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在嗎
第262章 在嗎
“好了,我也該走了,六王爺,從此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兩邊,這裏什麽都有,你想什麽時候離開就什麽時候離開,我不會派人來打擾你們的,我相錦臣說過的話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變了。”
擦了擦手,他轉身就走。
夕沫越發的不好意思了,急忙的拉住他的手:“錦臣,別走。”
他卻用力的一甩,“如今,我們的立場不同,我們是敵對的,我與我哥,總是站在一起的。”
走了,還是走了,甚至於不想要與她和燕墨一起用一餐飯。
夕沫慌了,徑直的就追了過去,徒留身後的燕墨默然的望著那一前一後一男一女的兩個身影向山穀間而去……
相錦臣一定是在生氣,生她這些天不理他的氣。
是的,一定是的。
“錦臣,對不起。”她喊著,可相錦臣卻跑得越發的快。
“夕沫,別追了。”燕墨抱著珍兒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看著夕沫追著相錦臣,他心裏居然有點酸酸的味道,男人對女人好不外乎有兩種目的,一種是喜歡,一種是想要利用,可是相錦臣把夕沫還給自己就證明他根本不是想要利用夕沫的,所以,那便是另外一種可能了,那就是相錦臣喜歡夕沫。
“可是……”
“走吧,休息一晚,我們明天下山。”不理會她的可是,他握著她的手硬是把她拉回了屋子裏。
夕沫還在回頭,眼看著相錦臣落寞離開的背影,心裏,竟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相錦臣什麽。
“夕沫,你有什麽話要告訴他?明天下了山我讓托人轉告他就好了。”
“哦,你還記得梅妃吧。”她走進了房間,一邊整理著小珍兒的搖搖床一邊說道。
“怎麽了?”燕墨一怔,抬頭看著她。
“梅妃是在皇宮裏的太液池落水而亡的,阿墨,我去過那裏。”她輕聲語,想起梅妃的慘死,心裏就不由得替著那個女人悲哀。
“你發現了什麽嗎?”燕墨已經聽出了她的話中有話。
“是的,我在池邊去往蓮花亭的卵石路上發現了一種土,阿墨,是一種紅褐色的土,你瞧,就跟這山裏的一模一樣。”牽著燕墨的手走到窗前,手指著窗外的草地說道。
“真的嗎?”
“真的。”
燕墨轉身就奔出了門外,然後在那山間拔了一大片的草,果然,那草下的土都是紅褐色的,眉宇間現出凝重,此時,他也在懷疑了,可是,如果真的是相錦臣,那他也不必這麽麻煩吧,逍遙王府裏他所有女人的藥都是經他的手的,他隻稍微的做點手腳不讓他的女人懷上身孕,那麽,也就不必麻煩了。
不,他不相信相錦臣會是那樣的男人,他連夕沫都能夠還回給他,還能有什麽讓他不相信的呢?
“夕沫,也許別的地方也有這樣的土。”
她搖搖頭,“除了這裏,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土,阿墨,我想,或者也有其它的人來過這裏,隻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她隻能作此想了。
“明天我們離開,然後我會派人在這山間守著,既是錦臣可以來,其它的人也一樣可以,我還是不相信是他。”
她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可是腦子裏就總是閃過相錦臣離開時那孤單的背影,讓她好生的不自在。
廚房裏是相錦臣才打回的山雞,他總說吃著這些野味會下奶,看著那山雞,心底裏是說不出的滋味,為什麽,她總是要誤會了相錦臣呢?
她不是故意的,卻也總是讓誤會發生。
吃了飯很早就睡下了,心裏,卻怎麽都是不自在。
燕墨將睡熟了的小珍兒放到了搖搖床上,一伸手就攬過了她的腰,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摟著,“夕沫,別想那麽多,那個人總會找到的,不管是不是相錦臣,他都要為殺死那麽多的孩子而承擔她該承擔的責任,睡吧。”
她輕輕點頭,閉上眼睛時,他的下巴卻在她的發上輕蹭著,雖然是極細微的,她卻還是感覺到了,“阿墨……”
“嗯?”他順手就翻過她的身子,然後眼睛看著她的眼睛,“你說。”
“你知道我娘的事了,是不是?”
