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霸道

  第187章 霸道

  入了夜,三更天都過了,最近,她總是困,所以每天都是很早就睡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燕墨還不見回來,夕沫挑起了燭花,無聊的繡著一塊也不知道繡了多少天的絲帕,又等了一會兒,哈欠一個接一個的來,門這才被推開了,輕輕的,如果不是她在刻意的等他,她還真是聽不到那推門聲。


  “阿墨,你回來了。”府裏雖然都在忙著他大婚的事,可是女人們卻是相當的安靜,誰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也不互相往來,讓她好生的不習慣。


  “怎麽這麽晚還沒睡?”輕輕關上門,燕墨走向她,隨手就從她的手上搶下了她正繡著的絲帕,“又不缺這些,居然還熬夜繡。”


  “哦,我在等你。”所以是無聊才繡的。


  他這才將搶下的繡品還給她,“說吧,為了什麽事等我?”


  “阿墨,相公子呢?怎麽從我回來,一直也不見他?”


  “夕沫,你生病了?”她才一問起相錦臣,燕墨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象是在試著她的溫度,“沒有呀,你好端端的。”


  “我沒病,阿墨你快告訴相公子去哪裏了?”她問過府裏的一些侍女和小廝了,可誰都不肯說相錦臣的去向,還都是支支吾吾的,也許,這是燕墨故意吩咐的呢。


  “他去辦些事,這一兩天就回來了,夕沫你有事嗎?要是不舒服就叫外麵的大夫。”


  “不是,我最近也沒什麽,就是總犯困,老想睡覺,天氣冷吧,所以總也不舍得出那個暖被窩。”她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每天睡那麽多,還象是睡不飽一樣的,見他沒說什麽,她又道:“阿墨,知夏說你與拓瑞的新房是在清心小築,可眼看著就要大婚了,怎麽沒見這裏裝扮起來呢,一點都沒有大婚的樣子。”有點莫明其妙,還有更多的時間她是覺得自己住在這裏有些怪怪的,心也不安生似的。


  “夕沫,就為了這事等我?”忽而一笑,燕墨那張俊逸的臉讓夕沫一個閃神,突然間發現原來燕墨也是挺俊美的一個男人。


  “阿墨,我不知道你留我在這裏做什麽,可如果這裏真的是你與拓瑞的新房,可別因為我而影響了什麽。”就是覺得怪怪的,難道是要把她留在這裏做人質?到時候如果青陵王攻進來就把她推出去?一刹那間的感覺,卻又讓她不由得不懷疑。


  “不會,大婚的事紅央自有安排,這些,是不必你來操心的,快去睡吧。”一傾身,燕墨打橫一抱就抱起了她,“夕沫,你重了些,還是王府裏適合你。”輕鬆的說著話,大步的就邁向房間最裏麵的那張大床。


  心口,怦怦的跳動著,每一次他貼近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會這樣不自覺的跳動著,有些慌,有些亂,更有些怕。


  就要走了,再過個兩三天就是元宵節了,越是近了那一天,她的心便越是跳個不停,仿佛要跳出心口窩一樣,想要拒絕他,卻又怕燕墨起了疑心,那枚發簪讓她常常在暗暗猜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一定是的。


  可是燕墨什麽也不說。


  時間,就在平和中走向元宵節。


  身子被放在了床上,她胖些了嗎?好象還真的有些,“阿墨,你轉過身去。”這些日子都是他回來她早就睡了,可現在,要她當著他的麵去解衣,她還真是有些做不來,不過,她真困了,這一天就因為等她真的是睡得太晚了,哈欠一個接一個的,她恨不得現在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好。”


  燕墨真的轉過身去了,夕沫開始解著衣衫,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還是因為有他在的緣故,她的手指竟象是不好使喚了一樣的怎麽也解不開那最上麵的一顆扣子了,著急的解著,越急越是解不開。


  “好了嗎?”


