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乖乖
第93章 乖乖
“什麽?”閃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送她什麽,他之前,送她的東西已經很多很多了。
“閉上眼睛。”他溫和笑語,那張臉上沒有促狹,倒是多了幾分的寵溺,可那意味,卻讓夕沫不由得的多了心思,他為何要這樣對她?
她不懂,又是不懂了,燕家的男人,都讓她奇怪來著,先是燕墨,再是燕康,每一個對她,都是有著些古怪的。
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想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
可才一閉上了眼睛,直覺就告訴她不是燕康,一定不是燕康,他那溫和的笑意中怎麽可以隱藏著要殺死一個胎兒的意念呢?
真的不象。
可她的孩子就是被人謀殺了的,先是那個人,再是燕墨。
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因為曾經太在意了,太想要那個孩子了,所以失去了,她的心也便一下子跌到了穀底,再也沒有了快樂。
“一……二……三……”燕康數了三個數,再道:“好了,夕沫,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半眯著眸子,卻已經看到了眼前的光亮,真亮呀,原來,洞穴中的那個小小的蠟燭已經被燕康熄滅了,換成的是螢火蟲,無數隻的螢火蟲,就在這洞穴裏不停的飛動,也帶來了一束束奇異的光線,那場景,美極了,恍若夢境一樣。
靜靜的站在那裏,夕沫連眼睛也舍不得眨了,真美。
一隻螢火蟲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一動也不敢動了,看著那小蟲子,閃閃的光亮是那麽的神奇,讓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看過螢火蟲的她開心極了。
“好看嗎?”良久,燕康才出聲問她。
“抓了多久?”
“朕親自抓的,半個月前就開始抓了,你信不信?”
說實話,她真不信,他是皇上呀,“不信。”想也不想的說道,“你不是天天守著太妃娘娘嗎,還有朝政和奏折,哪有時候來捉這些螢火蟲。”
“這也不費什麽事,隻要準備一個大大的細細的網就可以了,等到螢火蟲飛進去,一拉繩子一收網,便抓住一隻了。”燕康輕描淡寫的說著,“不管你信不信,這真的是朕每天晚上批奏折的時候捉的。”
“皇上,原來你批奏折還三心二意,是不是?”離得這麽近,燕康一點皇帝的樣子也沒有,看起來親切極了,讓她忍不住的就卸下了心防,也許,他並不是那個人,也許,真的隻是她的感覺錯了。
“朕是想著要送你這個禮物,但凡那些貴重的東西,其實,朕也看得膩了,所以,才想出這樣的禮物。”
“可是,皇上……”她與他隻見過兩三次,而且,她還是燕墨的小妾,他這樣的舉措,真的很古怪呀。
“夕沫,朕明白你的意思,你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朕知道,朕什麽都知道,朕知道你是王兄的人,朕也知道朕隻見過你幾次,朕不應該有這些奇怪的想法的,可是,朕就是很想你快樂,想看到你的笑容,你懂嗎?”他說著,居然忘情的就再一次的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握在了他的掌心,“夕沫,你現在不快樂,是不是?”
她是不快樂,很不快樂,可這些,已無法改變,搖頭再搖頭,“皇上,謝謝你,夕沫要走了。”她失敗了,她受不了燕康對她的好,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有時候,對比太強烈就會給人不真實的感覺,燕墨,從沒有給過她一次這樣的溫馨的時候。
說完,她轉身飛跑,身後,是螢火蟲如夢幻般的飛動,仿佛,是要喚回她一樣。
她走了,那是不屬於她的夢幻,他們兄弟兩個,都象是毒藥,隻要不小心的吃上了一小口,從此就再難擺脫了。
誰又知道燕康沒有什麽目的呢?
