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利弊權衡
“老奴，老奴不敢說謊啊，太子殿下，這件事情，確實不是皇後娘娘做的。”
“閉嘴，你當本太子是傻子，還是什麽？”拓跋烈厲聲，杜嬤嬤唏噓，不敢再說什麽了。
皇後娘娘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再也沉不住氣了，出聲喊住了拓跋烈，“好了，別再問為難杜嬤嬤了，這一切確實是本宮做的，那又怎麽樣？”
“母後，兒臣說了那麽多，您怎麽就聽不明白呢？兒臣說了，讓您不要做，不要做，你為什麽不願意聽兒臣一言呢？”拓跋烈是動怒了的，而且是有氣又怒。
“您以為父皇不知道嗎？您以為，您能夠瞞得了所有的人嗎？您真的是癡心妄想。”拓跋烈怒極，冷聲對著皇後娘娘說著。
“就算是皇上知道了那又怎麽樣？皇上未必會動我的。”皇後娘娘篤定地說著，像是料定了皇上不可能為了這件事情為難自己似的。
拓跋烈笑了，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諷，“是嗎？母後，今個兒是慧妃的孩子沒有發生什麽意外，萬一要是慧妃的孩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您覺得父皇可能放過一個傷害了他孩子的女兒？林丞相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
“你。”皇後娘娘的臉色微微有了些許變化，有些難看，“不會的，皇上還需要本宮和慕容家族來牽製林思飛，還有林丞相的。皇上，不可能真的對本宮做什麽的。”
“母後。”拓跋烈高聲喚了一聲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的神情雖然說不好，但是還算是鎮定的。
雲千兮上前了一步，輕聲對著皇後娘娘說著，希望自己能夠勸得了皇後娘娘。“母後，如今父皇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因為林思飛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意外。父皇老來得子，如此喜愛。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意外，您覺得，父皇可能善罷甘休嗎？”
“而且，林思飛若是失去了孩子，可能那麽簡簡單單地放過了傷害了孩子的人嗎？”
“哼，本宮還怕了她不成？”皇後娘娘倨傲地說著，一副不屑的樣子。
雲千兮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皇後娘娘，“母後，您若是傷害了皇上的孩子，就算是皇上不說什麽，不責罰您，難道，您真的希望，那麽多年的夫妻情分，以後見了麵，父皇對您的隻有厭惡嗎？別說感情，就連一定兒半點兒尊敬都沒有嗎？”
“你少胡說八道。”皇後娘娘冷聲說著，眼神當中透著幾分不願意相信。
可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雲千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母後，其實您的心裏麵一直以來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千兮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若是您真的害死了林思飛肚子裏麵的孩子，那麽父皇絕對會很您一輩子的。百年之後，您難道真的希望見到了父皇之後，父皇還是恨你的嗎？”
皇後娘娘沉默著，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些許彷徨，還有些許考慮。
拓跋烈也懶得和皇後娘娘說什麽了，牽著雲千兮的手，對著皇後娘娘便撂下了一句話，“母後，到底想要怎麽做，您自個兒看著辦吧。”
“烈兒。”皇後娘娘喊了兩聲拓跋烈的名字，但是，拓跋烈都未曾回頭看皇後娘娘一眼。
皇後娘娘的語氣當中帶著些許哭意，雲千兮有些不忍，晃了晃拓跋烈的手，希望拓跋烈能夠回頭看看皇後娘娘，至少，不要讓皇後娘娘那麽傷心。
但是，拓跋烈拒絕了。拓跋烈沉默著，隻是搖了搖頭。雲千兮靜靜地看著拓跋烈，從拓跋烈的神情當中，雲千兮清楚地明白，從內心深處，還是渴望母親的愛的。
也是，哪個孩子不希望能夠得到母親的愛呢？
雲千兮看向了天空，天那麽藍，雲那麽白。可是，為什麽世界上麵的事情就不可以兩全呢？
為什麽，站在了權力的金字塔上麵的人，就不能夠得到最簡單的愛，最簡單的親情呢？
這一切，都實在是太殘忍了。
“皇後娘娘，其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說的不無道理。”杜嬤嬤半響才默默地對著皇後娘娘說著，勸著皇後娘娘。
若是慧妃娘娘肚子裏麵的孩子有了一個三長兩短，別說林丞相那裏過不去，怕是皇上也會大發雷霆的。
“如今，老奴看，皇上對皇後娘娘您的態度。若是，沒有什麽的話，皇上還是維護著娘娘的。還是顧念著這麽多年的情分的。”杜嬤嬤輕聲勸著皇後娘娘，畢竟，現在明哲保身是最好的方法了。
皇後娘娘點了點頭，揮著手，歎氣道，“罷了罷了，臨了，本宮都收拾不了這個小賤人了。”
“皇後娘娘，別說如此喪氣的話。您如此，不過是大發慈悲放過她一馬罷了，她應該感激您的。”杜嬤嬤想辦法讓皇後娘娘寬著心。
