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震驚
王平死死的盯著老板手裏的那塊準備切開的石頭。
“這已經是二十六塊裏的第二十五塊了，我看這小子又要血本無歸了。”看熱鬧的人群裏，有人忍不住議論。
“是啊，依老夫看這孩子根本就不會賭石，看那樣子今天要血本無歸了，還是趕緊收手吧。”一位頭發全白的老者說完後搖了搖頭。
“哼，說的對，這臭小子哪會什麽賭石啊，你看他選的原石，根本就是胡亂選的，挑的都是什麽狗屁不通的原石，要是老子有他這些錢，早就切到好東西。照我看來，要不是這小子腦中有病，不然就是死要麵子。”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嘲諷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都覺得自己如果有這些錢買石頭，早就可以切到玉原石了。
王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原石上，哪有心情去管他們說什麽。原石在眾多人的目光中被切開，結果還是一樣。
有人惋惜、有人嘲諷、有人高興、有人意料之中。
人群中，剛剛才嘲諷過的大漢，又忍不住嘲諷道：“哼哼，我就知道這塊原石肯定是塊廢料，真是有錢沒處使，蠢貨。”
本來已經因為賭石不順利就已經心情夠鬱悶了，還每次被人議論，已經夠讓自己煩的了，這傻逼一直在自己胸口添堵，這不是想找死嗎？
王平手裏掂量著最後一塊原石，眼神從原石移開，轉過頭微笑著注視著大漢，一臉玩味的說道：“傻逼，老子他媽的忍了你很久了知道不？事後諸葛亮誰不會，就你他媽的會嘚瑟。”
大漢沒想到王平突然衝著自己發飆，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臭小子，想挨揍是不是！”大漢占著自己人高馬大，衝著王平威脅到。
“是又怎麽樣？是想打架還是咋地，老子都接著。”王平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大漢被王平在眾人麵前數落，一陣青紅交加，已經擼起袖子準備修理修理王平。
看著大漢，王平一點也不急不躁，等著對麵過來被自己修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漢，就憑現在的王平一隻手就可以撩翻他。
店鋪的老板及時的過來調解，“二位，和氣生財嘛，不要在本小店打架，別的先不說，還是把這最後一塊原石切開再說，你們說是不？”
大漢猶豫了一會，又退回人群，既然店鋪老板都出來講話了，自己也不能不賣這個麵子。人家能在這裏開個店子，也是有點勢力的。王平看著大漢退回人群，也懶的理他，現在是切開最後的原石更重要。
圍觀的群眾本來等著看戲，現在沒戲可看，發出陣陣噓聲。
老板拿著第七快，也是最後一塊原石準備切開。
“等等，先別切。”王平對著老板說道，繼而轉頭，對著在人群中的大漢問道：“你說這個原石切開裏麵有沒有玉。”
“肯定沒有，鄉巴佬，你看這石頭的表麵的紋理，根本就不可能有玉。”大漢一臉自信，王平也不惱，繼續對大漢說道，“那咱倆對賭一局咋樣？如果切開有玉，你給我五萬，如果沒有玉，俺給你十萬，也不跟你賭太大，怎麽樣？”
大漢一聽王平要跟自己對賭，而且是這個賭法，一下子樂了。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找上自己，這不是明擺著送錢給自己嗎？
群眾中爆發一陣歡呼，這下又加戲碼了，有好戲看了。圍觀的觀眾，羨慕的看著大漢，怎麽這種好事，沒找到自己。口口相傳，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的人擠不進來，就爬上門口的樹上。
王平也不是腦子抽了，因為這最後一塊原石，是自己最有把握的。而且也是自己從開始到現在買到的氣息很重的第二塊，雖然第一塊沒切到，但是王平對這一塊也是很有信心。
眾人紛紛催促，老板也不好意思再等人多一點了。
在切割機前，老板計算好刀位，擺好原石，切割機轟鳴這旋轉起來，一刀下去，停機、觀察，再定刀位、再擺、再切、再觀察。
切開原石也是行話裏所說的“解石”，解石是一項技術活，這種解法，不是胡亂切的，切好切壞，都會影響裏麵玉的價格。
連續四刀後，切出來的還是白色的石頭，火花四濺，一陣轟鳴後，原石已經一分為二。
“好像有綠？”
“好像是，真的有！”
“快擠過去看看。”
人群一起湊了上來，都快把店給擠塌了，所有人都看向老板手中的另外半塊原石。
緊接著，就聽到一個中年大叔激動的喊了一聲：“操，真的夠綠的，居然漲了！”
老板也挺激動的，用水一衝，眾人頓時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露出的一丁點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濃的飽滿，清澈，與旁邊的石頭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此時，周圍已經被聞風而來的看熱鬧的群眾包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擠出人群，喊道：“哥們，這塊石頭賣給我，我出八萬！”
