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靈門,果然很早就參與了這事,估計當時司霖軟禁父皇政變之時,裏麵也有靈門的手筆。隻是不知道秋棠所說的靈門長老是誰。”
“既是已知道靈門的叛徒是個‘長老’那就有跡可循,能和這個神秘組強的首領直接接觸想來此人的能力和地位都不低呢。”寧如秋笑道,“我們立刻讓人傳訊給鳳祺沐,讓他在靈門的長老裏好好查一查吧。”
司霆燁點點頭,雖然秋棠說的不多,但他們得知的這幾條信息都很重要。想不到這個神秘組織居然真的參與了天宏國那場因司霖而起的政變,而且還是幕後實際操縱者,司霖不過就是枚棋子。
想要通過司霖控製整個天宏國,這個神秘組織的胃口真大!
就是不知到秋棠所說的能夠配得上這塊玉佩的人是指什麽,通過這玉佩找到那個組織的位置的方法又是什麽。
“這女人雖說挺讓我惱火的,到底也算是個可憐人,我們把她埋了吧。”寧如秋對司霆燁說。司霆燁同意,兩人就一起在圓子裏挖了個坑,把秋棠給埋了,立了個墳頭,豎了塊墓碑。
一直聽寧如秋的話乖乖藏在自己屋裏沒有出來的子崇,還特意跑去摘了不少鮮花放在墳上。
“你傳訊讓跟在後麵的手上都到這裏來吧。”寧如秋一邊摸著子崇的頭,一邊對司霆燁說,“我昨天搜查的時候,發現這裏有不少盅毒的書籍,還有不少稀有的毒物和藥材,我都想帶走,光我們三個,可辦不到呢。”
聽了寧如秋的話,司霆燁立刻用冷煙火連絡一直等在山穀外的手下們進穀來。寧如秋就帶著子崇在這園子裏和四周轉悠,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沒留意到的東西。
結果居然讓她在離園子不遠處找到上次在李葉的那個山莊裏見的到那種類似罌粟的植物。
在司霆燁的手下進入山穀找到這所園子,幫寧如秋收拾完所有想要的東西後,司霆燁卻沒有馬上下令啟程前往月臨國,他說還要再等一個人。
寧如秋也就由著他,正好借這幾天司霆燁等人的時候,仔細研究了秋棠留下的醫書和盅毒書籍。
結果卻發現了女人自己手寫的一本記錄那個神秘組織研究的手劄,寧如秋大喜過望。但是在她仔細翻看之後,心情卻凝重起來。
這本手劄裏詳細記錄了秋棠經手的每一個關於毒藥的研究,寧如秋發現這個組織研究的毒藥多和那種類似罌粟的植物有關。
那種植物秋棠叫它“鬼果”,與各種不同的毒物調配,不僅能夠調出迷惑人的心智,讓人變成行屍走肉受其控製的藥物,還能調出催發動物體內的瘟疫的藥物。
試想一下,若是這個組織在天宏國內大量放出有疫病的動物,那麽天宏國的百姓是絕對無法逃脫染上瘟疫的惡運。
到時候朝廷忙著救災和控製疫情,分身乏術之時,這個神秘組織再聯絡敵國來襲。同時,這個組織再假裝施藥幫助百姓治療瘟疫,引得百姓歸心,天宏國必將覆滅。
這個神秘組織的幕後之人,野心不僅大,而且極狠,居然想用無辜百姓的生命為自己的野心鋪路。
寧如秋把這個發現和她的猜測告訴司霆燁後,司霆燁的眉頭皺了很久都沒有鬆開,最後他和寧如秋一致決定,要盡快將這個組織一舉覆滅才行。
數天後,司霆燁等的人終於到了,原來他等的人就是司恒青。
“三哥,這是你要的出使月臨國的國書。”司恒青將準備好的國書交給司霆燁。
“嗯,你怎麽自己來了?”司霆燁打開國書看了一下,收了起來,問司恒青,“你現在畢竟是一國之君,怎麽還能像以前一樣到處亂跑?”