“嗯。”
“我覺得我娘有什麽把柄在相錦逸的手上,所以,才會被他要挾著,可我問過錦臣,他不說。”
“過幾天我入宮再查一查,夕沫,我現在才回來,等我查清楚了再說,不過,我要先安頓好你和我母妃,不然,做什麽也放不下心。”他如今再也不是一個人了,要擔心的人太多了,不止是她和小珍兒,還有珍妃。
“你要幫我娘,她好可憐。”還記得她眸中潮潮的樣子,想想,就是心疼,總是自己的母親,她越想越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你娘就是我娘,我一定會救出她的。”
聽燕墨如此說,夕沫這才放下了心,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燕墨的唇卻就落了下來,輕輕的,帶著獨屬於他的味道,“夕沫……”
那是一種低喃輕喚,輕輕的兩個字,卻飽含了一種濃濃的想要……
她懂的。
可白天他才要過她呀,甚至還是在山野間。
就勢的就要向床裏閃去,他卻緊摟著她的腰,“不許逃,我要小西兒。”
“嗚……”她呢喃,卻根本逃不開他的唇,狂`野的吻著她,也把空氣裏泛起了情`欲的味道。
一邊吻著,一邊捉了她的手置在她的頭頂上,不許她掙紮也不許她抗議,“夕沫,我為你,忍了多久了,你知道嗎?”
一年多了,就隻有兩次,一次是她月子最後兩天的那一夜,還有,就是現在了。
她搖搖頭,迷惘的看著他,“從上一次離開棲城,我就隻有你一個女人。”
她臉一紅,害羞的垂下眼瞼,卻知道他一直這樣的忍著一定很難受,一瞬間,竟是想要知道那麽長的時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卻不敢問。
“乖,真的想你了,想得發瘋。”
男人也會說這樣的話嗎?
真是有些酸酸的味道,可是燕墨,就是說了。
很難想象從前那個冷漠無情的燕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現在似乎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更溫柔更體貼的男人了。
相較之於從前,她更喜歡現在這個食人間煙火的燕墨。
他是想要一個兒子,人就是這麽的貪心,有兒子的想時候就想要有一個女兒,有女兒的時候就想要有一個兒子。
終於,她再也受不住了,哀求著他放過她,“西兒有了,真的有了,阿墨,我累呀,好累,你放過我吧。”
聽著她的哀求,他這才放過她,擁著她很快就睡著了,這一夜,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沒有失眠的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在她身邊的緣故,總之,她睡得好香。
可是清晨醒來想起要去棲城的那個山莊與珍妃會合的時候,她突然間的又不舍這山間了。
悶悶的也不說話,就是抱著小珍兒,用完了早膳,燕墨的馬車已經套好了,“夕沫,走吧。”
他知道路,他的方向感比她的好,就沿著相錦臣離開的那個方向而去,“阿墨,一定要與母妃一起住嗎?”
他點點頭,“夕沫,我的人手有限,如果你與母妃分開,會讓我兩邊惦記的,夕沫,等收複了棲城,奪回了燕家的江山,我再好好的安頓母妃,一定不會讓你吃苦的。”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太多的精力了
她知道他說的對,現在是非常時期,她真的不能再給他添亂了,可是,每每想起在哈瓦包裏珍妃說過的話,還有珍妃的表情珍妃手中的那把刀,夕沫就會情不自禁的不寒而粟,竟是,那麽的怕。
那條山路,再走了一次,她終於記得這路了,曲曲彎彎的如果隻走一次還真是記不住,出了那個山穀,山間的土便是黑色的再也不是紅褐色的,讓夕沫和燕墨一起不由得更是猜想著那個殺死梅妃的人到底是誰。
走了一整天,便到了靈隱庵的附近,“阿墨,我想看看阿桑,還有,我想帶走古拉噶、薩瑪和知夏。”要與珍妃住在一起,她也想身邊多些自己的人,這樣,才安心些。”
“好。”燕墨答應了,原來,相錦臣也告訴過他古拉噶他們在這裏,“先去看阿桑吧,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想到要見到阿桑的孩子了,夕沫突然間很是期待,一個小男孩呢,而且還比珍兒還大,那個人千方百計的不許燕墨和燕康留下子嗣,卻沒有想到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推開了庵門,滿庵堂的檀香的味道,從前,燕康就喜歡這裏,其實,燕墨真的很會選地方,庵裏的姑子見到燕墨,急忙的行禮,“六王爺可回來了,可是要見阿桑姑娘嗎?”
“是的。”
姑子引著夕沫和燕墨就向庵寺內走去,不遠處就有一個小院子,獨門獨院的一間,推了院子的門,忽而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夕沫飛快的衝進房間裏,“阿桑,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