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做解釋
“那就勞煩胡太醫了。”聽了胡太醫的話,拓跋烈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去,幸虧沒有什麽大礙,否則他可怎麽對得起逝去的齊鶴將軍。
“來人,去傳來今天所有在場的人本太子要審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拓跋烈臉色陰沉,看著躺在榻上臉色慘白的齊纖柔,暴怒抑製不住。
雲千兮房內,雲千兮才剛剛將一身濕噠噠的衣服換下,拓跋烈的旨就已經傳到了雲千兮房內門前。
雲千兮勾起唇瓣一聲冷笑,不顧茶兒阻攔隻身走了出去。
殿外候著的是小德子,看著雲千兮臉色寒憎的走出,小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雲千兮是個很平易近人的太子妃,但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帶著同情的眸光打量在身上。
雲千兮轉身就看到了一旁小德子擔憂的神情,勾唇一笑,什麽叫做當局者迷旁者清或許拓跋烈並不能真正的理解。
“放心吧。”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卻聽見雲千兮仿佛安慰一般的言語,小德子頓時心中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太子府內,鄭小姐等人已經到達,連著之前出現在花園裏內的禦林軍也都被宣到了殿內。
雲千兮信步走進太子府,絲毫不在意壓抑著的雷霆萬鈞一般的空氣。
“現在,人來齊了,一遍遍的說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拓跋烈掃了一眼雲千兮就收回了眸光,望著齊纖柔的貼身婢女玉兒,“由你先說。”
與她在花園裏內聽到的隻字不差。
李小姐邀她賞花,兩人言語不合她將李小姐推進拱湖。
即便是來到了太子的麵前,玉兒也說的是同樣的話。
玉兒的話說完,雲千兮兀自一笑,看著拓跋烈聽完玉兒的話語之後那陰沉的臉色。
“你們都看見了什麽?鄭小姐你先說。”聽完玉兒所述,拓跋烈壓製著胸腔中的怒火,繼續詢問其他人的所見。
“……臣女,臣女來到花園裏就聽見一聲尖叫,看見……看見太子妃小姐,將李小姐給推下了湖。”
心中忐忑的是雲千兮給予的威脅,但是她看到的卻是就是這樣的一番情景。
“你們呢。”拓跋烈聽完鄭小姐的話,臉色又凝重上了幾分,轉首看向另外幾個小姐。
得到的,全部都是如同鄭小姐如出一轍的話。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太子妃。”空氣中“劈裏啪啦”的似要有火星向外麵冒出。
拓跋烈鷹眸是盡是寒冰,大掌攥起。
看著麵色平淡站在人群中的雲千兮的身影,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雲千兮一個人。
雲千兮則是勾唇一笑,“太子為什麽不問問看這些禦林軍,看到臣女做了什麽?”
既然也將禦林軍宣到了太子府。
平靜,太過於平靜。
拓跋烈緊盯著雲千兮的那雙眼睛,除了笑意,淡然,卻再有任何的東西,不狡辯,不掙紮,不恐懼,不驚慌。
“你們都看到了什麽。”殿內禦林軍不少,拓跋烈暫且轉了話鋒依著雲千兮的意思詢問一眾禦林軍。
“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太子妃小姐跳進了拱湖,然後將李小姐小姐給救了出來,並且幫李小姐小姐擠出了進入肺部的所有湖水。”
禦林軍們本性本就剛正不阿,看到什麽說什麽。
那些被小姐們所忽略的雲千兮救助李小姐的一幕,全部被禦林軍們呈現在了拓跋烈的麵前。
所有的禦林軍的口供全部一致,拓跋烈的英眸中帶上的複雜的神色。
“太子,您不要相信,這些隻不過是太子妃小姐的計謀。”
正在拓跋烈腦海中思緒矛盾的時候,鄭小姐站出來開口一句話,將禦林軍所看到的一切都歸為了雲千兮的算計。
雲千兮仍是淡笑,不言不語的看著。
“怎麽說?”聽著鄭小姐的話,拓跋烈眉頭皺起,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禦林軍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後來發生的,而臣女們所看到的那一幕卻是太子妃小姐將李小姐推進了水中。”
“因為有人看到太子妃小姐為了給自己脫罪,或者是後怕所以才又跳進水中去將李小姐小姐救了起來。”
鄭小姐的一席話,讓拓跋烈有中豁然開朗的感。
原本矛盾的兩種說法,現在卻因為順著鄭小姐的思路貫通,才發現事情似乎真的如同鄭小姐所說的一樣。
這麽一想來,雲千兮不僅心思歹毒,並且還十分狡詐。
拓跋烈眉頭擰緊,麵色陰沉,詢問雲千兮,“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兮兒你實在是愧對本太子對你的信任,為什麽要這樣做。
鷹眸中帶著一股子心疼望向站在人群之中淡笑的人,這一時刻,拓跋烈多希望雲千兮為自己辯解。
甚至找出更有利的證據將這一切全部推翻,但是,他卻看到雲千兮一揚眉,“臣女,無話可說。”
“你……”望著雲千兮,拓跋烈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眉頭擰緊在擰緊仿佛要聚攏起來一座小山一樣,“三個月內禁足雲千兮房內,餘下的事情,等到李小姐醒來之後本太子再做定奪。”
雲千兮房內內,茶兒拽著雲千兮的衣袖哭的眼睛腫的仿佛核桃一樣。
一旁的雲千兮還能帶著笑容開口安慰她,“別哭了茶兒,不過是禁足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家小姐我本來就不喜歡出門,這樣也好還能落個清淨。”
聽著雲千兮的話,茶兒抬起婆娑的淚眼,結果“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邊哭邊哽咽道,“小姐,您……又不是那樣……的人,怎……麽會做出來……那種事情,小姐……你真是好……冤枉,奴婢……奴婢……看著您這個樣子心裏好難受……”
聽著茶兒哽咽著再為自己抱屈的話語,雲千兮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茶兒,這點委屈,不算是委屈。”
“你隻要記住,欠咱們的,你家小姐遲早會幫全部討回來就對了。”感受著落在肩膀上的溫柔的動作,茶兒哭的眼睛都迷糊了。
雲千兮卻隻是笑,淡笑,薄笑。
隻不過是暫時的清靜些,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況且她的藥材還全部都在,能利用這清淨的時間來研製藥劑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蓄勢,然後等到時機到來,一鼓作氣將欠她的全部都討回來,一瞬,鳳眸淩厲的仿佛刀刃,令人膽寒。
“咳……咳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前,李小姐才發現並非是在玉蘭苑內。
“玉兒……玉兒……”嗓子幹的要裂開了,李小姐虛弱的呼喚著,卻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茶杯遞到她的麵前。
美目焦距回攏就看到了拓跋烈那張帶著俊逸的麵容,李小姐先是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猛地撲到拓跋烈的懷中甚至還撞翻了茶水委屈的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哽咽著。
“烈哥哥……柔兒,柔兒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還以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哇……”
說著李小姐就又是一陣痛哭,被李小姐攬緊的腰身,他能感覺到齊纖柔那委屈的眼淚甚至都滲透了他的衣衫。
僵硬的雙手,猶豫再三,終於單隻落在了齊纖柔的後背上。
一遍遍的輕拍著齊纖柔的後背,低聲安慰道,“柔兒不怕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嗯……”帶著哽咽的聲音在懷中響起,想起另外一張在他懷中摩挲的小臉。
輕拍著齊纖柔後背的手一頓,拓跋烈垂眸望著埋在懷中的齊纖柔開口,“柔兒,今天下午,在花園裏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