皇後娘娘擺手，示意自己不喝茶，讓杜嬤嬤不要再忙活了。“本宮隻是覺得，這些事情都是本宮折騰出來的，本宮的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兒。畢竟，好好的林思飛本不可能成為妃子的。若不是，本宮把她送到皇上的身邊。可是。”
“娘娘，您也別憂心，別自責了。這一切，誰能夠想得到呢？”杜嬤嬤急急忙忙地勸著皇後娘娘別再想那麽多了。
“嗬嗬，皇後娘娘，您能夠如此有自知之明，真的是太好不過了。”不知道何時，淑妃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淑妃，你怎麽來了？”皇後娘娘不悅地看了一眼淑妃。
淑妃笑了，自顧自地坐下，“今個兒，臣妾聽說了有人想要給慧妃下墮胎藥，鬧出了不少笑話，所以，想來和皇後娘娘說說，讓皇後娘娘也樂嗬樂嗬。”
“你，本宮不需要你來告訴本宮。”皇後娘娘憤憤地對著淑妃娘娘說著，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的了。
“是嗎？皇後娘娘。”淑妃娘娘站了起來，走近了皇後娘娘些，神情越發沒有恨毒了，“皇後娘娘，您好不容易靠著林思飛把我給拉下來了，不知道，現在的感覺怎麽樣啊？是不是，想著怎麽樣除掉龍種的感覺更加好？”
淑妃娘娘幸災樂禍地說著。
皇後娘娘的臉色陰鬱，“本宮如何，怕是不需要淑妃你關心了。”
“哎，皇後娘娘，不管怎麽樣，我們也是鬥了那麽多年的，我怎麽忍心不關心您呢？若是不關心您，我的日子得是多麽無聊啊？”淑妃娘娘湊近了些，笑眯眯地說著，但是，這笑容，怎麽看起來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的。
杜嬤嬤怒了，一把護住了皇後娘娘，厲聲指責著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請您對皇後娘娘尊重些，不管怎麽樣，皇後娘娘也是您的主子。”
“是嗎？杜嬤嬤這是在教本宮規矩了呢。”淑妃娘娘淡淡地說著，臉色一變，眼神淩厲地看著杜嬤嬤，“按照杜嬤嬤這麽說，本宮也是你的主子吧？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本宮方尊敬些？”
“娘娘，奴婢不敢。”杜嬤嬤再怎麽樣也是不敢以下犯上的，急急忙忙地跪下了，向著淑妃行禮，“淑妃娘娘。”
“好了，身為一條狗，就要有身為一條狗的自覺，明白嗎？”淑妃娘娘毫不客氣對著杜嬤嬤說著。
杜嬤嬤這麽一大把年紀了，皇後娘娘對她尚且是客客氣氣的，何曾有人敢如此對著她說話？杜嬤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心裏麵有怨氣，可是也不敢說出口的。
“好了，淑妃，就算是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何況是本宮的心腹。”皇後娘娘振作了些，眼神同樣犀利地看著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也不畏懼，隻是淡淡地坐下，喝了一口茶，“皇後娘娘，您到底是怎麽想要害慧妃的，臣妾倒是有所知道的。不知道，皇後娘娘是不是介意臣妾到時候跟皇上說說？”
淑妃娘娘怡然自得地喝著茶，眼神當中帶著得意，篤定了自己掌握了皇後娘娘想要害林思飛的證據，皇後娘娘不敢做什麽的。
皇後娘娘冷冷地笑著，這一個笑容，怎麽看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淑妃，本宮可是要警告你了，千萬不要妄想汙蔑本宮。不然的話，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皇後，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有證據？”淑妃的嗓子提高了些，比皇後娘娘的聲音大些，一副不害怕皇後娘娘，證據在握的樣子。
“皇後娘娘，今天皇上沒有責罰您，一是因為林思飛肚子裏麵的孩子好好的。二呢，也是因為林思飛根本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若是我把證據給了；林思飛，你覺得，林思飛可能簡簡單單地放過了您？把這件事情接過去了？”
“放過？”皇後娘娘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
淑妃娘娘拍了拍皇後娘娘的手背，搖了搖頭，“皇後，咱們也鬥了這麽多年了，也是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情的。而且，我也實在是不喜歡林思飛那個女人。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和皇後娘娘你鬥。兩麵三刀的功夫，才是真正到家的，鬥起來，才有感覺的。”淑妃娘娘的話聽著像是在誇皇後娘娘，但是，到底是罵還是誇，明眼人一聽就聽出來了。
“好了，不用再這麽誇我了。”皇後娘娘聽不下去了，冷眼看了一眼淑妃娘娘，“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吧？”
“嗬嗬，皇後娘娘，還是您是一個明白的人。”淑妃娘娘笑了，眼神當中的意思像是在說，皇後娘娘，您早這麽明白事理不就好了？省的我浪費了那麽多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