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困惑

  第136章 困惑

  驀的,男人的手突的摟緊了她,就在夕沫無措於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的時候,他猛的帶帶著她向一旁滾去,頃刻間的一個翻身,他在下,她在上,那姿勢,是那麽的曖`昧,讓夕沫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給我……”喑啞的嗓音濃沉的送出,他扶著她的腰坐在了他的身上。


  夕沫困惑了,她不懂燕墨這是要做什麽。


  可是隨即的,她明白了,身下的那一處觸到的堅`挺告訴她,他是要……


  臉,刷的就紅了,幸虧這是在黑暗中,否則,她真的再也無法在他的身上呆下去了。


  這一刻,兩個人已經緊緊的連係在了一起,仿佛再也無法分開一樣。


  那是從沒有過的溫存。


  他的記憶裏腦海裏不再是婉兒了嗎?

  他忘記了那個他深愛著的女人了嗎?


  如嫣的姊姊,鳳婉兒,拓瑞,幾張相似的麵容不住的交織在自己的眼前,也在黑暗中不住的變換著,夕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有那麽多的女人了,而她,卻受了他的盅般的總是被他所左右。


  “沫兒,可以嗎?”


  誰的酒,醉成了誰?


  窗外,是皎白的月,襯著雪色瑩白如舞。


  那一刻,燕墨迷失了他自己。


  他不知道他想要的是她的身體,抑或是她的心,可是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的明白的,他不希望她離開他。


  因為,他不喜歡沒有她在身邊時的那種失落感。


  也許,他真的不該救拓瑞,那麽,那些畫也便不會燒了,他此刻也便不會醉了。


  似乎,是說了一些什麽。


  可說了,便說了吧。


  總是自己的心,再也無處可藏。


  對著皎白的月光,視線裏縈繞著的是一份迷醉,徹底的心、抑或是情的迷醉。


  不想醒來。


  酒醉薰然,那麽美的月夜,月光如水一樣的從窗簾的縫隙裏悄悄灑入,潤染的眸子中是男人飛動的身形。


  一切,仿如是夢一般的不真實。


  燕墨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夕沫的腦海裏不住的晃過再晃過,那象是真的,又象是……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迷朦的望著黑暗中的燕墨,忽然,他在飛`動中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呢喃中不住溢出的是“沫兒”兩個字,那兩個字總是讓她震撼和莫名心跳,他居然沒有把她當成是婉兒的替身,他記得她是誰了。


  兩手下意識的摟住他的頸項,誰也分不清彼此,隻有兩具身體的交纏,那酒,讓理智再也無法回歸。


  她的手,還在他的頸項上,她仿佛是受了他的盅般的任他為所欲為著。


  吻,越來越深,仿佛是怕失去一般的,燕墨狠狠的吸走了夕沫所有的呼吸。


  “嗚……”她的低咽淹沒在口中,她真的就要沒了呼吸了。


  “沫兒,對不起。”就在喘息中,他低低說道。


  他的聲音明明是低低的,卻又是那麽的清晰,淚,就因著這三個簡單的字而湧了出來,越來越是洶湧,他在道歉嗎?可他,又是為什麽曾經那麽恨她呢?


  她想要問,可是他的深吻讓她根本無法出聲,承`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狂`野的給予,喘息,越來越濃,“沫兒……”又是一聲低喚,緊接著就是他的一聲低吼,那吼聲,就象是在告訴她,他一定要給她一個孩子似的。


  孩子,突然間就變得尤其的重要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太子的身份根本就是一個束縛,不要,她不會要。


  她喝了紅花的,她不會有他的孩子的,不會有的。


  就在他釋`放了他的所有而倒在她身上的時候,那一瞬,所有的理智又是回歸,迷朦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她的酒醉已經去了大半了。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燕墨與慕蓮楓已經讓她迷糊了。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一切,且就順其自然吧。


  合上眼睛,夕沫累壞了,想想燕墨剛剛帶引她做過的一切,她的臉就是不自覺的發燙。


  很快的,夕沫就睡著了,她睡得是那麽的沉那麽的酣,那一夜,就連夢都沒有,累得骨頭都要散了架的她一覺睡到天明。


  悠然醒來時,空氣裏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歡`娛過後的氣息,眸光掃過身側,燕墨已不在,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的,屋子裏,除了那束紫梅以外,什麽都是好端端的沒有任何改變。


  梅,從紫梅到粉紅色的梅花,不知道是知夏還是燕墨換上的。


  揉著有些痛的額頭坐了起來,全身都是酸痛,已經完全清醒的她開始一遍遍的回憶著燕墨昨夜裏說過的話。


  這世上,到底有幾個婉兒,誰又是真的呢?


