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遲到大王不遲到了
當李二因為洗髓丹而難受得滿地打滾時，李鈺從納戒中拿出了傳音鈴鐺：“璿璣，璿璣！”
“風裏希！你幹脆當我死了算了！”褚璿璣埋怨道：“三天兩頭就把我打入冷宮一回，你當我是小三啊？”
“我錯了，璿璣！”李鈺愧疚的語氣隻保持了五秒，話鋒一轉，問道：“你知不知道洗髓丹？”
褚璿璣又立刻跑去問禹司鳳了，很快禹司鳳的聲音傳來：“裏希，洗髓丹你應該不需要用到吧？”
“司鳳，凡人吃了洗髓丹會怎麽樣？”李鈺問道。
“洗髓丹是來到地球後才研究出來的，用來改變在地球出生成長的人的經脈，使他們能夠吸收到靈氣！”禹司鳳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據說吃完會很痛，痛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好！那先這樣，下次再聊！”
“等等！裏希！”禹司鳳說：“你最近能不能回來一下？”
“行，我很快就回去！”
“好！”
收起傳音鈴鐺，李鈺看了看疼得出了一身虛汗的李二，隻能安慰道：“師父不知道會這麽疼，對不起啊！但是忍過去你就能修煉了！”
顧希這才想起掏出一條手帕折疊好，塞進李二嘴裏，說：“別咬傷自己！這個藥因人而異，不過我見過的最多也就疼一個小時。”
從小到大很少生病的李二，疼得一張嘴就忍不住呻吟出聲，強撐著問道：“我是不是會死？”
他聲音虛弱得令人心疼，李鈺心有不忍，便坐在地上，將李二的頭放在自己腿上，一揮手，將他渾身濕汗祛除，然後對他施了障眼法。
他看見了自己的媽媽，正將他抱在懷裏，媽媽對他說：“小孩子就是容易生病！媽媽好心疼啊！”
媽媽給他唱歌，用手輕輕撫摸著他。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感開始減弱，他也就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顧希見李二睡著了，立刻拿了枕頭跟被子過來，對李鈺說：“放下他吧，讓他睡一會就好了！”
李鈺將李二安置好，便對顧希說：“我要出去一趟，這幾天李二就留在這裏跟你學引氣入體。”
顧希沒答應，反倒是無來由般地說了句： “風裏希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鈺的頭。
“什麽意思？”李鈺不是惱他的舉動，隻是覺得自己沒領會到他想表達什麽。
“沒什麽，你自己出門要多加小心！別像之前一樣總是弄得自己筋疲力盡……”沒等顧希說完，李鈺已經走了出去，他看她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雖然褚璿璣一再提醒李鈺不要濫用鋿石，但經過實踐出真知，李鈺發現隻要有聚靈陣幫助恢複靈力，鋿石才是她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正在地下室修煉的禹司鳳，被突然出現的李鈺嚇了一跳，說道：“難得你出現得這麽快！”
“以前我總是出現得很慢？”李鈺好奇地問道。
禹司鳳笑道：“當年你可是遲到大王！你那個掌門父親三天兩頭便給你一個任務，所以你就時不時玩消失！那時隻有璿璣跟你聯係得上……”
說著說著，禹司鳳就停下了，他搖了搖頭擺脫腦中的回憶，才重新開口說道：“這次叫你來，其實我就是想單獨跟你說一些事。”
“你說！”李鈺盤腿而坐，隨手自納戒中拿出兩瓶雞尾酒與幾包零食糕點，邊吃東西邊看著禹司鳳。
“我知道你這次出門遇見了魔教的人，還跟風太昊碰上過，”禹司鳳歎了口氣，說：“我引你去查驅魔家族，就是不想你那麽快遇見風太昊！”
“他確實是很危險的人，不過他似乎也沒那麽討厭我，還試圖讓我相信他。”李鈺喝了一口雞尾酒，繼續說道：“可惜就是個三觀不正的反……社會人格！”
禹司鳳也喝了幾口雞尾酒，他猶豫了十幾秒鍾，開口問道：“裏希，你能記起關於李鈺的，除了名字之外，還有什麽？”
“我……夢見過他，但沒記起什麽。像你與璿璣，我雖然不能完全記起，但是很容易便能回憶到曾相處過的一兩幀畫麵。關於他，我隻有夢見他的時候才會覺得真的有遇見過這麽個人，隻有夢裏才會有心痛的感覺。”
禹司鳳說道：“我懷疑是風太昊想使用神力篡改你的記憶，他失敗了，卻導致你的記憶混亂還有缺失！”
“神力？”李鈺問道：“與靈力不同的力量？”
