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第594章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人想到南舒望會突然發難,眼看著南舒望的拳頭就要招呼到南庭燎身上,戰北總算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直接把南舒望踹飛過去。
隻聽撲通一聲巨響,南舒望整個人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張嘴就是吐了一口血,可想而知,戰北的力道有多重。
而鬱可兒看著兒子吐血,跟瘋了一樣撲了過去:“舒望,舒望,你怎麽了?”
南舒望痛苦的蹙緊眉頭,想說什麽,但是因為疼痛五官都扭曲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鬱可兒看著這一幕更是急火攻心,聲斯力竭的罵道:“南庭燎,你這個殺千萬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對舒望,如果舒望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銳,像是鋼刀一般刮在玻璃上,難聽的很。
看著她雙目通紅的樣子,南庭燎臉色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你不會放過我,我同樣也沒有想過放過你。”
他的聲音剛落下,鬱可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心頭一涼,這一次南庭燎難道是有備而來,不然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過家家。
她心裏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不過這種女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給自己找機會,她看了一旁沒有半點動作的南沉鋒,不由淒淒楚楚的喊了起來:“沉鋒,你快咱們兒子,快要被那個野種打死了,你還不快找我教訓他!”
南舒望確實是南沉鋒的兒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總算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一步,跟鬱可兒一起把南舒望扶了起來:“舒望,你怎麽樣?”
“疼!”南舒望這一聲說得可可憐了。
畢竟戰北那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別說是南舒望,就算是平常人估計都能被肋骨踢斷兩根,更何況是南舒望這種遊手好閑的大少爺。
他疼的臉色慘白:“媽,我疼,我好疼。”
聽著兒子的慘叫聲,鬱可兒目光充血:“南庭燎,你今天非得給我一個交待不可,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要讓你償命。”
“我會出醫藥費,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請鬱小姐給我一個交待。”南庭燎說完,突然打了一通電話,不多時,辦公室的門再度敲響。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都摸不清楚什麽頭緒,疑惑的望向了門邊,隻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先進來一個人。
看到明朗熟悉的身影時,不知道為什麽鬱可兒鬆了一口氣,但是等她看到明朗身後的那個人時,整個人臉色倏變。
許清止!
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麽會在南庭燎手中。
那一瞬間,鬱可兒的臉色變了一個徹徹底底,而南沉鋒看到許清止的時候跟她反應又不一樣,許清止對南沉鋒來說,就是他一生的恥辱,這個男人一旦出現就隻能說明他這一生做為一個男人有多麽狼狽。
他的尊嚴全數被他踩在腳下,他以為董七七是愛自己的,可是無論過了多久,過了多麽長的時間,隻要許清止一出現,他仿佛都有看到當年的事情,董七七是如何背叛了他以為幸福的家庭。
心口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狠狠的用刀切開。
“你來做什麽,還嫌自己在監獄裏呆的時候不夠長嗎?”自從許清止進來之後,南沉鋒的心思就從南舒望身上轉開了。
南舒望看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江式微看到許清止的時候心裏隻有一絲了然,她還以為許清止被人害死了,沒想到他竟然落在了南庭燎手中。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隱隱約約鬆了一口氣。
許清止聽到南沉鋒的怒喝,這一次沒有害怕,隻是身子隱隱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衝擊,看著他這個樣子,南沉鋒更是怒從心來:“你給我站住!你說說,為什麽你會來這裏!”
許清止指了指南庭燎:“是他讓我來的。”
南沉鋒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南庭燎,男人的神色清清淡淡,如同涼薄的霜,隻是他緊握的拳頭預示著他此時此刻心底並不平靜,他抬眸,淡淡的迎向了南沉鋒審視的目光,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奶娘死後,我一直在查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為什麽會被人暗殺了,究竟她擋了誰的路。”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尤其是鬱可兒,一張保養精致的臉更白了,倒是南沉鋒充滿了狐疑:“不是說奶娘是被江式微害死的嗎?”
“剛開始我也這麽以為。”南庭燎倒是認同了他的話,甚至語氣裏沒有火藥味,隻是一雙眼睛帶著幾分嘲諷:“我一直以為江式微背叛了我,害死了奶娘,後來我才知道奶娘去找江式微,是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件事情說出口,就被人殺死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仿佛在等待他給一個最終的答案,南庭燎果然不負重望的繼續說道:“為什麽幕後的那個人要殺奶娘,她到底知道了什麽秘密,讓對方不顧一切想殺了她呢?”
這兩個問題在每個人心底都引出不一樣的答案,江式微當時也不是很理解,甚至不能明白許清止跟奶娘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
南庭燎繼續說道:“因為幕後的那個人不想讓當年的真相曝光,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幕後做了多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南沉鋒隱隱約約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對勁,他是當事人,比誰都清楚奶娘對於當年董七七的案子有多麽重要的決策作用,所以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眉鋒跟著一凜:“南庭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男人關切的神情,南庭燎隻覺得心涼如水,這麽多年,他一直企望這個男人能多花一些心思,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可是他到底還是失望了。
這一刻看著男人的神情,他突然覺得可笑,便真的笑出來,收了笑,他望向許清止,語氣冷的像是一筆一劃都描刻在心頭一樣:“沒什麽意思,許清止,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