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燙手山芋
第一百五十二章 燙手山芋
經過師傅這樣說我也懂了一件事情,風水是個很神奇的詞匯,房子有風水,家具有風水,甚至是你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一個小東西也有風水,而風水是不能亂用的,有些適合你,有些不適合你的則是會害了你。
“師傅,那這床?”小劉有些心疼,他當初也是看好了這床身上的龍,現在聽師傅這樣一說,碰都不敢碰了。
“這是你是打算私了?”師傅沒有回答他關於這床的事情,而是問了別的。
“恩,私了,給家屬點錢。”
“恩。”師傅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衝著死者的方向嘟嘟囔囔說了幾句,接著又對著小劉說。
“別虧待了死者的家屬,找殯儀館的人來好好處理一下,多給點錢,這個時候不能心疼錢,他死去的時候很不甘心,這輩子沒享過什麽福,就想睡個好床還被壓死,他心中的那口怨氣一直在憋著,一定要好好的處理,讓他排場大點的安葬,希望這樣能夠消除他心中的那口怨氣。”
“要是你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他的怨氣沒有消散,到那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師傅厲聲說道,這裏沒他什麽事情了,師傅轉身就想離開。
“是是是,我一定按照師傅說的去做,誒,師傅,等等。”小劉看到師傅要轉身厲害,連忙的追了過去。
師傅也沒看他,一直就是走,“還有什麽事?”
“師傅,您看著床怎麽辦?我可是聽說了我上家也是因為這床惹出了點事情所以才會選擇賣掉,我上家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我知道這床有點邪性,一直也沒敢用,就放在這裏,沒想到出了這事。”
出去的路師傅走的很快,我們也就很快的來到了外麵,此刻的時間已近中午,外麵的天氣還挺好,挺暖和的,這樣一對比,我才感覺到倉庫裏麵挺陰冷的,出來了才感覺到溫度。
看見陽光的那一刻,師傅轉過頭看著我,“小柔啊,正好你開了一家古玩店,這龍床以後就放在你的店裏了。”
我聽見師傅叫我,我還以為什麽事,連連點頭,等師傅說完之後,我就懵逼了,“什麽?師傅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誒,師傅!這可不行啊!”
我被嚇的都要語無倫次了,這一個燙手山芋要放在我的店裏?到時候我的店裏死人了怎麽辦?在說了哪裏有地方放這麽一個床?我剛剛還看到上麵躺著一個死人,這東西要是放在我的店裏了我心裏得多膈應!
“師傅,求你放過我,這龍床太厲害,我的小店承受不起!”
結果師傅無視了我的哀求,看著小劉直接說:“現在你這床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而且已經攤上人命了,之前有沒有人命,或者是有多少人命我們不知道,這床邪氣太重,留不得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床給我這個女徒弟,她們一家子的命格是專門克這個床的。”
師傅說完就看著小劉,隨後又補充道:“必須是給,無償的給,這樣才能化解你身上積壓的怨氣。”
“這……”小劉明顯的露出了難為的麵色,可以理解,好多錢買來的,說給人就給人誰也不願意。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小澤,小柔,我們走!”師傅抬起腳,大踏步的向外麵走去。
“別,師傅,我願意,我願意,我留著也沒用,賣還舍不得,就給她吧,我沒事還能去看看。”小劉的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樣子比哭都難看。
我的樣子也比哭都要難看,這床值錢不?值錢!要是給我這麽多錢,那我一定樂的睡不著覺,可這床確實是個邪性之物,值在多的錢我也不能拿我的性命開玩笑。
“師傅,我們在商量商量?”我跟在師傅的屁股後麵。
“這事沒得商量,就這麽定了,走,回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大門外麵,保安目送我們離開,師傅完全不理會我直接坐上了車。
我抗議了一路,這次換我差點就要給師傅跪下了,我感覺我的頭頂有一片非常濃厚散不去的烏雲。
直到下了車,師傅還不忘叮囑,“把屍體抬走就把床送過來,不能晚了,行了,你現在就去找人看看什麽時辰安排下葬吧。”
我跟著師傅來到了他的店裏,“師傅,你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這個床你是最清楚的,為什麽還要扔給我。”
師傅進來就沒閑著,直接來到了櫃台這裏,翻找著什麽東西,我跟過去,一直磨磨唧唧的嘟囔,就想讓師傅撤銷這個念頭。
“師傅,你剛剛還教育我們兩個,不是我們的東西不能妄想,現在這個龍床就是我不能妄想的東西,師傅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師傅估計是真的讓我磨的沒有耐心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個床是怎麽回事!行了,回你的店裏吧,記得好好洗手,那地方不管怎麽說還是挺晦氣的。”
我感覺我頭頂的烏雲越來越大,壓抑的感覺我好想罵人,看著師傅,真想罵師傅一頓,不理解他到底想的是什麽,我這多災多難的命運怎麽可能承受起龍床?師傅是年齡大了?這點事情也分不清了?
李澤很同情我,衝著我做了一個節哀的樣子,我失望的離開了師傅的店,我整個人已經完全被烏雲籠罩,回到我自己的店裏,好好的洗了洗手,連去看念義的心情都沒有,王姨把念義抱了過來,念義衝著我笑,我都完全毫無心情。
隔了一天,小劉真的派人把這床送來了,就放在我的店門口,陽光的照耀下,這龍床泛著光,在某些地方我甚至還能看見深紅色的血跡,看樣隻是把人抬走了,但是流出來的血跡沒人給擦掉。
師傅反倒是很滿意的看著,站在龍床的前麵看著,我站在師傅的旁邊,“師傅,這上麵還有血跡呢,這您老讓我怎麽抬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