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從此

  第184章 從此

  “那我現在讓你說話了,快說。”


  “新年快樂。”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看著燕墨,別以為拿個拓瑞就能打擊到她,那是不可能的,一點也不可能,燕墨在她眼裏算什麽?不過是一個恨過她的人罷了,他所說過的他愛她她根本當作是一種謊言,一種他對他的女人都會說的謊言,那不是真正的愛,那是博愛。


  “什麽?”燕墨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依然追問。


  “字條上寫著新年快樂呀,就是這四個字,王爺,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去了,我現在不昏迷了,我醒過來了。”


  “真的是那四個字?”燕墨不相信的追問,他明明看到了燕康當時看到那張字條的反應的,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快樂的感覺,仿佛欣喜至及,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瞬,卻就是被他看到了。


  “是呀,就是這四個字,如果王爺不信可以放我下去,我這就去向皇上要回那張字條,讓王爺看個清楚看個明白。”


  “不對,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五個字,藍夕沫,那張字條上是五個字而不是四個字。”


  夕沫真想敲破燕墨的頭,燕墨是坐在淑太妃的下首的,所以他的位置距離燕康也就一丈遠左右,那樣的距離或者他真的能看清楚她拿給燕康的那個字條上的字的痕跡。


  她的確是寫了五個字:阿桑懷孕了。


  “啊呀,是五個字,我剛剛少說了一個字,就是‘祝’字呀,我是對皇上說‘祝新年快樂’。”


  “藍夕沫,別圓謊了,難道,你祝人家新年快樂連個稱呼都沒有嗎?還有,你既有送皇上新年禮物,那本王的呢?”


  他的表情,他的聲音……


  夕沫眨了眨眼睛,“王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有點不可能,可就居然一下子就問了出來,說完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燕墨該不會把她摔在地上吧。


  燕墨有一瞬間的愣怔,薄薄的唇抿開,好象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似的,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太監的聲音,“張太醫到。”


  “不用了,夕沫已經醒過來了,等他到了,什麽都好了,讓他回去,本王現在誰也不見。”冷冷的喝著,燕墨一門心思的就想要知道夕沫給燕康的禮物是什麽,低頭又壓低了聲音道:“你給皇上的絕對不是那五個字,皇上似乎很高興,夕沫,我沒有猜錯吧。”


  他是沒有猜錯,可她也不能承認,她要保護阿桑,阿桑的身世已經很不幸了,她一定要保護阿桑,“王爺,這個我可不知道,皇上高不高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送完了禮物也就完成了任務。”


  “那本王的任務呢?我現在就要。”


  “王爺快放我下去,妾身現在就去取。”想起了太後的話,太後手上還有東西呢,她要過來借花獻佛不就結了嗎,這個簡單,對燕墨,她是不必太用心的。


  “取誰的?皇上的還是太後的?藍夕沫,本王要的是你真心送給本王的禮物,而不是隨便的找一件搪塞本王。”


  “王爺,這皇宮不是我的,夕沫的住處也不是我自己的,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夕沫哪有本事變出什麽禮物呢,於是,就隨手寫了幾個字給皇上祝祝興,如果王爺要,那夕沫這就去寫。”真不懂他燕墨非要來參一腳做什麽。


  “我……不……要……什麽字,我要……”還沒說完,他的頭已經落了下來,緊跟著的是他的唇,就在夕沫瞠目間已經落在了她的唇上,柔軟的,帶著檀香的味道。


  這就是他想要的新年的禮物嗎?

  夕沫迷糊的怔忡在燕墨的吻中,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乾心殿的側廳裏燕墨居然會吻她,這廳外有那麽多的人在,而且此刻,是燈火通明。


  她不想他吻她的,可是,燕墨就是吻上了她。


  口齒間都是他的味道,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輕巧的就撬開了她的貝齒,然後是她的丁香,真想咬下去,可她不想在這樣的大年夜嗅到血腥的味道,而且,這之前她咬過他幾次也都是以沒有反應而告終,這男人從來都是沒痛覺一樣的,他是不知道疼的。


  吻吧,也不是沒吻過,任命的想著,隻想他快一點的結束這吻,反正,他絕對不可能在這側廳裏要了她的,因為耳中還是隔壁大殿裏的歌舞聲,是那麽的清晰。


  他這樣吻她,真的有些瘋狂了。


  夕沫什麽也看不見,燕墨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所以,她隻知道他在吻她,她也記得這大廳裏的人都是被他喝退了的。


