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階下囚
第89章:階下囚
秦雨玫一看,慘了,這下她和連如意都沒有辦法逃出去了,心裏一陣無奈,不過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似乎早就知道兩人不會死心,為了滅絕兩人逃走的希望,那些黑衣人又從衣中掏出一個玻璃藥瓶,然後倒出兩顆灰色的丹藥,沒有一絲猶豫,強行撬開兩人的嘴巴,讓兩人吞服下。
這些人還真是歹毒,竟然還要喂毒藥!
強行吞服下丹藥後,秦雨玫胃裏感到一陣難受,忙偏著頭,連連嗆了幾聲,又吐又咳,卻仍沒能將那顆丹藥給咳出來。
一個呼吸間,秦雨玫便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整個身子就好像失去了力氣一邊,軟綿綿的。
竭力撐著眼皮,秦雨玫抬眸看向連如意,沒想到連如意已經昏迷在地上,不知死活。反正她躺在那裏,動也不動。
“快點,把她們倆弄出去。”就在秦雨玫陷入昏迷的時候,她聽到了黑衣人最後一個聲音。
這下完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就是玉笙蕭的死對頭,她們還想著要來幫忙呢,可是現在忙還沒有幫上,自己和連如意就已經被人給抓了。
心裏暗歎,陷入昏迷……
就在連如意和秦雨玫被黑衣染帶走的時候,玉笙蕭和鮮於景華已經來到了玉府,對於兩人發生的意外渾然不知。
進入玉府的兩人,本來想見機行事,先找到幕後黑手柳氏。
隻是剛剛踏入玉府的大門,沒想到迎麵卻碰到了來玉府看望玉宛瑤的藍瀛國太子白炎之。
迎麵碰到之後,幾個人的臉上有著不同的表情。
從前,玉笙蕭曾是白炎之的未婚妻,隻是白炎之後來拋棄了她,又跟她這位同父異國的姐姐搞到了一起。
若是從前,他和玉宛瑤定會嘲笑玉笙蕭一番,可是如今他們都知道,在他們沒有防備之時,玉笙蕭已經強大到了他們嘲笑不起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的玄氣竟然能以一種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提高著。
看到安全歸來的玉笙簫,玉碗瑤心裏一陣無奈,看來暗中去刺殺他們的人,似乎都沒有成功。
不過,就算心裏再怎麽記恨玉笙簫,玉碗瑤也不敢當麵發飆,畢竟她身邊還站著鮮於景華。
玉笙蕭與鮮於景華能夠在一起,倒不是她故意要用鮮於景華來威懾玉宛瑤和白炎之。
不過,鮮於景華畢竟是鮮於家族未來的接班人,不說他身後的勢力,就算他現在玄師初期的實力,給人一種威壓和鋒芒畢露的感覺。
這種威壓讓身為藍瀛國太子的白炎之心裏生出一種無力感,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看到玉宛瑤那又忌又恨的眼神,玉笙蕭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在她還存有的記憶中,這個女人從小就處處欺負她,暗算她,凡是她的東西,她都要奪走。看她這個眼神,難道是想把鮮於景華也從她身邊奪走麽?
玉笙蕭冷若冰霜的看著他們,並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對於眼前的一對狗男女她實在是沒有什麽話要說。
而此時的白炎之雙眸掃過玉笙蕭的頭頂,直直的看向那身形長相氣質都幾乎比他還要高一層的鮮於景華,再看他兩人成雙成對的親密神情,白炎之心裏升起一股暴躁。
不知為何,白炎之總覺得玉笙簫和鮮於景華看著很不順眼,甚至惹人討厭。
玉笙簫!這個白炎之心裏又愛又恨的女人,曾經未來太子妃的人選,卻主動提出了退婚。
她不是離開了嗎?為何還要出現他的眼前?而且還和鮮於景華一起出現在這裏。
白炎之緊皺著眉,心情暴躁著,糾結著,眸光掃了一眼鮮於景華,臉上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嫉妒和幽怨。
注意到白炎之的眼神後,鮮於景華卻隻是抱以淡淡的一記微笑,這種像個怨婦般的男人,他根本不想去搭理。
兩相對比,白炎之的氣度又被比下去一大截。
“你怎麽回來了?”愣在那裏一會兒,玉宛瑤才冷冷的問玉笙蕭道。對這個妹妹,她從前是厭惡,不屑,如今更是忌恨,就算她將白炎之讓了出來,她一樣不會感激她。
挑挑眉,勾唇一笑後,玉笙蕭拉起鮮於景華,也不回答玉宛瑤的話,徑自走向院內。
“你給本小姐站住!沒教養的東西!”玉宛瑤不敢相信玉笙蕭竟然敢將她當做空氣一般,徑直就走了,由於鮮於景華在場,玉碗瑤隻能在心裏忍不住破口大罵。
玉碗瑤盯著玉笙簫的眼中暗光湧動,心裏一陣鬱悶。
娘親不是派人去殺她了嗎?怎麽她還能好好的活著回到玉府?難道她發現了殺她的人是誰派去的?