  正沉思間,知夏一把推開房門,一股冷風隨即飄進了房間,惹她打了一個冷顫。


  “小姐,快起來,不好了不好了。”知夏氣喘籲籲的,還沒說完就停在門前扶著門框大口的呼吸著,顯然,她剛剛跑過來時跑得太急了。


  “知夏,別著急,慢慢說。”


  又喘了一下,知夏這才急急奔向夕沫,“小姐,拓瑞公主來了,你快起來,她正朝這裏走來呢。”


  “哦。”夕沫淡淡的,心裏已經想到拓瑞來她這裏的原因了,“王爺呢?”


  “王爺一早就出去了,知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王爺有沒有交待你什麽?”


  “這個……”知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姐,知夏也起得遲了,起來的時候,王爺已經離開了。”


  夕沫的眸光瞟向桌子上的梅花,“知夏,那梅花是你換的嗎?”


  “不……不是。”知夏先看了一眼盛著梅花的花瓶,然後道:“應該是王爺換的吧。”


  “好了,服侍我梳妝吧。”


  “小姐,拓瑞公主真的就要到了。”眼見著夕沫不著不急,知夏倒是有些慌了,剛剛聽說拓瑞公主來勢洶洶,就連夫人都沒有攔住呢。


  “我知道了,梳妝。”


  “是。”眼看著夕沫從容淡定,這也感染了知夏,夕沫都不怕,她怕什麽呢。


  淨了手臉,正要穿衣,“嘭”,一聲悶響,門便被推開了,“藍夕沫,你給我出來。”


  夕沫仿似沒聽見,伸展手臂讓知夏為她穿上了衣衫,再不疾不徐的係著盤扣和衣帶,那整個過程都是那麽的從容不迫,仿佛沒有聽見拓瑞的聲音似的。


  夕沫的神情與反應讓拓瑞公主氣壞了,一個劍步衝到夕沫的身邊,手扯住了夕沫的袖子,“藍夕沫,把你阿墨藏到哪裏去了?還有,他昨晚上是不是在這裏過夜的?”說著,拓瑞的一雙眼睛就瞟向了夕沫身後的床帳。


  輕紗帷幄間,那床裏是一片的淩亂,一是來不及收拾,二是夕沫覺得沒必要。


  一個女人,太伶俐了真的不好,拓瑞她其實應該得些教訓才是,輕輕一笑,“夕沫沒本事藏了王爺,想這世上也沒有什麽女人能管得住王爺再藏了他吧,不過,王爺昨夜裏的確是在我這過夜的,怎麽?不可以嗎?”


  “你……”拓瑞一時氣結,夕沫的身份是燕墨的小妾,燕墨住在夕沫這裏也是理所當然的。


  “難道,是公主想要……”淡淡的一笑,夕沫就頓住了,轉首向知夏道:“知夏,給我盤發吧,一會兒,我要出去逛逛。”


  就那般的旁若無人的,她現在直接把拓瑞當成無物了,她倒要看看拓瑞能潑辣到什麽程度,昨天已經燒了燕墨的畫了,今天,拓瑞還要把她也砍了不成?


  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

  難不成,都是鳳家的天下了。


  “藍夕沫,你該死。”氣極,拓瑞鼓著腮幫子一手揮向夕沫的臉,也許,是早就猜到拓瑞會有這樣的行為,夕沫下意識的身形一閃,當一張臉閃過拓瑞的手時,一隻手倏的抓住了拓瑞的手,“拓瑞公主,你覺得你現在的行為還象是一個公主嗎?”根本不象,根本就是一個潑婦。


  “藍夕沫,六表哥不會喜歡你的,他喜歡的是我,他隻是礙於我表姐才不肯向我表白,藍夕沫,如果不喜歡我,六表哥就不會在路上救了我了,藍夕沫,六表哥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不許再霸著他了。”


  “嗬嗬,王爺喜歡誰那是王爺自己個的事,我們做女人的隻有唯夫命是從的份,夕沫從沒想過要霸著他,而且,王爺也不是那種能讓女人隨便霸`占的男人,或者,拓瑞公主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不止能霸`占了王爺,還能坐上逍遙王府的正妃呢,不過,這要看拓瑞公主自己的本事了,而不是來我這裏大呼小叫的沒有一丁點公主的威嚴。”


  不是她要嘲諷拓瑞,而實在是拓瑞太過份了,堂堂一個公主居然跑到了藍府來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她從前忍著拓瑞,可此刻,她不想忍了,不管是誰都不想忍了,她壓根都沒想與燕墨沾上什麽關係,不是嗎?

  可這世上的事,有時候你越躲越是躲不過,越躲越是惹上了身,就象燕墨對她,根本是他來招惹她的,她的心裏何曾真正的想要做他的女人呢。


  可是經過了昨夜,一切都起了微妙的變化,變得讓夕沫也無法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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