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好髒!好惡心!
第五十二章 好髒!好惡心!
“這麽饑渴啊!”
身後的人似乎很滿意流浪漢們的舉動,嘲諷道:“今天就是來讓你們嚐嚐肉味的,別著急,誰都有份兒!”
人群立馬就開始騷動了起來。
“這個女人就送給你們了。”應該覺得我已經逃不脫了,那人說完話就隱退在了人群之中。
眼看著那人就要撲到我身上了,我死命地移動身體,好不容易才移開了小半截,趁著那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之際,我踉蹌地站了起來,正準備轉身就跑走,地上的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裙角。
剩下的人便將出口堵住。
“喲,姑娘,別著急走啊,既然來了,就陪我們玩玩吧!正好很久沒有跟你這樣水嫩的姑娘玩過了。”說話的人站在對麵,滿口黃牙,說話的時候吐沫橫飛,在那人一頭淩亂枯黃的柴發與胡須下,我很清晰地看到了那個人吞了一口吐沫。
我頓時就驚恐交加。
他猥瑣的擰著雙手:“哎呀,別怕嘛!我們都會很溫柔的,哥哥們會讓你感受到銷魂蕩魄的快樂的!你就留在這好好的陪著我們吧。”
我一把拽住自己的裙角,慌亂地與地上的人爭搶,可是這流浪漢的力氣大的淩人。便是我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與之爭搶,拉扯,也仍舊紋絲不動。
我驚慌失措,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放開!快放開!”
剛想到用腳去踩時,隻感覺身體一緊,背後立馬就有惡臭味鑽入我的心肺之中,使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惡心之中。
我趕忙放開了裙角,騰出手來掰開那雙鐵臂,咬緊牙關爆發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沒有半點用處!
“放開我!救命……救命!救命啊!”
我的聲音開始不受控製的喊了出來,一聲又一聲,聲聲淒厲。
明知道沒有人來救,不會有人來救我,我也還是撕心裂肺地哭喊。
“這麽著急做什麽,很快就讓你叫個夠了,哥哥讓你叫到聲音都沙啞掉!”
身後的人邊說這話,還邊在我的脖頸舔了一口,一手固定住我,一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腳下的人手已經蔓延到了我的小腿處,周圍彌漫著尖銳刺耳的淫笑聲。
“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別墨跡了!老子下麵都開始漲了!”
“你漲算什麽,你看我已經站起來了!要上就拿出速度!”
幾句粗鄙的對話之上,開始又有人跟上前來。
一二三四……
我的四肢,爬上了四個流浪漢,第五個上來的時候,開始伸手就要解開我的紐扣,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栗起來,扣子很快就被解到了第三顆,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好惡心!
好惡心!
好惡心!
“啊!”
我終是絕望地叫喊出了聲!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什麽都變得不重要了。
如果這次真的發生了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那我就用袖口裏那幾塊大洋到布莊買下三尺白綾,走到城郊無人的地方找一棵粗壯的樹,上吊自殺。
正在我想著人死的時候是什麽感受時,身後忽然有一聲慘叫聲夾雜著打鬥聲,一蜂窩地衝進了我的耳中,身上的人都停下動作,轉過了頭去,趁著他們分散了注意力,我拚命地掙脫,終於逃離了幾人的魔掌。
我還沒站穩腳跟就往前跑,踉蹌間腳不小心一滑,就又栽了個大跟頭。栽了又狼狽地站起來,逃離了好大一截距離才開始尋找能拿來自衛的利器。
一根枝體早已被腐爛的樹枝!
我死死地抓著一根樹枝轉過身,步子不斷地在後退。
一顆心就像是被丟進了滾水之中,’砰砰砰’地跳個不停,驚恐未平。
在陽光照不到的巷子裏,我看到了身著白色中山裝的岑子塵。彼時,他身後的流浪漢已經倒了一片,他的動作幹脆利索,行如流水。一群流浪漢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看到他,我狠狠地被驚了一下。
我從來沒有想過,當有一天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岑子塵會是伸手將我從絕望的深淵救出來的人。不多時,一群流浪漢各拖著一身傷殘,滿載懼意地逃竄離開。
岑子塵抖了抖白袍上沾染的灰塵,緩緩走到我麵前,還沒等他說話,我就下意識地將樹枝對準了他,連續後退了兩步。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目光移到了我的頸部:“比起攻擊我,我覺得你還是先把扣子扣上吧。”
我顫抖著手丟下了樹枝,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心有餘悸慌亂地扣上扣子。
似乎是看我太過於緊張,他又說:“沒事了。”
聞言,我的視線瞬間模糊,眼睛裏有淚水不斷地往外冒出來,像是在體內積蓄了很久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一波又一波的一湧而出。
我忙用自己的手背擦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
岑子塵沒有安慰我,也沒有勸我不要再哭,他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但卻是心有餘悸。
見我情緒穩定了下來,他忽然道:“我先把你帶到江府附近吧,這件事情我會派人查下去,你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門了,免得再遇上麻煩。”
我有些麻木地點了點頭,渾然忘記了我出門是為了買糕粉與其他的材料。
岑子塵走在前麵,我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跟在他後麵。我的小腿還在顫抖發軟,心神恍惚,但我還是靠自己的意誌撐著來到了江府附近。
“已經安全了,你自己進去吧!”
我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僵硬地移著身體走回江府,進了江府之中時才踩著慌亂的步子,匆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房間裏有浴室,一回到了房裏,我就將浴桶放滿了冷水,脫掉了一身衣服將自己泡進了冷水之中,用香氣怡人的洋皂清洗了好幾遍。
狠狠地搓著自己的四肢無數遍,還是覺得好惡心!
腦袋裏能想到的,隻有一片黏糊糊的黑紫色的意境,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即便整個浴室都彌漫著專屬洋皂的香味,我還是聞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惡臭味。
倒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又繼續搓洗,等到了身體冰冷徹骨之時才肯罷休。
洗好後,我將自己裹在了被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