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不會不打算承擔責任吧
第184章 你不會不打算承擔責任吧
足足有五秒鍾的時候,江式微都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都聽到了什麽,好半天之後才勉勉強強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帶著幾分暗啞:“南庭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滿都是指控,甚至讓南庭燎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但是一想到她的理由,心裏不可抑製就有一股子鋪天蓋地的怒火。
“江式微,我用不著你假好心,你不關心我為什麽委屈求全來看我,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憐憫,現在馬上給我出去。”許是腿部一直沒有知覺的緣故,南庭燎的脾氣比之前暴躁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冷的很。
江式微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他這樣三番四次的冷言冷語,她臉上露了一個冷冷的笑:“行,我現在就走,不耽誤你跟江疏雨相親相愛。”
他娶了江疏雨,心底終究隻有她一個人,而她今天過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真傻,眼前仿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江式微扭頭就走,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身後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同時伴隨著男人重重的悶哼聲。
她本來不打算理這個男人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回了頭,就看見南庭燎不知道什麽時候打翻了飯菜,而他整個人狼狽的跌落在地上,手掌正在壓在碗的碎片上,掌下是鮮血奪目。
那樣的紅讓江式微下意識的忘了方才還在生氣,三步並作兩步撲了過去,看著地上的血,眼底慢慢有些紅,那些血,晃眼的很。
麵對喜歡的人,他哪怕受了再輕的傷,於自己都是穿腸毒藥,仿佛在心上砍了無數刀,江式微再也沒有比這一刻都了解自己心底的感覺。
她,大概是真的愛上他了。
聲音害怕的有些顫抖:“南庭燎,你怎麽了,你怎麽會摔下來了,疼不疼?”
南庭燎沒出聲,掙紮著要起身。
可是他的雙腿還沒有恢複,又怎麽可能憑著自己的力氣回到輪椅上,江式微見他的動作,趕緊接住了他的動作,南庭燎的大半重量都壓了過來,幾乎讓她有些承受不住,甚至男人襯衣下的肌理都滾燙鮮明,燙的她呼吸有些亂。
心跳快了些許,她抑製住狂亂的心跳,緩緩出聲道::“南庭燎,你先起來……”
南庭燎到這個時候還在拒絕:“我不用你幫我,我自己可以站起來。”
說著推開江式微就要站起來,可是他的腿又怎麽會是一時半會兒能站得起來的,還沒有站穩,高大的身形一晃,整個人就朝後栽去,嚇得江式微心髒都快要跳起來了,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
人沒有摔倒,但是……女人的柔軟的身體貼著自己的,那個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南庭燎眼底有一絲暗火流躥。
空氣裏靜了好幾秒,江式微意識到兩人的動作親密了一些,畢竟這對於一對離了婚的夫妻來說確實有些親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你還是先坐下來吧。”
這一回南庭燎倒是沒有反應。
江式微給蘇行蔚打了一通電話,十分鍾之後蘇行蔚已經提著醫藥箱過來了,在給南庭燎處理完傷口之後,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敢情這兩個人一直把他當傭人使了,明明一點兒小傷,非要把他這個第一名醫請過來,真是不要臉。
強忍著歎氣的衝動,蘇行蔚掃了眼一旁緊張兮兮的江式微,又看了看一臉黑色的南庭燎,清了清嗓子:“大哥,你這個傷最好這幾天都不要碰水了,免得感染,尤其是洗澡的話,最好是簡單擦一下,千萬別沾水,你本來腿傷就很嚴重,如果這個傷口再感染了就不好說了……”
怎麽嚴重蘇行蔚怎麽說,就怕你江式微不著急,話說江式微都回來好幾天了,這兩個人的關係還在冷戰當中,怪不得封璟會那麽頭痛。
江式微沒說話。
蘇行蔚提醒:“你聽清楚了嗎?”
“明白了。”江式微趕緊說,她還以為這句話是對周媽說的,沒想到是對自己說的,可是南庭燎不是不願意見她嗎?
“那行,我走了,明天再過來幫他換藥,還在針灸,如果他發燒了再給我打電話。”蘇行蔚又簡單交代了幾句。
“他還會發燒?”江式微啞然。
“當然啦!”蘇行蔚一臉很有道理的樣子,不認同的看了江式微一眼:“都說了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就算是再好的身體也怕他這麽折騰。”
江式微心虛的應了一句:“我會注意的。”
這麽就好,蘇行蔚又說了一番話這才讓周媽送他離開,房間裏一時又剩下江式微跟南庭燎兩個人。
南庭燎靠在床頭,輕輕闔上眼睛,暖色的燈光打在男人漂亮的五官上,更添得有一種傾城的邪魅,唇色涼薄,猶如纏了輕煙,既美且惑。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該承受所有人的仰望。
江式微看著這樣的南庭燎,久久移不開視線,直到南庭燎難受的皺了皺眉,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不自在的掩了掩嘴角,輕聲開口:“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讓周媽進來。”
“怎麽,這就打算逃避責任了?”南庭燎突然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精.光,聽的江式微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麽?”
“江式微,你不會忘了我因為誰受傷的吧?”
“沒忘。”摸不清對方想做什麽,江式微回答的小心謹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有舊傷,她早就跟他理論一通了,可是偏偏現在他的腿傷嚴重,手又受了傷,自己卻是不好意思跟他計較了。
“我因為你受的傷,你是不是應該照顧我到康複?”
男人的聲音漠漠,聽不出一絲感情湧動,江式微眨了眨眼睛:“可是,我……”
“你不願意承擔後果?”
“不是。”她搖頭欲解釋,南庭燎卻已經徑直下了定論,聲音堅定的不容任何人反駁:“那就好了,我現在要去洗澡,你推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