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主動

  第243章 主動

  幾個黑衣人一怔,倒是真的停了下來,而古拉噶也順勢的倒在了地上,他受傷了,幾步外,薩瑪衝了過來擋在了夕沫的麵前,“你們別殺她,小主子是好人。”


  “走開。”一個黑衣人衝過來一把扯開薩瑪,然後,目光狠戾的看著夕沫,再拋給她一把馬,“你自己解決吧。”


  她笑了,輕輕的笑,帶著無比的哀傷,“是珍妃嗎?”


  那男子點點頭,什麽也沒有說,眼神裏多少還是帶著一些憐憫的。


  瞧,她現在就隻剩下了別人對她的憐憫了,除此外,再什麽也沒有了。


  為什麽她深愛著的男人的母親會這麽的恨她呢

  這一幕,與拓瑞追殺她的時候是何其的象呀。


  可那時,珍妃卻說出了她母妃的事情。


  她明白了,珍妃早就想她死,隻是,不想讓兒子知道她的心思罷了,故而,便想要悄悄的殺死她。


  那就說明,珍妃是怕燕墨知道的了?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就證明燕墨的心裏還是有她的?而且,珍妃也知道呢?

  一瞬間,她的心裏就這樣的敲著鼓,卻怎麽也停不下來。


  “再不動手我們就替你動手了。”為首的黑衣人催著,也讓小珍兒的哭聲更加淒厲,原本美好的夜再也不美好,就是這麽的殘冷,讓她難過。


  手落在刀把上,她不相信這是她的命,真的不相信。


  如果珍妃害怕燕墨知道,那麽……


  倏的回頭,她看著來時的方向,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個的小黑點,那是移動著的小黑點,足有五六個之多。


  手中的刀頃刻間落地,抱著小珍兒拚命拚命的向著那個方向而去,那一瞬間她就是認為那個人是燕墨,一定是他。


  她這裏沒有火把也沒有蠟燭,他一定看不見自己吧,扯開了嗓子拚命的喊:“阿墨,我在這兒。”


  這一嗓子頓時劃破了夜空,而原來已經哭的沙啞的小珍兒也仿佛知道有人要來救她了似的也是響亮的哭了起來,她不管了,就是奔向那黑點,是燕墨,他終於來了。


  身後,突的響起暗器破空飛來的聲音,她驚的把小珍兒緊攬在自己的懷裏,如果傷也是要傷她而不是小珍兒。


  腳下一絆,身子一軟,她便倒在了地上,眼前,忽而飄過一道偉岸的身影,而身後,頓時又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那麽的響那麽的重。


  她軟軟的爬起來,身子驀的被擁入燕墨的懷裏,擁得緊緊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男人的味道,還有那仿佛永遠也散不去的屬於他的檀香的味道。


  他環住了她的腰,輕聲的在她耳邊道:“傻瓜,為什麽要走?”


  哭呀,她就隻會了流淚,隻這一句她就知道他並不想她走也並沒有懷疑過她,甚至知道她根本沒有想殺珍妃的心,可為什麽,這一句她要等了那麽多天呢?


  她想著,卻是泣不成聲,怎麽也問不出口。


  一手擁著她,一手從她的懷裏抱過了小珍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變的,手中居然多了一個小瓶子,羊奶送到小家夥的唇邊,小珍兒立刻就不哭了,吃著羊奶,身外的一切都不管了。


  “我回來的時候手下人報告說古拉噶不見了,再去找你,你也不見了,我就知道是他帶走了你,趴在草原的草地上聽著馬蹄的回聲,幸好我回來的及時,也追上了你們,夕沫,你不該不辭而別,夕沫,我要懲罰你。”他說著,手指擦著她眼角的淚,卻讓她的臉不住的蹭向他的手指,隻想更多的感受他的存在,這不是夢吧?怎麽一點都不真實呢,咬咬唇,是痛的,可是……


  突然間想到古拉噶,“阿墨,快救古拉噶。”


  “他沒事,剛剛已經有人為他包紮過了,是外傷,沒有傷到內髒。”


  天,她怎麽一點也沒有聽到,再轉頭看,那些黑衣人早已被燕墨的人製住了。


  “別看了,我們回去吧。”他輕聲道。


  “不要。”她不依,“阿墨,你怎麽也要問問是誰要殺我吧?”


  他的眸中立刻現出痛苦的神色,一隻手臂將她抱起,然後把小珍兒放在她的懷裏,“走吧,咱們回家。”


  他轉移了話題,他似乎是不想問。


  她明白了,他早就知道答案,而那答案會讓他與她一起痛苦,於是,他聰明的不問。


  怎麽也是他的母妃。


  他又能拿她的母妃怎麽辦呢?


