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果然結婚了就變樣了啊
“事後你解釋,說你認識郭於晴二十幾年了,你覺得她不是那種會傷害自己來誣陷我的人……其實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的,不是嗎?”
我心裏翻江倒海的,臉上卻一直保持著很平靜的神情,很哀傷地看著路旭東,“你自己問問自己,如果後來這些事是發生在姐身上,你會是什麽反應?又會怎麽處理?”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這麽冷靜的把這些話慢慢分析給他聽,“自從郭於晴告訴我,你曾經答應過要娶她之後,你就反複地提醒我,你隻是把她當妹妹,你拿著這樣的借口,逼我要對她心無芥蒂,可是你想過沒有,她為什麽好端端約我去講那樣的話?”
“我承認,如果是姐找我,我不會瞞著你,更不會因為擔心你誤會生氣所以騙你,但我會這樣,也是因為你確實對小晴很介意,我不想因為她影響到我們的感情!”路旭東神色淡淡地看著我,沒什麽波瀾的說:“小晴也跟我解釋過,她當時之所以去找你,是以為我是為了逃避她才結婚的……事後她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就後悔了……”
我低低地笑了一聲:“她那樣說,你就信了?況且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虛,又怎麽會總是擔心我誤會?”
“是我心虛嗎?小晴住院的那些天,你有多別扭難道我會感覺不出來嗎?她出院之後,要不是為了顧及你的感受,我至於在小晴責怪我不去探望她的時候說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嗎?”路旭東略微提高了聲音,臉上再次露出失望的神色。
顧及我?原來他那時候不去看郭於晴,是怕我誤會生氣,而不是覺得郭於晴對他的糾纏已經超出了一個妹妹對哥哥的範疇,所以才要保持距離。
心底一股無名火冒了起來,我憤憤地抬眼瞪著他:“所以你從始至終都覺得她對你的依戀是正常的是嗎?這些日子來,你都是在為我委屈你的好妹妹是嗎?”
路旭東深深地凝視著我,扶著我肩膀的雙手猛的一緊又立刻一鬆,他收回手,挺直了脊背,有些失望地說:“你如果真要這麽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用一副我冤枉了你的樣子!”我被他滿不在乎的神情激到,心裏那團火燒得更甚:“路旭東,你說你相信郭於晴特意來告訴我你們約定的事,是不願意看到你拿婚姻當兒戲,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麽會知道我們是假結婚的?別告訴是你媽告訴她的!從五一辦婚禮一直到國慶長假,你媽來過家裏幾回了,她為什麽會突然想到去翻我們的東西,為什麽會突然懷疑我們有問題?”
路旭東依舊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你覺得是小晴慫恿的?”
我突然就覺得無比的挫敗,意冷心灰地別開眼,又挑起嘴角笑了笑,“路旭東,你不是不聰明,連我都能想到的事,你又怎麽會想不到,你隻是不舍得那樣去揣測你的好妹妹而已,就像她弄傷手的時候,你真的會看不出來,那個傷口究竟是怎麽來的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你的心都更偏向她,否則你不會在明知我會介意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去幫她照顧她!郭於晴說我是自欺欺人,其實真正自欺欺人的人是你,拿著兄妹之情當掩飾,你何必呢?如果你對她這樣都隻是當妹妹,那我是什麽呢?我在你心裏,連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都不如,是這樣嗎?”
路旭東沉默了很久,才有些嘲弄地開口反問我:“你是這樣看我的?”
我覺得真是搞笑,明明我說的都是事實,路旭東卻這麽一副受了重傷受了誣陷的樣子,好像這些都是我自己瞎編出來冤枉他和郭於晴的一樣。
“那我應該怎麽看你?”我也嘲弄地反問他:“以前你擔心我誤會的時候,不是都會坦然解釋嗎?那你現在怎麽會無話可說?”
“我以為我為你做的你都懂,看來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裏的份量!”路旭東格外的失望,他眉頭緊蹙,眼底是深深的疲倦。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並不是無話可說,他隻是懶得再跟我解釋?
