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羞憤

  第23章 羞憤

  他的唇舌勾著她的丁香,靈活如蛇信子一樣的讓她不自覺的隨著他而舞動,有過那七夜的記憶,他隻一動,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由他回應的話語夕沫已經知道他真的是姓燕的,那麽,他是誰,她便也知道了。


  半咪著黑瞳,他放大的邪魅容顏就在眸中,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她也想不出自己何曾得罪過他。


  燕姓,這是皇家的姓氏,再加上此人的氣勢讓夕沫很難不把他與皇族聯係在一起,如果她猜的沒錯,燕墨應該是烈焰國的六皇子。


  就在夕沫暗暗思忖著的時候,燕墨的手指一挑,他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她雪白的頸項得以盡現在他的唇下,吻落下來,在她的肌膚上滑過濕濕的痕跡,惹她全身悸動著,她怕,怕他接下來即將帶著她一起淌過的纏 綿。


  痛意,便在此刻一點一點的寫在頸項上,閉上眼睛時,夕沫知道她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點點齒痕。


  再難消去。


  眸中,是隨風而輕輕搖擺的輕紗與帷幄,兩條白皙的腿早已被男人架在肩上,猛烈的撞擊沒有任何的憐惜。


  他說,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他的奴兒。


  他說,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他的貼身侍婢。


  所以,她隻能卑微的承 受他給予她的一切。


  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燕墨居然在吻著她的時候同時也揮開了房間的每一扇窗,仿佛,要將她此刻的承 歡身下招搖的召告天下似的,也讓她總是覺得此時的窗外正有一雙雙的眼睛在盯著她看。


  雪染的肌膚上漸漸的染上紅暈,夕沫就如一隻小船般的在男子的衝殺下搖來晃去,兩隻手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一雙明眸卻如含煙似霧般的望著男子,仿佛在催著他繼續再繼續。


  是的,她渴望他的猛烈,不是要歡娛,而是想要以此來滑下她腹中的胎兒。


  她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做到,可她知道受孕了的女人其實不易行房 事的。


  不懂他,要留孩子的是他,可如此狂猛要她的也是他。


  那狂猛讓她以為自己下一刻鍾就要死去,可是神奇般的她還是好端端的,而通體傳來的暢快的感覺也漸漸的淹沒了夕沫的感官,使她情不自禁的呼喊出聲,“啊……”


  “叫我阿墨。”燕墨霸道的俯首,以唇齒咬齧著她的耳廓,惹她情不自禁的喚道:“阿墨。”


  她的聲音柔而清晰,可在出聲的時候她頓覺羞恥極了,讓她隨他而奔赴瘋狂的彼岸。


  喘息,在他的一聲低吼之後慢慢的平息,也讓夕沫化成了一灘水般的靜臥在床褥之上,一動不動。


  燕墨已起身,仿佛一點也不留戀的向她道:“起來,本王要更衣。”


  “啊……”夕沫迷糊的睜開昏昏欲睡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藍夕沫,給本王更衣。”燕墨低吼著,灼人的視線重新落在夕沫身無寸縷的肌膚上,可那眸光卻飽含著一抹厭惡感,雖然一縱即逝,卻讓夕沫捕捉的清清楚楚。


  既是憎恨既是討厭她,那又何必要她的身子呢。


  悠悠起身,她已記起了他吻她之前留在她耳邊的話,從現在開始,她是他的婢,她要負責他的起居飲食。


  床前的矮凳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疊衣服,卻是男裝而沒有女裝,夕沫伸手就要去拿那條裹她而來的毯子來遮住自己的身體,卻被燕墨伸手一擋,“不必穿了,省得一會兒脫下更麻煩。”


  夕沫不語,執手拿起燕沫的裏衣時,身子就如飄絮般的抖顫著,剛剛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欲 愛的氣息還飄在空氣裏,可此時,燕墨於她,隻如陌生人。


  笨拙的為他穿上裏衣和外衣,不管怎麽小心,她的手指總會不可避免的碰上他的身體,那每一觸都讓她的心驟然而痛,這就將是她以後生活的全部嗎?

  兩手垂落,羞憤的站在燕墨的身前,此時的他已經衣冠楚楚,而她則是無衣蔽體。


  男人的手就在此時送來抬起了她的下頜,讓她還寫著紅潮的容顏被迫的仰起麵對他,“藍夕沫,別給我耍什麽花樣,我要出府,三天後回來,這三天內你要熟悉王府裏的一切,這樣才配來服侍我,我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一屍兩命的下場。”冷冷說完,他手的溫度便隨著他的身形悄然而出離了這個房間,隻留,縷縷的餘音縈繞在她的耳邊,久久不絕。


  擁著被子而眠,再壞也壞不過燕墨對她的索要吧。


  夕沫安祥而沉靜的睡去,一個連死也不怕的人真的沒有必要去在意周遭的環境是好是壞,既便是下一刻起火了也與她無關。


  夜風起,暮夏時節的夜悶悶的卻也帶著一點點微涼,象是在期待著秋的到來,夕沫的睡得正香,突覺全身一片冰涼,驚醒時室內已從黑暗而轉為燭光融融,可那燭光卻暖不了她此時的身子,身體打著冷顫,夕沫這才發現她才睡過的整張床鋪都被潑上了水,而那水,是冰水。


  毯子上猶自還有一小塊殘餘的而沒有化淨的冰坨,以手拈起冰坨,看著它在手心裏漸漸化成一灘清水,夕沫這才從容的掃向床前那個隱在帷幄間的人影輕輕一笑,“不如,刺我胸口一把刀,豈不是更讓你舒坦了。”


  人影一移,便袒露在夕沫的視線裏,卻是一個衣著華貴而雍容的女子,“原來這就是王爺的賤婢呀,哈哈,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聽說你沒有死的權利呢,所以,我才送上你入府的第一份大禮,可喜歡這冰糖水嗎?你嚐嚐,很甜的。”


  女子的嬌笑就在耳邊,卻是那麽的刺耳。


  舌尖輕輕舔了舔唇瓣,果然是甜甜的味道,也才讓她明白了這女子的刻意,竟是要整治她。


  “謝謝。”她輕言,轉首便倒向床裏,看也不看女子的準備繼續睡去。


  “喂,你怎麽不惱?你不怕濕不怕冷?”她的從容讓女子頗為詫異,竟是忍不住的問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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