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下手重了
“兮兒,別哭了好嗎?你打我,隨便你怎麽打我都可以,但是別哭了,好嗎?”拓跋烈心疼極了,急急忙忙地勸著雲千兮。
雲千兮根本連正眼兒都不願意看拓跋烈一眼了,會打老婆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千兮憤憤地想著,好不容易到了太子府,拓跋烈抱著雲千兮就下了馬車,菊花和茶兒,還有驚雷看著兩個主子,眼睛都綠了。
看著自己家小姐淚流滿麵的樣子,茶兒和菊花心急如焚,“小姐,您這是怎麽了?”茶兒哽咽著,手擦著雲千兮臉頰上麵的淚水,問著。
菊花也詫異極了,怎麽自己家小姐就哭成了這個樣子呢?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太子殿下和自己家的小姐不是在鬧著玩兒呢?
“太子殿下,這是發生了什麽呀?”菊花的眼眶當中盈著淚水,因為心疼雲千兮。
拓跋烈寒著臉,也不回答到底是怎麽了,隻是冷聲對著驚雷吩咐著,“去,趕緊去請太醫。”
“是,太子殿下。”驚雷一愣,看著自己家太子的臉色,心裏麵別提有多麽擔心了。自己家的太子何曾如此擔心過?何曾如此焦急過?驚雷馬不停蹄,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太醫了。
拓跋烈小心翼翼地把雲千兮放在了榻上,因為屁股受了傷,雲千兮根本不可能平躺著,隻能夠身子趴在榻上了。
“混蛋,我不想要看見你。”雲千兮哭得梨花帶雨,哭著喊著,拓跋烈心疼極了,哪裏能夠由著雲千兮任性,不見自己呢?
“兮兒,對不起,是我下手重了,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拓跋烈柔聲哄著雲千兮,但是,雲千兮怎麽都不領情。
太醫急急忙忙地來了,看到了雲千兮哭的樣子,整個人都被嚇懵了,再看看黑著臉,哄著雲千兮的樣子,更加是覺得魂飛魄散的了。
“太子殿下。”太醫怯生生地喊了一聲。
拓跋烈看了一眼太醫,臉色不善,淡淡地吩咐著,“看看吧。”
“是,太子殿下。”太醫戰戰兢兢地應著,幫雲千兮把了一下脈。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太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要不然,要是這位主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自己絕對不是那麽容易過去的。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其實並無大礙,隻需要喝些藥,再塗些藥膏便可。”
“那還不趕緊去煎藥?”看著雲千兮哭成了這個樣子,拓跋烈的心裏麵別提有多麽擔心了。拓跋烈還以為,是雲千兮真的痛著了呢。
其實,雲千兮根本沒有什麽的,屁股上麵是疼,但是心裏麵更加疼罷了。隻是新婚那麽幾天,拓跋烈竟然就對自己動手?
雲千兮實在是不能夠忍受這個的。
“太子殿下,要不然,您先出去?”茶兒拿著太醫給的藥膏,膽戰心驚地問著拓跋烈。
拓跋烈點了點頭,鬆開了雲千兮,自顧自地離開了。
像是不放心,拓跋烈走到了門口,還是回頭,關照著茶兒。“下手輕一點啊。”
“是,太子殿下。”茶兒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雲千兮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低著頭,也不哭泣了。茶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幫雲千兮輕輕地擦著藥。
雲千兮死死地咬著下唇,根本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小姐,您疼嗎?”看著自己家小姐屁股上麵紅紅的一塊,茶兒別提有多麽心疼了。
“我沒事兒。”雲千兮死死地咬著唇。
“小姐,要是疼的話,您就喊出來吧。”茶兒心疼,啜泣著,“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您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菊花在一旁默默地忙著,心裏麵也是十分詫異的。話說,自己家小姐剛剛還是好好的,不過是和太子殿下在馬車裏麵一會兒罷了,怎麽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呢?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要是說是太子殿下做的,菊花是不敢相信的。但是,若是別的什麽,菊花卻又是想不到的。
“是拓跋烈。”雲千兮憤憤地拍了拍床沿,對著茶兒,還有菊花吩咐著,“我不想要再看到他,知道了嗎?”
“是,小姐。”茶兒和菊花一愣,隨即異口同聲地答應著。確實,太子殿下竟然會如此打自己家的小姐,真的是太不可以原諒了。
“太子殿下真的是太過分了。”茶兒憤憤地說著,因為生氣,上藥的手也用了些力氣的。
雲千兮忍不住喊出了聲音,拓跋烈在門外聽到了聲音,別提有多麽心疼了。
茶兒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問著自己家的小姐,“你沒事兒吧?小姐。”
“我沒事兒。”雲千兮的臉色有些慘白,搖了搖頭。雲千兮是堅強的。
“嗯。”
“驚雷,是不是我太過分了?”拓跋烈看著自己的雙手,心底有些難受,默默地問著驚雷,連一個本太子都忘記說了,隻是平平淡淡地用著我。
“太子殿下。”看著自己家太子殿下如此傷心的樣子,驚雷的心裏麵也很不好受。自己家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怎麽樣,驚雷是看在眼裏麵的。如今,傷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可是,太子殿下的心裏麵肯定是不好受的。驚雷確定。
“其實,我真的不想要傷了兮兒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下手會如此重的。”拓跋烈看著自己的雙手,這一刻真的如此憎恨自己,自己怎麽做出了這種生氣?
