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突破
拉著楊傑來到沙發,範統開始了拜師之旅,和他請教起了修煉上的一些問題,這時還不抓點緊,那就過時不候了。
從中午問到太陽落山,喪心病狂的問了整整6個時,範統就像一塊海綿一樣孜孜不倦的吸收著未接受過的修煉常識與門路。
直到楊傑不耐煩了,範統才放開他,自己一個人默默回房間歸類起了所學到的東西,境界這個他聽得半懂半不懂的,不去管它,反正末日的到來把一切都換了個遍,以前區分的境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參考價值。
倒是一些修煉的竅門和運氣的方式與一些輔助修煉的方法讓他受益匪淺。
當即,範統也管不上別的了,隨口吃了點東西就把房門關上閉關,他現在一門心思隻有修煉想不斷的變強,早上的遭遇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是太弱了。
楊傑的功法雖然完整,但是他不想練,因為這殘缺的鍛體功法他從上一世練到現在不知道琢磨了多少遍,已經有了經驗和自己的見解了,現在廢掉重新修煉楊傑的功法即使完整和有楊傑的教導,但是畢竟要從頭再來,太廢時廢力了,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要抓住一切時間快速變強,但是其中的一些法門倒是可以借鑒一二。
想幹就幹,範統慢慢坐在床上,調整心態氣息,按功法上的行功前必須排除雜念,念想不除,無法馭炁,範統上一次就在這裏吃了大虧,這回謹慎了幾分。
張開口緩緩吐出體內濁氣,再自鼻中吸入,用意咽人下丹田(臍下一寸三分,同身寸),以補克呼出之氣,吸時腹圓起,呼時腹回收,做順呼吸狀,口呼鼻吸三次。
慢慢的範統進入入定的狀態,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耗子的存在,用意念引導著它再次按原本功法的行徑路線衝擊循環。
按部就班的,一開始很順暢,但是範統想試一試用自己這部殘缺的功法和楊傑的功法相結合,看是否能做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加快耗子的速度,以追求更快的修煉效率。
在即將完成第一個周的圓滿運行時,他強行改變了運行方向,往背上的經脈方向運行。
這也是範統沒深入修煉過,要是一般的有過係統教學常識的練武者都不敢這樣嚐試,這簡直是作死的節奏,不按功法運行,強行改變路徑,這是想把自己廢了還是怎麽樣。
耗子前進的速度變得極為緩慢,就像電腦運行卡在9999%一般,明明感覺即將突破,卻有一層摸不到的薄薄的隔膜堵住了,範統並不著急,他感覺到耗子還有餘力,他想盡力磨一磨,看能不能突破,實在不行往原本周運行也就是了。
隨著丹田中耗子的用力,那一層隔膜一點點的慢慢消失,雖然很微弱,但是範統可以感覺的到就是在消磨掉,他現在就是把這層隔膜當成一條未清理的深溝,有淤泥障礙物,一點點的清理,總有清理完的時候,不就是磨嘛。
他之所以這麽鍥而不舍的磨這個隔膜是因為聽了楊傑的解後他知道了人體周身約有5個單穴,09個雙穴、48個經外奇穴,共409個穴位,每多打開一個穴位,體內的氣也就是耗子就會壯大一分,運行的速度就會更快也會給他反饋更強大的力量。
之前他的鍛體功法是殘缺的,隻有身軀正麵的穴位可以打開儲存力量,剩下的其它穴位運行路線功法中並沒有體現,他不敢輕易嚐試,而有了楊傑的功法運行路線後,他想嚐試一下相結合爭取早日把背後的大穴打開,好容納更多的氣,獲得更快的修煉速度與力量。
一下,兩下,三下範統鍥而不舍的衝擊著背後的那一個竅穴,這時候要是有人在他背後就能看到他背後一片濕潤,一個鼓起的氣包一下又一下的往前衝擊又退後。
怎麽回事,看來是不行了,得先完成原來的周了,他感覺到了耗子越來越無力了,正準備把它拉回原來的運行路線把之前的周圓滿過來。
正當他準備把耗子拉回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耗子被竅穴緊緊吸住,隻能不斷衝擊,向前向後,卻不能撤出前身與後背鏈接的經脈,範統不由大急了起來,他用力的控製著耗子掉頭往後衝擊。
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通道似乎被關閉了一樣,也有了一層摸不到的隔膜,卻可以感覺到就在那裏,極力排斥著耗子的衝擊,範統越衝擊,反彈的力道就越大,耗子的能量也越發的變得淡薄,範統明顯可以感覺到耗子在慢慢的變得虛弱。
範統急得滿頭大汗,這是怎麽回事,功法裏麵沒,楊傑也沒有告訴過他,他一開始隻是想試試,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這耗子也就是氣是他強大的根本,要是在這裏消耗完了,他前身的竅穴可連個引子都沒有,沒有一絲真氣,那就等於空有儲存的空間卻沒有一絲能量,那自己就等於被廢了,能不能重新修練出真氣還是兩呢。
範統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越是緊張的時候越不能亂,頭腦快速的運轉著,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怎麽辦呢,現在不上不下的,真氣也在衝擊中漸漸流逝,要是不管它,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修煉了。
衝不過去啊,對了,以前好像有看過一本可以把真氣變成螺旋狀,這樣更有衝擊力可以試一下。