她想了想,轉身輕笑著對白炎之道:“太子殿下,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不如陪她們進去拜望一下母親。”
本來就有此意的白炎之一聽正中下懷,能夠留下來就好,他正想看看這個玉笙蕭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他並不是又愛上了這個退了婚的女人,這隻是一種自己不要的東西突然又發出不一樣的光彩,還被別人拿去珍藏起來的感覺,讓他感到很不爽。
再說了,就是因為玉笙簫的退婚,現在的白炎之在藍瀛國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甚至民間還流傳著關於他被退婚的傳言。
太子被人主動退婚,而且還是玉府的廢材三小姐。這讓白炎之成了國人的笑柄,成了沒用男人的代表。
這一切都是玉笙簫造成的。白炎之對於玉笙簫的恨意,就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在心裏如岩漿般翻滾。
一邊向院內走去,白炎之一直盯著玉笙簫,眼神盡是怨恨,不過嘴上卻和鮮於景華聊著,“請問鮮於祭祀閣下,這次突然來到藍瀛國,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鮮於景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想起玉笙蕭在玉府裏受過的欺負,又見白炎之與玉宛瑤見麵時的樣子,他對這個太子就升起一股怒意。
鮮於景華微微仰著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才似不屑的道:“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
“你……”白炎之心裏一陣氣憤,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藍瀛國太子,何時受到過如此的待遇,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人還和玉笙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就算白炎之再氣憤,對鮮於景華再怎麽痛恨,他也不敢招惹他,畢竟在鮮於家族麵前,藍瀛國實在是弱小了許多。
看到他氣憤的樣子,玉笙蕭不由得在心中暗笑,為了火上添油,在別人傷口上再撒把鹽,玉笙蕭腳步微微一頓,轉頭親切對著鮮於景華說道:“景華,這便是笙蕭從小生活的地方了,你看,還過得去吧?要不,我們以後有了孩子就回到這裏住吧。”
她用一種隻有關係密切的人之間才會用的親密語氣說著,讓站在一旁的玉宛瑤和白炎之聽到玉笙簫如此直白的話語,臉色一陣清白,眸子裏閃過濃濃的嫉恨。
此時的玉碗瑤恨不得衝上去,甩幾個耳光,讓玉笙簫好好清醒清醒。
這裏是玉府,她玉碗瑤才是這裏未來的女主人,她這個賤種怎麽可以住在這裏。
白炎之看到玉碗瑤氣急敗壞的模樣,身旁她會做出衝動的事情,馬上伸出拉了拉她的衣袖,靠近她的耳畔,低聲提醒道:“不要衝動,鮮於景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不過此時的玉碗瑤顯然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也不再顧忌玉笙簫身邊的鮮於景華,直接衝上前一步,手指指著玉笙簫,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
玉碗瑤怒氣衝衝地盯著玉笙蕭,怒不可遏地喝斥道:“玉笙蕭,怪不得最近藍瀛國出了那麽多事,原來就是你這個賤人在搗鬼,利用鮮於景華來對付藍瀛國,對付玉府!你可還有一點兒羞恥之心?你不要忘記你是藍瀛國的人,你是玉府的人,竟然做出如此昧著靈心的事情,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這是不可理喻的女人,白癡得可以。
玉笙蕭微微挑眉,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惡言相向的玉宛瑤,沉聲道:“玉宛瑤如果一定要這麽說,先想想自己做過什麽事吧。你們要對付我,也不用找這些東西來抹黑我,再說了就算這些都是我所為又如何呢?”
玉笙蕭冷冷的說道,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肅穆的殺氣,讓玉宛瑤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幾個念頭,但又不願意相信玉笙蕭真的已經發現了自己和母親派人去殺她,還有就是那些謠言的事情。
不過既然玉笙簫都這麽說了,顯然根本就沒有把玉府放在眼裏,這一次她回來,肯定是衝著玉府來的。
既然如此,她容不得玉笙蕭留在這個世上!
玉宛瑤的眼中浮上了一抹血腥的味道,心裏怒意更甚,伴隨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能逃過一次暗殺又怎麽樣?
總有辦法對付她,一次不成,還可以再來一次!
玉笙蕭與鮮於景華沒有再和兩人廢話,冷冷掃了兩人一眼後,徑直向內院走去。
來到內院,兩人並沒有發現柳氏的蹤影,最後隻能放棄。
從內院出來,在外院門口遇到了正等在那裏的玉碗瑤兩人。
“玉府的長輩在大廳裏等著你們,想見見你們。”玉宛瑤看了玉笙蕭一眼,心中打著鬼主意,與白炎之一起,向大廳裏走去。
玉笙蕭現在對玉宛瑤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在她的記憶中,這個女人對她從來就沒有好過,她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柳氏的,沒有功夫跟她多費口舌。
“你放心,我們有準備,不會有什麽事的。”跟在她身邊的鮮於景華見她臉色有變,輕聲的安慰道。
玉笙蕭笑了笑,也懶得跟鮮於景華解釋,她可不是擔心自己在玉府裏會碰到什麽事,不過,為何沒見到柳氏呢?
難道她已經跟那些長輩們一起,在大廳裏等著他們了?她倒是想看看她見了她,會是什麽反應?
她輕輕向鮮於景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她,抬腳就跟著玉宛瑤和白炎之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