旁邊馬上有人冷笑道：“兄弟，撿漏也不能這麽狠吧，俺出十二萬！”
之前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對著王平，友好的笑了笑，對王平說道：“孩子，這塊原石我出二十萬，賣給我如何。”
王平搖了搖頭，二十萬的價格有點出乎王平的意料，自己清楚的記得買這塊石頭隻花了一萬，畢竟這塊料子很小。
見到王平搖頭，老者也不再說話。
周圍的人沒有像之前那樣講出自己的見解，而是兩三人一團小聲的嘀咕，或者一個人走到一邊打電話，氣氛有點不對勁。
跟王平打賭的大漢，現在真的是臉色難堪，滿頭大汗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王平也懶得跟這些等著占自己便宜的人廢話，直接讓老板繼續切。
“什麽？他還要繼續切！”
“小老弟，見好就收啊，已經漲了不少了。”
“哥們，再切別切垮了，不然就等著後悔吧。”
“兄弟，我真佩服你，動手吧，我支持你！”
人群裏議論紛紛，場麵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老板倒是見過許多世麵的人，這時候顯得十分沉穩，看著王平說道：“還要繼續切嗎？如果繼續切有可能價值沒現在高，要想清楚了。”
“繼續吧！”王平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十幾刀跌跌漲漲，人群熱情高漲，議論紛紛。
用水流衝刷後，用強光手電照射下，顯的非常透徹，這塊毛料終於初露端倪。
“玻璃種！”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臨近黃昏，周圍的人沒有少，反而愈來愈多。一雙雙眼睛閃動著各異的光芒。
一個人影悄悄的退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
;“這塊帝王綠的翡翠應該已經一百萬打底了”老板悄悄的告訴王平。
王平微微皺眉，看了眼那塊毛料，有點失望，這不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材料。突然，王平，看到旁邊的另外半塊原石，也有點白，白裏混雜了點黑色。悄無聲息地開啟望氣，王平猛的發現，原來自己感應到的氣息根本就是在這另一半裏，根本不是老板手中切的這塊。
王平趕忙叫老板切這另一小塊原石，周圍的人群都被王平這一舉動搞懵了，怎麽個情況，這孩子高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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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臉詫異，心想，這廢料還有切？完了這孩子高興傻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價格。
在眾人的不解中，王平手裏拿著老板切完的後放在手心，大拇指蓋大小，黑白相交的小石頭時，興奮的像個買到棒棒糖的小孩子。不管周圍人的視線，王平隨意的拿起還沒切好的翡翠原石，直接從人群中穿了出去。
老板一臉惋惜，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傻了，拿這廢玉當寶，反倒把真正的寶物當廢品，那可是玻璃種帝王綠啊……
“大哥，怎麽這麽快就走啊！”
還沒跑多遠的大漢，看到擋住自己路的王平有點驚訝。
“臭小子，你不是還在切原石嗎？怎麽這麽快就趕我前頭去了。”
“沒辦法，腿長，走的比較快，願賭服輸，趕緊把輸給俺的錢，趕緊送過來。”
大漢看看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確定王平沒有帶人來堵他，心裏也放心了，心中的邪念也開始作祟。
“臭小子，也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吧。我是那種賴賬的人嗎？不過你要讓我看看到底有沒有玉，剛剛家裏有點事情，要趕著回去，所以還沒來得及確定有沒有玉。”大漢感覺自己真的太幸運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一頭肥的流油的大肥羊，送到自己嘴邊來，自己還能不吃嗎？
王平哪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拿出了那塊還沒切完的翡翠，在大漢麵前晃了晃。
“看到了沒，趕緊願賭服輸，把輸給俺的錢，送過來，俺還急的著回去。”
大漢看到王平還真的把玉石帶在身上，心裏大定，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