她不能確定,一點也不能確定。
從燕墨開始,她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可怕。
她害怕與人那樣密切的交往,可是不交往,她又怎麽能夠查出來一切呢。
跑在風裏,身後,是一團團的燕康的氣息,他好象始終都在她的身後,卻始終也沒有追上來,隻任她一路飛跑回了清心閣。
喘息著,一路都無人阻擋她,來去自由的站在清心閣,身上,滿滿的都是汗意,累極的靠在一棵樹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口,躍動的那麽厲害,眸前不住閃過的就是那一隻隻漂亮的螢火蟲。
燕康,燕康,他如鬼魅一樣的仿佛還在她的身後,讓她下意識的回頭,可是對上的卻不是燕康的一雙漂亮的眼睛,而是燕墨冷寒的目光,他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去用膳。”
她想反駁,可他的力道那麽大,讓她根本甩不開他,懶著理他,悶悶的隨著他向餐廳走去,坐穩,飯菜隨即就上來了,樣樣都是精致可口,可兩個人誰都好象是難以下咽一樣,終於熬過了晚膳,漱了口,他突然道:“你身上,多了一股龍涎香的味道。”
那是燕康身上的味道,她輕輕笑,看來,她接近燕康是對了,燕墨果然有反應了,還真快呀,才接近一次燕墨就有反應了,“是,我今天見過皇上了,你不是放手讓我去查那個人嗎?我懷疑上他了,所以,自然就要去接近他了,怎麽,這不可以嗎?”輕笑挑眉,她挑釁的望著燕墨。
他的目光還是那麽的冷,良久,他沉聲道:“好,我隨你去查,隨你去接近他,可是,我也要告訴你,也許,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那是誰?你告訴我,方阿三指認的那張紙上的字到底是誰的字跡?”
“我告訴過你,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所以,我由著你去查,藍夕沫,現在,輪到我來查一些事情了。”他的表情突然鄭重了起來,看著她的眸光閃爍著,仿佛要吃人一樣。
“隨你。”無所謂的起身,“不過,我要去睡了。”
“那些紅花,是不是相錦臣帶給你的?”可她才邁了一步,身後,燕墨就冷聲喝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他,本王就廢了他。”
他低沉的聲音就象是一把刀子一樣的刺入她的心口,“燕墨,這不關他的事,是我騙他的。”
“那樣的東西,根本不能輕易給任何女人,我現在已經確定了,果然是他。”
還是那冷冷的聲音,卻驚得夕沫的心頭一片的亂,她知道燕墨要對相錦臣不利了,她與相錦臣真的沒什麽,可從她進了逍遙王府,相錦臣一直在偷偷的悄悄的保護著她,她是人,她是有感覺的,倏的轉身,“燕墨,我不許你對錦臣下手。”
清亮的目光對上了燕墨冷然的目光,四目相交,那一瞬,夕沫看到了燕墨欲要殺人的神情,“阿墨,不要。”
“那麽,你就再給我懷上一個孩子。”說完,他的手扣在了她的腰身上,俯首便吻了下去……
隻有欲的世界,一隻手臂抱著她,一隻手臂用力的那麽一甩,一桌子的隻吃了一點點的飯與菜就被掃落在地,那清脆的響聲震的人的耳鼓嗡嗡作響。
來不及思考,他也不給她任何思考的空間。
就在閃動間,他身上的外衫就象是長了眼睛似的先是被褪下,然後飄飄然的就落在了桌子上。
隨即,是她的身子被放下。
明明是他親手殺死了她的孩子,卻又是這麽理直氣壯的對她如此強勢,“燕墨,是你親手強喂我喝下了那藥,是你逼著我打掉了我的孩子,燕墨,是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哈哈哈,你現在又想要了?好吧,我都給你,可我,再也不會懷上你的孩子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又何必再如此的冷冽呢。
他不說話,卻雙目如血,刺眼的讓她渾身不自覺的泛起冷意。
突然,男人如豹子一樣的撲在了她的身上,閉上眼睛,有刺痛襲過,她卻一動不動如木偶一樣的任他擺布著,燕墨,這是他第二次如此對她。
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她的身子早就如散了架一般的任他馳騁了一次又一次,她動不了了,真的動不了,他不會是今天才查到那紅花的來處吧。
那相錦臣……
終於,他停了下來,她已數不清他是第一次把他的東西灑在她的身體裏,他似乎,是真的想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輕輕的笑,一切都結束了,她的笑始終都掛在臉上。
睜開眼睛看著他,“阿墨,我再也不會懷上孩子了,你休想。”
柔柔的女聲在這夜色裏那麽的清晰,“這不關相錦臣的事情,如果你要報複他,阿墨,那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
隔了這麽多天,他才來追問這件事,真的是有些奇怪。
衣衫忽而就裹住了她的身體,他抱著她幾個起落就轉回了臥房,然後向門外道:“宣相錦臣。”
許久未見了,上一次見相錦臣也是在這清心閣裏,隻是在燕墨強`逼她喝下藥的時候,她才聽到過相錦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