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0 舒不舒服
“……利用回歸方程進行統計控製規定y值的變化，通過控製x的範圍來實現統計控製的目標。如已經得到了空氣中no2的濃度和汽車流量間的回歸方程，即可通過控製汽車流量來控製空氣中no2的濃度……”明亮的燈光下，晉非凡正為絲雨溫和地解疑，黑眸中閃爍著理性的光澤。
絲雨也認真地聆聽，然後埋頭繼續寫作業……
癡迷忘我的學習狀態賦予絲雨一種超乎尋常的魅力。晉非凡感覺，此時的絲雨比任何時候都更美麗……
濱江路上，一輛高級轎車正從花香一巷外飛馳而過，突然，副駕的一位少年喊道：“查哥，停車。”
少年是柳旭東。
柳旭東下車，見路邊一位窈窕淑女正準備朝花香一巷走去。
“知秋——”柳旭東招呼這個前段時期柳旭東很想招惹的對象。
“是你啊，旭東。”葉知秋見了柳旭東，忽然覺得有些傷感。
“你去哪裏？”柳旭東問。
“我去‘佳人有約’看絲雨。”
“你去看她幹什麽？”
“她今天和晉非凡見麵，我有點擔心她。”
柳旭東一陣大笑，他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擔心？你會擔心絲雨？”
“怎麽，有問題嗎？”
“知秋，你怎麽不擔心晉非凡呢？除非那丫頭愛財，二十個晉非凡也奈何不了一個冷絲雨。”
柳旭東說歸說，但他還是為葉知秋能為冷絲雨擔憂這一點吃驚了。
在柳旭東的認知裏，葉知秋虛榮自私，而且有較強的階層觀念，她以前是看不起冷絲雨、不屑於與冷絲雨為伍的。
別說擔心冷絲雨，就算是和冷絲雨能夠平和地說上幾句話，都是很難的。
“那我不去看她了，我回去了。”葉知秋慢慢轉身往回走。
“知秋——”柳旭東突然叫住了葉知秋。
葉知秋回過身來，星眸看向柳旭東，“有事嗎？”
“我送你。”柳旭東說道。
“不了，謝謝。沒幾步路。”葉知秋禮貌地拒絕了，然後沿著街邊的人行道往前走。
那背影竟有幾分蕭索。
柳旭東上車後，說聲“走吧”。
查南發動了車，車輪滾滾向前。
葉知秋的身形越來越清晰，又逐漸在後視鏡中模糊……
“很美呢。”查南說道。
“校花呢，”柳旭東笑笑，“歌聲也很美。”
“那你不邀請她去唱幾曲？”
“改天吧，今天我得回去趕作業。”
“你居然還會做作業？”
“不做作業能維持好成績的你給我挑一個出來！夏鵬飛智商那麽高，還不是得做大量的訓練。
學霸是練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
“開個玩笑！”
……
絲雨完成了一張數學卷子，看看時間已晚，就對晉非凡說，“非凡，時間有點晚了，我想回去了，我還得回去做政治地理作業。”
晉非凡大氣地笑笑，“好啊，我沒問題，你看你的咖啡也沒喝，光顧著做題。”
絲雨拿起咖啡，像喝飲料似地咕咚咕咚往肚子裏灌，喝完見晉非凡盯著自己發呆，就傻傻乎乎地問道：“我是不是喝得太急了？”
晉非凡溫和地說道，“很自然，很灑脫，主要是怕把你嗆到……”
“服務生，買單。”絲雨抬頭像一位服務生招了招手。
“這位小先生已經付過了。”服務生過來微笑應答。
“多少錢？”
“一百六十元。”
絲雨立刻蹙眉，摸出手機解鎖打開微信，“非凡，微信號！說好了我請你的，這是原則問題。”
晉非凡知道絲雨是認真的，不想因小失大，就說出了微信號。
絲雨轉賬完畢，就收起試卷站起身，“那我回去了。”
晉非凡陪絲雨走出咖啡廳，絲雨歉意地說：“說是請你喝咖啡，卻沒怎麽沒陪你說話，還讓你幫我講題，不好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真的很開心。”
“呃，走了。”
絲雨灑脫的背影在城市的燈光下轉眼消失。
“像閃電一樣的女孩子了！”晉非凡歎息著離開。
……
某個暗影裏走出兩個人，是夏鵬飛和柳星。
“為什麽要躲著她啊？”柳星問。
“她要知道我跟蹤她，她不得殺了我？”夏鵬飛說道，“現在走吧，我請你喝杯咖啡。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
絲雨回到鳳凰小區a棟一單元0101房，見兩個小朋友還在沙發上用學習機。
冷絲雨奪過學習機，扔到沙發上，說道：“兩個小怪物，你們比高三學生還拚了！學習不累嗎？”
小圓圓問小蟲蟲道：“你累不累？”
小蟲蟲回答：“有小圓圓陪我就不累。讓我一個人學十分鍾就累了。”
絲雨把小蟲蟲送上0301，自己再回家時，小圓圓興奮地說：“姐姐！飛哥哥給我把獎金打過來了。”
冷絲雨吼一聲“泡澡”就把小圓圓拎到浴室裏，將浴缸放上水，再把小圓圓剝了個精光，擱進浴缸裏……
小圓圓在水裏撲騰撒歡……水花濺了正在寬衣的絲雨一身。
不一會兒，兩個赤條條的美銀兒都包裹在一片銀色泡沫中，冷圓圓被泡沫糊得隻露出兩隻眼睛，兩腿打著水花，開心地直喊：“姐姐，泡澡好舒服！”
“咯咯咯咯，姐姐不準撓我癢癢——”
“胡說！我是搓背好不好？”
“姐姐，我幫你搓。”
“嗯。”
“舒不舒服？”
“沒勁，你用力呀！”
“人家還是個寶寶！”
“讓你打沙袋，你不打沙袋！”
“打沙袋是不可能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打沙袋的！”
客廳裏，絲雨的手機鈴聲《夢中的婚禮》已經響過n遍，但沒有一遍被兩個泡澡撒歡的人聽見。
……
夏鵬飛站在院子裏吹著冷風，納悶。
客廳裏亮著燈，應該沒睡才對，為什麽不接電話。
夏總具有鍥而不舍的精神，不等到客廳裏那團乳白色的燈光熄滅，他是不會善罷幹休的。
在打到第283個電話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有如天籟的聲音，“說——”
“我想學曆史。”夏鵬飛其實想說的是另外一句話，但他發覺，隻有這一句話，才是他打開絲雨家大門的萬能鑰匙。
緊接著，門鈴便按響了。
“等幾分鍾……”絲雨趕緊喊道。
美少年的造訪引得0101房裏一個光屁股、一個隻掛了條浴巾的美銀兒好一陣忙碌：
“短褲！姐姐！”
“浴巾，姐姐！”
“睡衣睡衣，圓圓！”
“頭發頭發！吹一下！”
說是幾分鍾，姐妹倆忙完去開門時，夏鵬飛至少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
絲雨開門時，夏鵬飛眼前一亮。
睡袍包裹下的絲雨整一款出水芙蓉的性感造型。那暴露在空氣中的雪肌玉膚和渾身上下透射出的豐姿氣韻，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下來。”絲雨凶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