  “沒……沒啊。”有些手忙腳亂,真想對他吼一聲,讓他先出去。


  男人卻在這時轉過了身,“我來解吧。”極自然的,他修長的手指就落在了她身上小襖的扣子上,隨意的一解,扣子便開了,露出她內裏白色的裏衣,雪白一片,他的手移開,卻象是不經意的在她的臉上劃了那麽一下,那肌膚與肌膚相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急忙把兩腿移到了床上,直接就鑽進了被子裏。


  閉上眼睛,拉高了被頭,夕沫是真困了。


  身後,男人如影隨形的跟上來,幾乎是沒有脫衣的時間的。


  那股熟悉的氣息漾在了她的鼻間,這是每一晚都會有的氣息,隻有這一夜才有些不同,因為這一晚她是才剛剛躺下是還沒有睡著的。


  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明明是隔著她的裏衣的,卻讓她的身子一顫,人也不自覺的往牆角處移去。


  “夕沫,別躲著我,不管我是不是要娶拓瑞,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所以,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


  是吧,她的確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這根本不影響她離開他,她可以過她自己的生活,可以在遙遠的地方造一個小房子,再置些地,然後自己養活自己,那也挺好的,如果她從前的寶貝生下來該有多好,那她就有希望就有伴了,可是,那孩子……


  也不出聲,就讓他以為她是睡了吧。


  可是,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夕沫,你沒睡,我知道你沒睡,不可能才躺下就睡實了的,夕沫,那天晚上,本王原本要宣布你是逍遙王府的正王妃的,可是……”


  她還是不出聲,就當作沒聽見,真想捂上耳朵呀,他總是能找些讓她心軟的話來讓她聽著,他真的變了,變得好多,可這些變化一定是帶著些什麽目的的,突然間對她好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她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夕沫,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說,因為,也許以後你都不一定能……”說了一半,他頓了一頓,才又道:“夕沫,其實,在你生日宴的時候我就想要宣布了,隻可惜欣榮來了,我原本是不想讓她來的,是你和夕遙一味的請求,結果,是欣榮壞了我的大事,出了那樣的事,什麽也沒有宣布我們就離開了藍府,就連請來的戲班子都沒有唱過一出戲……”


  是呀,她連如嫣都沒有見到呢,此刻才想起當初是請了如嫣所在的戲班子的。


  還是不出聲,可是手,已經開始在被子底下移動了,她真的想要捂上耳朵,她討厭他的虛假,明明是要拓瑞做他的正妃的,還解釋說是想要她,她有什麽好,要是她真的好,他也不會任人把她扔到棲江裏浸豬籠了吧。


  “夕沫,要是婉兒還活著,或者,我也不會喜歡上你,可是婉兒……,唉……”歎了一口氣,他又道:“那天竹清說他去外省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子,竹清說很象是婉兒,可是那日婉兒落了水是眾人皆知的,打撈了那麽久也找不到人,那是雨季,棲江下遊的水又是那麽湍急,夕沫,也許你不信我的話,可是,我說愛你是真的不假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信我,可是我想說,也想做,夕沫,你轉過來,我要你看著我。”


  燕墨他邊說邊扳轉著夕沫的身體,霸道的硬是讓她不得已的麵對了他。


  兩個人的氣息頓時混合在一起的立刻縈繞在她的周遭,鼻子嗅了嗅,沒有酒氣,一點也沒有,可是,這男人說了這麽多讓她感覺有些肉麻的話,仿佛再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似的。


  “聞什麽?”他居然聽到了她皺鼻子的聲音。


  “阿墨,你白天有沒有喝酒?”還是覺得他是在說醉話。


  “沒有,我很久沒有喝酒了。”他最近太忙了,忙著許多的事。


  “可我覺得你好象是在說醉話。”就象是在藍府裏,他也對她說著醉話來著,就是這些話,讓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了,人總是這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著他,怎麽都不象那個喜歡她的人,若是慕蓮楓說了,她一定信的,可惜,她與慕蓮楓還有可能嗎?

  她隻想這輩子一個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的生活,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奢望,可她此刻就真是這樣想的。


  “傻瓜,藍夕沫你是一個小傻瓜。”手被抓了起來,在他的唇邊輕蹭著,一下下,他吮著她纖細的手指,就象是在吃著小糖人一樣。


  她想躲開他的唇他的舌,可他捉著她手的手卻是那麽的用力,讓她根本就移不開。


  “燕墨,不要……”她開始害怕他看她的眼神,那眼神所代表的就是欲`的渴望,他又是想要她的身體了。


  “藍夕沫,你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從前、以後、將來都是,這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過來,讓我吻你。”


  霸道,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很霸道,就如同從前一樣,讓她討厭。


  不給他吻。


  可就是躲不開他,咬他也沒用,他是不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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