“是，”禹司鳳解釋道：“隻有成功晉升真神境界的人，才能擁有神力，也才能運用神器！我猜那風太昊是找了什麽法子強行使用了神器！”
“好哇！你們兩個！”褚璿璣從地下室入口就開始說著：“風裏希你回來了也不喊我一聲，沒良心！你們自己在這兒喝酒也不叫我！我很生氣！”
禹司鳳嘴角開始微微上揚，對褚璿璣作了個揖，打趣道：“我們家偉大的作家大人，最近可是有好多人找她，約稿的、買影視版權的、邀請入職的……忙得很呐！”
李鈺聽到這話，便拿出一瓶雞尾酒塞到褚璿璣手裏，用自己手裏的雞尾酒與她碰瓶，祝賀道：“祝我們作家大人一直紅紅火火！”
“你啊！”褚璿璣摟住李鈺的手臂，拉她一起回去坐下。
有了褚璿璣加入，他們聊起了當年的事。李鈺主要是在當傾聽者，聽到了許多讓她覺得驚訝的事情，譬如在靈氣充沛的那個世界，所有的動物都與地球不同，地球的鳥類魚類跟家禽都跟那裏的不太一樣。
“跟地球的比起來，哪邊的雞肉魚肉比較好吃？”李鈺問道。
褚璿璣跟禹司鳳同時笑了出來，褚璿璣笑著說道：“你啊！真是忘了什麽也不能忘了自己愛吃的東西！”
“我們那裏的魚大都有些堅硬的刺須，用於攻擊，都沒有魚鱗，但魚皮堅韌，隻有用火烤才能去除。其肉質大都嫩滑鮮美，與地球上的河豚魚肉較為相近。”禹司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李鈺又追問：“那雞呢？”
褚璿璣接過話，說：“就跟地球上的小兔兔很像了！不單單顏色像，肉質也挺像，就是我們那裏的雞一旦長到成年，它的體型十分龐大，還有翅膀，容易傷到凡人！所以一般有圈養的人都是在它還小的時候便殺了吃掉！”
“當年我們才十幾歲那會，你們兩個覺得那些動物很可憐，偷偷去放生了很多人家的家禽，結果那些動物長得很大了，卻還喜歡往凡人間去，搞得人間大亂，”禹司鳳見褚璿璣露出了愧疚的神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道：“你們被各自門派關了四年禁閉，那四年我跟李鈺一起在凡人界斬妖除魔……”
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她沒能記起任何相關的事情，倒是記起了那張畫著驅魔家族圖騰的古畫，也是堅韌無比，隻怕火燒。
李鈺掏出手機，給他們看那張圖片，問道：“這張畫據說也是非常堅韌，唯獨怕火燒，會不會是用我們那裏的魚皮做的？”
褚璿璣看了看那張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這個圖案有點眼熟，但記不起來在哪見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而已。”
“地球上也有些奇特的東西，特性相同也不一定就是我們那裏的東西，最好能找到那張畫看看才知道。”禹司鳳說道。
“禹先生、禹太太，可以用餐了！”外麵的工人衝地下室的門喊了這麽一句，便回去繼續幹活了。
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吃過飯的李鈺當即率先站了起來，說：“我早就想念你們家廚子做的飯菜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褚璿璣也開心地牽上李鈺的手往餐廳走去。
餐桌中間擺著一個小壇子——是佛跳牆，桌麵還有紅燒魚、東坡肉、蟹粉獅子頭、麻婆豆腐，還有一盤青菜！
璿璣將自己麵前的醬碟往李鈺那邊挪過去一點，說道：“有辣椒醬跟番茄醬，如果覺得不夠味可以蘸醬料！”
李鈺心想，必定是為了遷就禹司鳳的口味，褚璿璣才會讓廚師這麽準備！
沒想到的是，這些菜竟打開了她的味蕾新世界——“這幾道菜也好好吃！”
褚璿璣點點頭，回應道：“對啊！多換換口味，能吃到很多很好吃的東西！”
禹司鳳則一臉寵溺地看著褚璿璣，時不時給她夾幾筷子擺得比較遠的菜。
飯後，三人坐在沙發上，麵前的電視播放著由褚璿璣的改編而成的電視劇：
“身為天鳳宮的聖女，竟與外男私通！今日，本尊便要將你身軀封入冰棺，取你元神投入凡人界重生曆劫！”
那位聖女的身體、記憶、靈力，全被封印於冰棺之內，她的元神被神器抽出，被投入了凡人界一個孕婦的肚子裏。
看到這裏，李鈺想起方才禹司鳳的猜測，是風太昊使用神器對她的記憶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