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認命
第197章 認命
他有事,他很忙,卻還惦著她是不是被那些黑衣人擄去了或者是受了驚嚇,心底裏頓時都是感動,或者,這就是天意吧,天意不讓她離開燕墨。
認命了,認命了,隻是有些對不住相錦臣,她讓相錦臣白等了。
睡不著,隻因為歉意太多,她從未對相錦臣做過什麽,可是現在,倒是相錦臣又為著她的事而操心著。
她不走,他也無從知道。
夕沫現在才發現相錦臣也是一個執著的人,勸不了她,就傻傻的等。
身子,躺得有些僵,也實在是一個姿勢躺得累了,夕沫再也忍不住了,仿佛很隨意的一個翻身,她的手就落在了燕墨的身上,再仿佛是受了驚嚇似的坐了起來,她必須要學的惟妙惟肖,她不能讓燕墨起疑來懷疑她一直都是沒有睡的,“啊……誰?”
“沫兒,是我。”
捉住她的手在手心裏握著,仿佛是要給她安然一樣,這樣的他怎麽會是相錦臣口中的那個隻會利用她而不會對她好的男人呢?
不會,也不象。
“沫兒,我嚇著你了嗎?沫兒,我原來是沒有時間回來的,可我知道你在路上被劫了,幸好沒事,但是,我還是想趕回來看看你。”他的聲音柔柔的落在她的耳邊,“沫兒,我想看看你,看到你無恙就安心了。”
身子撲進他的懷裏,這一刻,她還能說什麽呢?
真的什麽怨什麽氣什麽恨都沒有了,他在緊張她,很緊張她,那是一種嗬護的味道,比當初慕蓮楓帶給她的感覺還要濃烈。
燕墨,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手攬著她貼上了他,緊緊的,讓她連呼吸也有些困難了,那樣子仿佛她下一刻鍾就會消失了一樣。
就那樣的抱著她,也不說話,可空氣裏兩個人的呼吸卻是那麽的清晰,她的還是急促,他的則還是沉穩。
黎明前的黑暗讓夜看起來更靜了,雖然滿府裏都還是紅彤彤的紅燈籠,可此刻,四周就是太靜了,靜得讓夕沫有些心慌。
良久,燕墨才鬆開了她的身體,他看著她的臉,“夕沫,再睡會吧,不然,明天沒有精神。”
她是真的困了,可被他突然間的回來一嚇,現在倒是精神了,睡吧,他說得對,不然,她今天一定沒有精神的,反正,她現在也出不去了,也已經是注定了要辜負相錦臣了,那便睡吧,坦然的麵對他,閉上眼睛,夕沫真的困了。
男人的手指卻在這時挑開了她的衣帶,“沫兒,再給我一次。”
明明就是赤果果的想要她,可是在這靜夜裏被他那麽柔聲的說出,倒象是她欠了他多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給過他一次了似的,可是在晚間,他要了她那麽多次,要得她現在還腿發軟身子發虛呢,“嗚,我累了。”
“不用你動,乖乖躺著就好。”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可這個問題她一輩子也問不出口吧,她隻有過燕墨這一個男人,所以,真的無法對比。
“不……”‘要’字還沒出口,男人的唇就落了下來,濃情的吻著她,就仿佛是在襲人飯莊裏一樣的。
他就象是一隻發了情的老虎一樣,又想要她了。
她躲不開,真的就如他所說那般乖乖的躺在床上,心裏多少是有些哀怨的,還是他的小妾,所以,他想要她就不能不給。
累呀,她好累。
可她的乏與累很快就被男人的手與唇給抹去了。
“阿墨……”這個壞王爺,他現在……
“乖,一會兒就給你。”就在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的時候,他居然是在她耳邊低語著。
她的臉紅了半邊,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就被他這麽一折騰,她是真的不困不乏也不知道累了,燕墨他……他真的討厭呢,可是越是討厭,她現在卻越是離不開他了。
懶懶的躺在床上,她又累了,眼淚讓她再也看不清他,“阿墨,我還會有孩子嗎?”