不得不範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強行融合功法衝擊竅穴就不了,平常的真氣就是一股圓形的氣體,他竟然真的想和一樣改變形狀變成具有破甲狀態。
啊,好痛,停下
範統眼睛沒睜開卻不由的汗如雨下,嘴唇都咬破了,流出絲絲血跡,身軀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他剛才隻是輕微的嚐試了一下把真氣變成螺旋的錐子形狀,結果還沒等衝擊,錐子形狀的真氣把經脈切割的似乎要刮下一層血肉一樣。
那種疼痛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痛入心扉,一時間範統都感覺自己要死掉了,經脈如同被火紅的烙鐵灼燒過一樣,火辣辣的還一跳一跳的。
範統這會也沒工夫去搭理它了,牙關咬得緊緊的,似乎要咬碎一般;臉都憋紅了,他極力忍受著從身體裏傳來的如刀割的疼痛,他不敢叫出聲更不敢跳起來,怕一切從新歸零,功虧一簣。
忍了好一會,疼痛感才漸漸削弱,範統明顯感覺到體內的耗子瘦了好大一圈。
怎麽辦,往前衝不破,往後排斥力那麽強,就像磁鐵的正反麵一樣,不上不下的,要怎麽辦啊。
對了,磁鐵,正反麵,排斥力,要是用盡全力往後衝,再借助排斥力往前衝,能不能衝過去呢?
要不要試一下,可是要是和剛才一樣怎麽辦,再來一次估計經脈得破裂了。
範統陷入了反複的糾結中,剛才的經曆他是真的怕了,早知道就慢慢來了,這樣子一亂搞,他陷入了兩難的境界了,像風箱的老鼠,兩頭兩頭受氣了。
算了,死就死了,再這樣猶豫下去,估計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如拚上一把,生死有命富貴在,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了。
感覺到身體裏真氣的流逝,範統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狠下心來準備拚一把,一切就交給老爺來安排吧,他讓自己重生應該沒那麽容易讓自己死才對。
範統忍住疼痛,強製控製著真氣調了個頭,頂著排斥力,一點一點的艱難的往前前進,直至感覺真氣後繼無力了,像繃到底的弓弦一樣,隨時會斷裂後,突的一掉頭,用著最後的一點力量借著排斥力狠狠的朝著第一個竅穴撞去。
“砰”
範統耳膜中仿佛聽到體內傳來的悶悶的一聲撞擊聲,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樣,但是真氣這回的衝擊力並不是之前一點點的衝撞可比了,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那層原本堅不可破隔膜被撞得一點一點的泛起了漣漪但並未完全撞破。
真氣卡在薄膜前,範統明顯感覺還有餘力,加油啊,爭把氣,一定要突破。
範統現在是不能話,不然他恨不能大吼起來
或許是感覺到了範統的情緒,那股真氣倒也爭氣,雖然行動緩慢,就像在蠕動一樣,但是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正在一點一點的消融著眼前的隔膜。
“哄”
在範統的高度緊張下,那股真氣雖然緩慢但終於還是撞破了最後一道隔閡,湧入了背後那個全新的竅穴。
破了!!終於破了!!!太危險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子玩了,有幾條命夠這樣玩的,範統不由激動的感慨道,興奮十足又不免後怕。
但還沒等他激動完,明顯感覺到從外界突然傳來了陣巨量的真氣,經前身經脈竅穴一路如洪流般滾滾而來,橫衝直撞得範統差點暈過去,原本不大又空蕩蕩經脈一瞬間變得分外臃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衝向後背。
範統的身上瞬間冒出了細細的血珠,整個人很快的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他痛得再也保持不住坐姿,倒在床上肆意打滾,大喊大叫起來,看得出他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怎麽了,範統你幹嘛了”
門被楊傑撞開,一進門看到這樣的情況大聲詢問道
範統可以清晰的聽到楊傑的喊聲,卻無力回答,無法顧暇了,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巨量的真氣把他的經脈一一填滿還容納不下,經脈變得越發的臃腫,像是隨時會爆了一樣。
範統知道現在是生死邊緣了,可他痛得滿床打滾根本無暇顧及,強行克製住,憑借著對生的渴望,他努力的嚐試著控製著那股真氣往身體內未打開的竅穴衝擊,這股真氣量可稱巨量,一波接著一波像是海浪拍打一樣。。
隨著範統的刻意引導,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帶著黃河入海不複返的氣勢一路破關斬將突破了一個又一個竅穴,原本牢固的隔膜仿佛不存在一樣,一個接著一個背突破。
可突破到最後,範統依舊感覺到真氣在巨量的湧入,原本漸漸平複的經脈又一次被撐滿,又一次沒了容納的空間,緊接著範統陷入了一陣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這時候意誌力完全失去了作用,他再也控製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