗義了。”賈誌宇：“沒錯，忒不仗義了。”我：“不是個爺們兒，忒不地道了！”賈誌宇：“就是，忒不地道了！”劉老六倒上一杯酒，一口喝下：“你們懂啥？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一個人衝動，那麽另一個人一定就得理智。如果一個人闖了禍，那麽另一個就一定得想辦法擦屁股。我那時候要是不慫，我們的結果是啥？一起殉情麽？我還不是想讓她好好活著嗎？她恨我如果好受點兒，那就讓她恨去吧！我隻一輩子，打了一輩子光棍你們覺得是為了啥呀？”劉老六的這番話當時確實是打動了我，我舉起杯子：“我說錯了，你是個真爺們兒！我自罰一杯！”賈誌宇：“我也自罰一杯！”劉老六看向賈誌宇：“你上輩子，是鸚鵡啊還是家雀啊？怎麽老跟著你哥學說話呢？”我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喝了一杯酒，然後就把早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劉老六啊！我是真羨慕你啊！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呢？老婆孩子都有了，我掙錢的本領還沒練出來！我弟弟呢，他也結婚了。不過還沒孩子！”劉老六：“你們不是搞建築的麽？”我：“說實話，這行我今年就不打算幹了！我和我弟弟打算開一家餃子館。知道為什麽麽？就是因為我和我弟弟，再苦再累也要掙錢養家，而且還能離家近一點。每天就算是再晚回家，總能夠看到家人，看到老婆孩子吧！不是我們不想跟你學跳大神，而是如果幹了你這一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家怎麽辦？”
劉老六看著我們，小眼睛眨了眨：“好！你們也是條漢子。是個有擔當的爺們兒！不過我問問你們，你們想開餃子館兒，家裏人會同意麽？你們有多少本錢啊？”我：“三萬。沒兒子之前還有八萬的，這養孩子忒花錢了！”賈誌宇：“沒事兒哥，我有五萬。”劉老六點點頭：“你們這本錢勉勉強強也許夠，不過肯定會吃緊。這樣吧我有一個好提議，你們呢跟著我回東北，我給你們發工資。每個人每月五萬！”賈誌宇立馬有了精神：“包吃住不？”劉老六：“那必須的，啥都包。你就是要姑娘我都包。你們就跟著我學跳大神，最多最多半年。然後你們就帶著錢回來，那時候你們是開餃子館兒也好，趕我這一行也好，我都不管。這是你們的事！可以吧？我讓你們奉薪拜師，我這個師父夠意思吧！”
我和賈誌宇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出，劉老六開出的這個條件確實很讓人動心。俗話說藝多不壓身，更何況薪水還這麽高！這半年中我們完全可以手藝也學了，錢也掙了。今後也不打算靠這個吃飯，不管身邊的親戚朋友萬一遇見些啥怪事兒的話。我們還能幫得上忙！所以怎麽算這事兒都不虧。
第二天劉老六帶著我們倆人，開始去給我的家人們做工作。本以為家人會擔心我們的安全問題，還得軟磨硬泡一段時間。可是誰想到當他們得知，我們每個月能有五萬塊錢的工資，立馬就答應了。我爸還提出半年學藝，可能隻學到一些皮毛。為了不讓我倆不會給我姥姥的師門抹黑，幹脆先學個一年看看吧！對此劉老六不置可否，隻是雲淡風輕的說了句：“看情況再說吧！”
第三天我爸就已經給我三人買好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從此我和賈誌宇就算正式的踏上了另一條，不為眾人知曉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