“別去想這些了,這些,我會處理,孩子會有的,一定會有的。”說完,他的薄唇就睹住了她的唇,讓她再也不能說什麽,但是淚已停止了滑落。
終究還是把心沉澱在了他的溫柔之中,也許,他是真的愛她吧。
不想了不想了。
輕輕的閉上眼睛,這樣,才能感受到他給予她的每一下,還是有些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般的自然的接受他在她身體裏的飛動,可現在,一切就都是這麽的自然了。
就是在這樣的冷夜,他又是要了她一次,癱軟在床上的時候,她累得一動也不想動,男人的手取了軟布仔細的為她擦試了,再為她蓋好被子,“沫兒,睡吧。”
她真的睡了,什麽也不想的睡了,元宵節,隨它去吧,她隻想睡覺。
那一覺睡得好長好長,應該都是被燕墨給累得吧,醒來的時候,卻是被清脆響亮而喜慶的嗩呐聲給吵醒的,睜開眼睛,看著窗簾外散進來的陽光就知道現在天早已大亮了,逍遙王府再娶新娘子再娶進拓瑞,想必,拓瑞現在已經是入府了吧。
揉著眼睛坐起,知夏已經過來了,“小姐,你醒了呀。”
“是不是花轎入府了。”
“是的吧,我也不知道,王爺吩咐說要讓你睡到自然醒,要我們誰也不能吵到你,小姐,有沒有不舒服什麽的?王爺說要是有就讓小姐繼續躺著,不必理會外麵的事情。”
臉紅到脖子根,他就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昨晚上對她做的那一切嗎?
“知夏,我沒事的,隻是,想洗個澡。”粘膩膩的,昨晚上是太累了才沒洗,可一向有潔癖的她真的不習慣身上那粘膩的感覺。
“好的,我這就去打熱水,小姐等一下呀。”
其實,她昨晚上已經感覺到燕墨為她擦了那裏,仿佛,他手的溫度還停留在那裏一樣,想著,也是溫馨,她現在是幸福的嗎?
他的男人不恨她還愛著她,這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水來了,洗著,就在窗外的嗩呐聲中洗滌著自己的身體。
不管是誰,也左右不了她的心情了。
想起襲人飯莊裏拓瑞惦起腳尖要吻上燕墨的畫麵,她居然也不生氣,她想燕墨那樣對拓瑞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是想要做給淑太妃看讓淑太妃一心的隻去對付青陵王而對他卸下心防吧。
可這一夜,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其實,還有一個哈瓦的大汗呢,那是拓瑞的父汗。
洗幹淨了身體,神清氣爽的穿著知夏為她準備好的衣服,都是鮮豔的顏色,淺淺的桃紅色,是她最為喜歡的,穿在身上轉了一圈,身輕如燕般的,其實,時間早已經過了午,真快呀,她這一覺把時間拉長得更加的快了。
太陽很暖,有點不象是這樣的節氣會出現的暖,走出房間的時候,院子裏的人都向外走著,耳聽得她們在說著什麽,“王爺已經接回新娘子了,咱們府上就要熱鬧了。”
是吧,今天下午,還有晚上都會是逍遙王府裏最熱鬧的時候。
夕沫沒有走出院子,隻在窗下站了站,曬了曬太陽就回房間裏去了,拓瑞注定是不會幸福的,燕墨和紅央的話她是謹記在心頭的。
那嗩呐聲很快就沿著府中的路去向了冬梅宮,那是梅妃從前的住處,梅妃沒了許久了,一個死了的人曾經住過的地方,如果拓瑞知道了,她的心一定不甘一定會大吵大鬧吧,可是,她已經入了逍遙王府,淑太妃現在又能有多少的精力來照顧著拓瑞呢?
淑太妃不過是要以拓瑞以這場大婚來分散燕墨的注意力,讓燕墨無暇分神去對抗她罷了,因為,她現在一心一意要對付的就是青陵王。
那枚將令,已經讓她寢食難安了。
嗩呐聲一直都在響,燕墨應該是與拓瑞拜了天地的吧,這個時候他也許是在前堂招呼客人呢。
他應該會喝酒的。
卻不知道相錦臣在哪裏,想起相錦臣,夕沫的心忽而就沉重了些,“知夏,有沒有看到相公子?”
“小姐,早上相公子還來過呢,問小姐有沒有醒過來,還說是要送小姐一些書,說是王爺特別交待的。”
“在哪裏?你怎麽不早說?”
知夏一敲頭,“小姐起得晚了,讓我給忘記了。”急忙的就去取,然後就遞給了夕沫。
翻開來粗略的看了一看,大多的章頁都是在講女人如何懷上身孕的,這,就是燕墨吩咐相錦臣的嗎?
他居然是一心一意的要她懷上孩子。
卻是無心看,這樣的一天誰能看進去書呢,她也是個凡人,她看不進去的。
拿著書就進了內室,隨意的翻著書而不是看著書,心卻是在怦怦的跳動著,她是這麽的期待著天黑也害怕著天黑的到來呀,很怕很怕。
王府裏,那喜慶的嗩呐聲再沒有停過,不知是不是要用那嗩呐聲來遮掩一些什麽呢?
迷糊的想著,天黑了燕墨應該就會來接她去看花燈了吧,到時候,旺福和知夏也會去,她答應知夏要幫著猜謎的要搓合知夏與旺福的,好吧,到時她一定會做到,這樣,也不枉知夏跟了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