我冷笑,“你是高估了我在你心裏的份量才對,路旭東,承認你心裏更在乎的人不是我並沒有那麽困難,你用不著擔心我會纏著你要你負責到底,你與其這麽自欺欺人的夾在我和你的小晴之間左右為難小心翼翼,我寧可你歡歡喜喜地去跟她雙宿雙飛……”
我話音未落,路旭東已經用力的把我攬入懷裏,吻像狂風驟雨一樣迎麵襲了過來。
路旭東吻得粗暴,近乎發泄地在我嘴唇上啃/咬,把我的所有痛呼都通通堵在胸腔。
我被他突然的蠻橫嚇到,用力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唇舌霸道激/烈地掠奪著我的呼吸,我實在敵不過他,隻能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他的禁錮,結果隻換來他更加不近人情的侵襲……
我掙紮得筋疲力盡,心裏又羞又怒,在路旭東把我壓到床/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氣惱的咬了他在我嘴裏肆意淩/虐的舌頭。
可路旭東並沒有因為吃痛而放開我,他力道大得幾乎像要把我撕/碎了一樣,扯下我的衣服沒有半點前/戲就用力的挺/身而入,我在他身/下想叫都叫不出來,痛得幾乎痙攣,隻能嗚咽著流下眼淚……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那麽美好的一件事,可以這麽生/硬/疼/痛的完成。
路旭東像在發泄被我戳穿了心思的不滿一樣,貫/穿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我實在承受不住他的激/烈,連伸手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由著他肆/意淩/虐,心底一片荒涼……
不知道最後是怎麽結束的,隻知道我最後昏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恍惚聽到路旭東說了句什麽,又仿佛,隻是做了個夢。
如果隻是個夢就好了!
那晚之後,我和路旭東之間的關係幾乎降到了冰點,陷入前所未有的僵持裏。
以前我以為自己的“沉默是金”就算所謂冷戰,可直到現在,看著自己和路旭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我才真正懂得什麽是冷戰!
路旭東每天借口加班,總是很晚才回來,他幾乎不跟我說話,看我的眼神都是冰涼涼的,連最疏遠時的溫和都懶得偽裝。
可饒是這樣,他每天晚上都還能不顧我的反抗,跟我做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
我覺得可笑,以前聽人家說,男人可以把XING和愛區分開來,現在才真的深刻體會了一把被當成泄YU工具的心酸。
可偏偏這心酸還無處可訴,我連葉聖音都不敢說,生怕被人知道,原來我所深信不疑的感情,竟然一直是場誤會。
我每每想起路旭東在被我戳穿心思之後的嘲弄,就心痛得無法言喻,偏偏又開不了口說離婚。
我無心揣測路旭東是不是真如郭於晴說的那樣,真的隻是因為要忤逆他父親,或者是還不確定郭於晴對他的心意,所以才要這麽耗著我,跟我維持這段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婚姻?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竟然在被他那樣殘忍對待之後,還奢想他心裏能夠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路旭東出差回來的第一個周末,他照樣說要去公司加班。我自己打車去上課,下了課,卻一點都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獨自在外麵溜達了很久,實在不知道能去哪裏,隻好給葉聖音打電話,問她在哪。
“在家呢!”她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你幹嘛,路旭東剛出差回來,你們不應該忙著你儂我儂嗎?怎麽有空找我了?”
我心裏一酸,卻還要若無其事地回答:“他加班呢,年底事情多。”
“年底何止事多,壓力也大,你可得趁著這個時候對你家路旭東好一點。”
葉聖音絲毫沒有對我起疑心,還一邊沒好氣地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幹銷售的苦啊,一到年底就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三個人用,我們經理最近天天在那提什麽業績完成率,搞得人心惶惶的,上個班簡直比上墳還要心情沉重!”
一邊又對我循循善誘:“哎,你正好借這個機會,努力發揮你的溫柔體貼,趕緊把路旭東的心收穩了,讓那個姓郭的小賤人使勁折騰去,看她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葉聖音頓了頓,見我沒有吭聲,又遲疑地問我:“不會她真的又開始折騰了吧?”
“沒有,路旭東忙著呢,她哪裏會這個時候來鬧騰。”我若無其事地隨口敷衍,又趕緊轉移話題:“要不要出來陪我逛街?我一個人好無聊!”
葉聖音冷笑了兩聲:“果然結婚了就變樣了啊,你以前多宅啊,現在居然還會主動約我逛街!”
“那你到底來不來?”我假嗔。
葉聖音沉默了兩秒,似乎還要考慮是繼續睡覺還是來和我約會一樣,然後才一副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答應:“好吧好吧,我這就起床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