拓跋烈的手重重地打在了牆上,淚水簌簌地從眼眶當中流下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若是真的傷心了,就算是堅強的男兒,那又能怎麽樣呢?一樣還是會流眼淚的。
流眼淚,並不是一種懦弱的象征,不是嗎?
“太子殿下,太子妃一定能理解您的,您別這個樣子了。”驚雷也不敢勸阻拓跋烈不要再這個樣子自虐了。若是不讓拓跋烈發泄出來,那麽肯定是不能夠就這麽簡簡單單過去的。
驚雷默默地站著,祈禱著,太子妃能夠早日諒解了自己家的太子殿下。
“驚雷,我隻是不想要失去兮兒罷了,兮兒那麽出去,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我再也不能夠忍受兮兒不在身邊的那種感受的了,你理解嗎?你明白嗎?”拓跋烈痛苦地對著驚雷說著。
驚雷默默地站著,一言不發。至今,驚雷還是慶幸的,自己未曾愛上一個人,原來,愛上一個人會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太子殿下,其實,您可以把這些都告訴了太子妃的,屬下覺得,太子妃是能夠理解您的。”驚雷絕對隻是說說罷了,勸勸拓跋烈。一切,都是做不得數的。
驚雷一個大男人,連喜歡的人都不曾有過,怎麽可能理解得了女人的想法呢?
“好了,驚雷,你去忙吧。”拓跋烈隨口對著驚雷吩咐著。
驚雷那是如釋重負啊,自己家的太子殿下總算是不打算再讓自己當知心姐姐了,真的是,累死自己了。簡直,聽人說心裏話比殺人還麻煩。
“是,太子殿下。”
拓跋烈靜靜地看著屋子裏麵的動靜,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擦好了藥膏,茶兒走出了房間,看到了拓跋烈竟然還守在了門口,憤憤地瞪了一眼。
當然,茶兒本來是沒有這個膽量的,畢竟不管怎麽說,拓跋烈也是主子,也是太子殿下的。但是,如今茶兒卻是極其鄙視拓跋烈的,竟然敢自己家的小姐。
茶兒就當做是根本沒有看到了拓跋烈似的,自顧自地走著,也不行禮。
拓跋烈擔心著雲千兮怎麽樣了,喊住了茶兒,“茶兒,兮兒怎麽樣了?”
茶兒別開了眼睛,憤憤地根本不看拓跋烈一眼,也不回答問題。
“好了好了,你去吧。”拓跋烈有些無語了,果然是雲千兮的丫鬟,脾氣那麽大。
拓跋烈有些無奈,茶兒憤憤地離開了。
拓跋烈走進了房間裏麵,菊花正為雲千兮鋪著枕頭,看到了拓跋烈,菊花還算是有些禮貌的,微微服了服身子,但是,眼神當中也是流露出了憤怒了。
“你下去吧。菊花。”拓跋烈可不希望自己道歉的樣子被別人看到,對著菊花吩咐著。
雲千兮看也不看拓跋烈一眼,喊住了菊花,就像是要和拓跋烈作對似的,“菊花,別走,留下來陪我講講話。”
“是,小姐。”菊花完全無視了拓跋烈這個太子的命令,占據了拓跋烈本來準備坐的位置,連杯水都不願意給自己準備。
拓跋烈的心裏麵那是一個無奈啊,奈何是自己犯錯了呢?
拓跋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雲千兮別扭的小臉,再看看菊花茶兒鄙夷的眼神,才發現,自己這一次的道路是漫長的,是艱辛的啊。
“請您讓讓。”茶兒完全不看拓跋烈一眼,甚至端著點心進來了,把坐在了一旁的拓跋烈趕走了。
拓跋烈總想著,這個點心會有自己一碗的吧?結果,茶兒就是那麽不近人情,根本沒有給拓跋烈的意思。
拓跋烈就像是空氣似的,存在了這個房間裏麵。
拓跋烈無奈極了,想了想,隻能夠離開了。
“你說說看,我要怎麽樣才能夠哄兮兒開心?”實在是沒轍兒了,拓跋烈隻能夠問著驚雷了。
驚雷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哪裏知道怎麽哄一個女孩子開心?驚雷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哎。”
“其實,太子殿下,若是說太子妃現在想要什麽的話,屬下還是有些想法的。”驚雷慢慢地說著,拓跋烈的心底湧起了喜悅,急急忙忙地問著,“什麽?趕緊說。”
“華天涯。”驚雷慢慢地報出了藥王穀華天涯的名字,“太子妃本來就打算要去找華天涯比拚的,如今要是給了太子妃這個機會,太子妃也就自然不會說什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