  老死不相往來?

  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要怎麽安排她呢?


  她迷亂的想著,人已經被他抱上了馬車,他坐在她的對麵,柔聲道:“放心吧,古拉噶真的不會有事的,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她無聲的聽著,心裏還是委屈著。


  “夕沫,我帶著母妃去看郎中了,她說她不舒服,她說再不看郎中她就要死了,於是,不得已的我隻好帶她去找郎中了,卻不想……”


  她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夕沫,我走的時候還放了一盤羊肉和一大碗的羊奶在你的小桌子上呢,那時,你正睡著,可母妃等不及了,她似乎很難受,所以,我隻好帶她走了。”


  她哭成了淚人,果然是他,她曾猜過是他,可她去找他的時候,那哈瓦包裏沒有半點的反應,原來,是他不在。


  珍妃多狠毒的心思呀。


  她想說再也不要見珍妃了,可是那許多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她知道那是他的不得已。


  他是兩難的。


  一個是母妃,一個是她。


  又是心軟了,她恨不起他。


  撲在他的懷裏哭個痛快,恨不得以後時時的都在他身邊,那樣,她才能安心。


  她哭了許久許久,眼淚蹭著他的衣服皺皺的,哭累了爬起來看到時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他的手指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頜,“夕沫,對不起。”


  他看著她的眼睛,那眸光裏更多的是痛苦,隻這三個字,他就成功了,成功的又讓她的心滄陷了。


  女人真的不能愛,愛了就沉淪的再也走不出。


  “以後,我會護著你和小珍兒的,我到哪裏,你到哪裏。”


  “那打仗的時候怎麽辦?”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早晚要回去烈焰國的,要麵對慕蓮楓,要麵對燕康,還有,她的母親。


  “把你交給旺福和古拉噶,這樣就沒事了,這次,我不該也帶上旺福的。”他想想就有些後怕,再晚來一點點,夕沫與孩子就……


  有些事,真的不能再想,因為再想就隻剩下了糾結和痛苦,還是多想想未來的路怎麽走才好,他得保護夕沫和小珍兒。


  可許多事就是那麽的難,他不怕打殺,他最怕這樣的鬥心機,母妃的心機他現在已經見識了,卻又是無可奈何。


  哈瓦包搬走了,離著珍妃的遠遠的。


  她的門外,總是有旺福或者是他的手下日夜的守著,從來也沒有斷過。


  她後來知道那兩天是珍妃支走了燕墨所有的人。


  珍妃是燕墨的母妃,所以,有些事真的很難說,可現在這外麵的人珍妃應該是再也不會支走的了,他們隻聽命於燕墨。


  可她,還是沒有安全感。


  燕墨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他的臉上卻少了笑容,每一次看到他,他身上都帶著幾許的疲憊,怎麽也抹不去。


  她想問,卻又無從問起,問了,隻怕會更為他增添煩惱吧。


  “夕沫,過兩天我們要啟程了。”


  她點點頭,她早猜到了,因為,小珍兒要滿月了,他是為了照顧她的月子才遲遲的沒有啟程吧。


  這些天,烈焰國的事她從沒有問過他,那些,理也不理不清的,牽涉到母親,她也是難以定奪。


  “阿墨,早些睡吧,你瞧,你現在的睡眠太少了。”倒是她,他不在的時候她總是吃了睡睡了吃,月子裏的女人就是這樣子的。


  “好。”親親她的額頭,他便睡下了,他是真的累了,大事情小事情事事都要操心著,她卻幫不上他半點,心疼的躺在他的身側,聽著他的呼吸都是那麽的親切。


  以為他睡了,她側過身麵對著他看著弱弱燭火中他的臉,一切還是象在夢中一般的不真實。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悄然的動了一下,然後,低聲道:“沫兒,你要看我多久?”


  她的臉立刻就紅了,慌忙的轉過身去,再也不敢看他。


  “傻瓜,你看自己的男人是天經地義的,臉紅什麽,過來,就要看著。”用力的扳過她的身體,還真是一定要她再看著他,可她不敢了,緊緊的閉著眼睛,她想,她的臉一定是緋紅的。


  他的唇落了下來,輕輕柔柔的含住了她的唇瓣,她有些慌,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可現在,她還在月子裏。


  咬著她的唇,不停的啃齧著,仿佛這樣能消解他身體裏的火似的。


  隔著衣衫,他感覺到了他身`下那一處已經悄然漲起的碩大。


  “阿墨……”她開始不滿於他對她的唇的咬齧,忘記一切的想要更多,丁香也悄然的鑽進了他的口中,與他的一起勾舞著,這舌與舌的交纏,卻是她主動的,第一次的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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