“我這不是在皇宮悶得慌,而且那些大臣一天到晚的上書找我的茬,就連我想看歌舞,招了一名舞姬進宮也被那群言官圍攻了好幾天,直到我把那舞姬送出宮才罷休。”司恒青一臉鬱悶道,“三哥,你當初是不是知道這群古板的老頭這麽不好對付才故意把皇位讓給我的?可苦死我了。”
“而且啊,雖然現在天宏國的軍權我們已經全都收回來了,但是那些清流勳貴在朝中和民間的勢力依然不可小覷。我每天防他們跟防賊是的,就怕被他人抓到點什麽錯處,又一通好鬧。”
“你怎麽還是‘我我我’的說,你已經是一國之君,與人自稱要說‘朕’,要我強調幾遍?”司霆燁皺著眉頭教訓著司恒青。
“跟三哥你不是自己人嘛,無所謂啦。”司恒青聳聳肩,看向在一邊帶著子崇采草藥的寧如秋,“三哥,話說那真的是嫂子?一點也不像啊?雖然長相也是很漂亮就是了,但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長相雖然變了,但是內在沒變,你自然是認不出來,我又怎麽可能會弄錯?”司霆燁白他一眼,也看向寧如秋和子崇,這段時間寧如秋發現子崇在醫學上極富天賦,於是決定收他為徒,悉心教導他醫術,也算是為了將來他體內隱藏毒性被引發前做下準備。
“那個孩子,你查得怎麽樣?”司霆燁看著子崇的笑臉,問司恒青。
“月臨國皇族裏,確實有一個和這個孩子年紀差不多的,是月臨國攝政王的獨子。”司恒青也看著子崇說,“隻是六年前,那個孩子曾被人劫持數月,之後雖然救了回來,但是右耳耳垂卻被削去。而且原本開朗活潑的性情,也變得陰沉怕人,極不願意見生人。不過大家都以為是他在被劫持的時候受了刺激,也不甚在意。”
“右耳耳垂?”司霆燁看向子崇右耳的耳環,這一切都太過湊巧,“那個孩子的脖子上有沒有胎記什麽的?”
“胎記?有的。”司青恒點頭,“月臨國攝政王的獨生子脖子上有個月牙一樣的紅色胎記。”
“這個孩子的脖子被人下了跟你嫂子一樣改變皮膚的盅毒。”司霆燁說,“我懷疑他才是月臨國攝政王真正的孩子,當年那場劫持,其實就是有人想將月臨國攝政王的孩子調包,至於出於什麽目的,隻能等我們到了月臨國再查證了。”
“嗯,是有這個可能。”司恒青讚同道,“我派去調查的人說,月臨國的攝政王這幾年與他獨生子的感情似乎很淡,而且一直在私下裏尋找什麽人。可能月臨國攝政王也發現了自己的孩子被調包,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找。”
“看來這個孩子至關重要啊。”司霆燁深思著歎了口氣。
"三哥,還有一件事,”司恒青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鳳祺沐那邊的消息斷了,而我派去跟他聯絡的人,也全都被殺。靈門傳來消息,說是鳳祺沐已失蹤數日。”
“失蹤數日?”司霆燁皺起眉頭,“難道是青月下的手?”
“青月是誰?”司恒青奇怪地問道。
“綠荼姑娘的哥哥,從南疆來找綠荼的,”司霆燁回答,“上次秋兒告訴他綠荼的屍體在靈門總壇,他也知道綠荼是為鳳祺沐才死的。南疆人性情乖僻,這個青月公子又身手奇高,我怕他去找鳳祺沐算賬,鳳祺沐根本無反手之力。”
“嗯,我知道了,我會讓人也從這方麵著手找找看鳳祺沐的下落。”司恒青對司霆燁說,“三哥,月臨國這一年裏國中情勢變動極大,你要小心。”
“聊完了?”這時寧如秋讓子崇自己在那邊采藥,然後走了過來,看著司恒青笑,“許久不見,六弟都已經是皇上了。”
“嫂,嫂子。”司恒青盯著寧如秋那張絲毫看不出易容痕跡的臉,叫得有些尷尬,“天啊,你的臉變成這個樣子,我都不敢叫你了。”
“怎麽,難道我現在不美麽?”說完,寧如秋故意衝司恒青拋了個媚眼。
司恒青立刻感覺到身旁的司霆燁開始低氣壓,忙擺手道,“美,美極了,我還要回國都,先走了。”
說完,帶著手下,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還快。
司霆燁看著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的司恒青,把剛剛跟司恒青的對話都對寧如秋說。
“鳳祺沐失蹤了。”寧如秋第一反應的想法跟司霆燁一樣。“難道是青月?”
“我開始也這麽想。”司霆燁說,“但是皇上必未得到青月的消息,就怕鳳祺沐是被靈門叛徒算計了。”
“怎麽辦?”寧如秋也皺起眉頭,鳳祺沐畢竟算是她的徒弟,二人的交情也相當不錯,寧如秋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先交給皇上去查吧。”司霆燁說,“祺沫能坐上靈門門主之位,也不是輕易就能讓人算計擺布的,要對他有點信心。現在反倒是月臨國那邊和你臉上的盅毒讓我在意。雖說現在已有了壓製之法,但還是徹底解除比較保險,我們還是立刻出發前往月臨國吧。”
“嗯,”寧如秋點頭,對子崇招招手,讓他把要帶的東西都去收拾好。
“若是子崇真是月臨國攝政王的獨生子,我們怕是已經卷進月臨國皇族的政治鬥爭中了。”寧如秋長歎一聲。
有時候政治爭鬥這種事情,卷進去的時候往往迫不得已,想脫身出來也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