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換條件
林思飛臉上的不敢置信收入雲千兮的眼底,左不過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居然悲哀的看不清楚現實。
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雲千兮,曾經的齊王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個無關的陌生人,看著她現在所表現的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真是個無腦的女人。
有這樣一個女人立在這個太子府裏,雲千兮真是覺得無比礙眼。
“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將林思飛給我扔出去。”皺起纖細的眉頭雲千兮對著身邊的人怒喝道。
對於雲千兮來說,耐心向來都是稀少的東西,何況對著個來找茬的女人。
雲千兮的冷眼一掃,原本被雲千兮舉動驚呆了的宮女們,戰戰兢兢的簇擁上前,瞬間被架起的林思飛的身軀,讓雲千兮心情頗佳的露出笑靨。
“雲千兮!本小姐定要殺了你!你們放開!放開本小姐。”被鉗製的四肢,被架起的身軀,林思飛瘋狂的掙紮著,麵色扭曲的極為難看。
然而縱然如此,這裏是太子的地盤,任她林思飛再怎麽蠻橫,仍舊免不了的是被人扔出去的命運。
“殺了本小姐?你還真是沒有那麽個本事。”林思飛尖牙利爪的程度她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是個沒什麽用的紙老虎而已。
所以她現在所說的這一切話對她都構不成威脅,林思飛已經不再是她的對手。
“嗵!”
“哎喲……”這些個小賤人們真是找死,竟然真的將她給扔了出來,她的腰……“小姐,您還好吧。”看著自家小姐被扔出來,菊花嚇的臉都白了。
瞬間撲到林思飛的身邊將其攙扶起來,卻不想“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臉上。
“賤蹄子,剛才本小姐被扔出來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居然現在給本小姐貓哭耗子,滾。”林思飛現在是典型的怒火轉移。
分明錯不在於菊花,然雲千兮卻並非曾經那般的任人拿捏,隻能將火氣撒在無關人的身上。
“小姐贖罪,奴婢該死。”縱然錯不在於她,然而,林思飛是她的主子,帶著恐懼的求饒聲,一聲聲響頭磕在地上。
眼見著光潔的額頭都沁出了鮮血,林思飛眸中閃過一絲嫌惡,扯著廣袖撇下“回宮”二字,便轉身離開。
林思飛的一舉一動雲千兮都站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這便是太子府。
在這府裏,菊花隻是個下人,看似為虎作倀,實則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吧。
看著此刻菊花的卑微,讓雲千兮明白,句話曾經對於她所作所為的一切,現在看起來不過是為了要好主子歡心,可以有命在府裏存活下去。
複雜的情緒浮現在雲千兮的臉上,帶著絲疲憊,輕輕的喟歎一聲,“我累了。”茶兒趕忙上前攙扶雲千兮向內室走去。
安靜的室內,雲千兮大睜著雙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麽,突然一個鯉魚打挺雲千兮從榻上躍起,一身輕裝朝著書房裏走去。
滿室垂吊著的都是耀眼的明黃色,伏在案前批閱奏折的拓跋烈突然握筆的手一頓,輕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空蕩蕩的書房裏隻有拓跋烈一個人影,隨著他的聲音,一陣陣風襲向吊著的明黃卻未見第二個人影出現,難道是拓跋烈出現幻聽了?
然,“唰”的一聲,一襲白衣立於正殿中的雲千兮說明了一切。
“感覺聽敏銳的嘛。”雲千兮笑眯眯的望著伏在案上繼續批閱著奏折的男人,緩步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靠近。
“對於別人不行,對於你,自然是敏銳異常。”拓跋烈索性將手中的筆放在一旁,揚起黑眉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雲千兮,伸手扣住雲千兮的手臂,一個用力雲千兮旋身落在了他的懷裏。
隨著拓跋烈的力道,雲千兮並不掙紮,不同於以往的引誘,雲千兮安穩的坐在拓跋烈的懷中。
自從她進入了太子府就有些時日了,她已經失去了那自由,拓跋烈囚禁了她。
下頜抵在雲千兮頭頂,瞥見她的安靜,拓跋烈在心中暗道,這個女人今天有些奇怪。
“昨天似乎你還有什麽話沒有跟我說。”揚起下顎,雲千兮帶著認真望著拓跋烈的那雙眼睛。
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拓跋烈有心躲閃,也瞞不過雲千兮的觀察。
“愛妃不覺得你知道的有些太多了嗎?”拓跋烈臉上浮現出清淺的笑意,看似溫柔卻未達眼底,大掌握著雲千兮的須臾不斷地揉捏著,不明的是他的心緒。
“那已經知道了不是?”雲千兮笑的狡黠,知道的多?如果知道的少如何來交換條件?
“看起來愛妃是不打算做個聰明人了。”握著雲千兮須臾的手猛地攥緊,雲千兮使力的抽了抽被拓跋烈緊握的手,沒有絲毫鬆動之後雲千兮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雲千兮單掌重擊在了拓跋烈的胸膛上,那正是之前為他包紮過傷口的位置。
悶咳聲從拓跋烈的口中發出,趁著拓跋烈的大手稍有放鬆,一霎雲千兮抽出了被拓跋烈攥著發疼的手。
瞥了一眼拓跋烈憋紅的臉,在心中暗道一聲活該之後,雲千兮一躍從拓跋烈的懷中跳到了地麵上。
“聰明人?嗬嗬。”雲千兮望著呼吸緩下來,麵色逐漸恢複的拓跋烈,低笑聲從口中發出,這笑聲傳入耳中讓拓跋烈不悅的皺起了眉峰。
“你口中所謂的聰明人應該就任人牽線的木偶吧。”眸底沒有一絲溫度,雲千兮眼眸逼視著拓跋烈,嘲諷之意在她臉上盡顯。
“這難道不好嗎?”拓跋烈輕挑了一下眉頭,望著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意見頗大的雲千兮反問,這下雲千兮眸中的冷意更深了。
“咱們來交換一個條件。”平視著拓跋烈,此刻拓跋烈在雲千兮的眼中,不過是個平民,而不再是皇族的人了。
很少見雲千兮這樣鄭重的表情,然而雲千兮口中說出的話語,卻讓拓跋烈唇角勾出了譏諷的笑意,“你憑什麽與本太子交換條件?”
他是一國儲君,她不過是他後宮的女人,這樣的身份擺在那裏,她有什麽資格與他談論、交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