  可就在此時,一道女聲卻響了起來,“六表哥,你怎麽可以……藍夕沫,你騙我,你不是說你要離開六表哥的嗎?為什麽你們……你們……”哭泣的聲音就這樣的隔斷了所有的吻,燕墨也終於鬆開了夕沫。


  “拓瑞,你出去。”燕墨不做任何的解釋,相反的,倒是讓拓瑞出去。


  拓瑞哭得更厲害了,那聲音直鑽夕沫的耳朵,讓她不覺頭痛,人埋進燕墨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阿墨,你告訴她我還在昏迷中,阿墨,你告訴她你是在為我做……做……做呼吸。”情急之中,她用低低的隻有燕墨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話,她是真的不想聽見拓瑞的聲音,一點也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隻想到了這個可以搪塞的辦法。


  燕墨怔了怔,卻真的就照著她的話說了,“拓瑞,你胡說什麽,夕沫還在昏迷中,我是在給她做呼吸。”


  “可外麵的人都說她已經醒過來了,王爺還喝退了前來的太醫了呢。”拓瑞煞有介事的說道。


  “是的,是本王喝退了太醫,可太醫才走,夕沫就又是昏迷了過去。”


  聽著他蹩腳的解釋,夕沫忍不住的偷笑,都是不想在這大年夜上惹上什麽不愉快吧,所以,他並沒有深說拓瑞什麽。


  “六表哥,把她交給紅央吧,六表哥,我們去看歌舞表演,皇後娘娘一會兒要親自獻舞呢,六表哥不想看嗎?”


  聽說鳳菲兒要跳舞,夕沫也有了興致,可她現在正在裝昏迷中,她還不能動,一切都隨燕墨吧,怎麽決定都是他的事。


  “不行,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把她留在這側廳的,拓瑞,你先回去,一會兒夕沫醒了,我就帶她回去。”


  “六表哥……”


  “回去,別讓王妃和淑母妃擔心。”沉冷的說著,他的語氣很堅持。


  拓瑞這才不得已的道:“那六表哥要快些喲,皇後姐姐已經去換裝了,一會兒就過來表演了。”


  “我知道了。”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拓瑞終於走了,夕沫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王爺,你現在應該放下我了吧。”再吻,估計就出人命了,拓瑞會把一壇子的醋都喝光,拓瑞的醋勁比燕墨還嚴重。


  “今晚上,我帶你出宮。”


  “太妃答應了?”他的話讓她詫異,先前他可是一直也要不出她的。


  “因為拓瑞。”輕聲的四個字,卻又顯得是那麽沉重。


  夕沫有些不明白,她跟拓瑞有什麽關係,“阿墨,你說什麽?”


  “我答應拓瑞做王妃,她答應放你出宮回逍遙王府。”


  “哦,原來你們早就議定好了一切,到這個時候才來告訴我。”


  “夕沫,不是這麽回事,原本我要宣布的王妃人選是你,結果,淑母妃截斷了我的話,然後說隻要我答應讓拓瑞做王妃,她就放過你。”


  “這麽說,還是太妃娘娘委屈王爺了?”


  “夕沫,我不想娶拓瑞的,現在不過是權宜之計。”


  什麽權宜之計,她聽不懂,“阿墨,你放我下去,我想去看皇後娘娘跳舞,那一定很美,你說,要是婉兒姐姐在,她的舞一定更美,是不是?”


  看著她輕笑的眼神,燕墨卻並沒有鬆開她,而是攏緊她在懷裏,“夕沫,如果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許多事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你明白嗎?”


  “就象你擄我去逍遙王府,就象你要了我的身體,就象你用計把我送到棲江裏浸豬籠嗎?”一口氣的說完,她才想到這是她第一次的對他說起他從前對她做過的事情,之前,她隻是記在心裏,卻從沒有如此刻這般當麵的質問他。


  “夕沫,為什麽還要提起那些呢,我不是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嗎?”


  “嗬嗬,那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隻要說三個字‘對不起’那些所有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燕墨你錯了,我恨你,我一生一世一輩子都恨你,你愛的不是我,是逍遙王府的每一個女人,你休想再騙到我,燕墨,我與你之間,永遠也不會有愛。”


  “可是,你救了我,你把燕康給你的唯一的解藥給了我。”


  “燕墨你錯了,在我心裏是根本不想救你的,我之所以救你,那是因為我想還了婉兒救我的情,她死了,那我便還在你的身上,從此,我與你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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