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道我不是在做夢?
我掙紮,“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麽!”我頭發發麻,真心實意的懇求道,“大爺!祖宗!我無意冒犯您,隻要您老放我回去,我立馬燒紙錢,燒很多很多的紙錢。”
保證讓他老人家成為鬼界的大富翁!
“牧宜歡,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脯看一下,裏邊究竟有沒有心!”他的眼中染上了怒氣。
我本能的害怕,畏縮了一下脖子,“大爺您冷靜一點,我,我,我……”
我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僵硬著表情,慘兮兮的笑著。
他皺起了眉頭,嫣紅的唇畔抿著,眼中晦暗不明的看著我。
“歡歡,忘記什麽也不能忘記,這裏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啊。”
我震驚的看著他,“家?我們的家?”
他將我從他的懷中放下,站在我的麵前,雙眼泛著溫和的光。
“你忘了?你都忘了?”他緩緩皺起眉心,紅唇抿了抿,“就算忘了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幾步,站的遠遠的看著他。
忘了?
我欲哭無淚。
本姑奶奶忘記啥也不能忘記一隻鬼啊,尤其還是這麽一隻美的人神共憤的鬼啊!
他到底想讓我想起什麽東西啊!
“今天我們要成親。”他如平地炸雷般丟下這麽一句話。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朝我緩緩走來,抬手溫柔的摸著我的頭,“你許諾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丟下我。”
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悄然滋潤萬物的細雨,靜悄悄的,又綿綿的流進我的心底。
我被蠱惑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兀自喃喃著。
心底,沒由來的一陣疼,不知是疼惜他的,還是疼惜自己的。
隻是,我何時曾丟下過他?
我自己怎麽什麽也記不得了?
手上一片溫熱,我的手小,剛好包進了他寬大的掌心之中,他眉眼如水,紅唇略勾。
“想不起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在,我在。”
我下意識的點頭,“可是……”
他迅速的打斷了我的話,“沒有可是。”
我還想說什麽,他伸出圓潤的指尖,挑起了我的下巴,慢慢的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角。
動作溫和,帶著縷縷動人的芳香。
他的眼睛半眯著,睫毛卷翹,性感美麗的一塌糊塗。
我又一次的情亂意迷起來,以至於忽略了他眼底似淬了冰一般的流光……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將我抱了起來,送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
床很軟,他很香……
……
耳邊有什麽東西在叫,嘰嘰喳喳的令人心煩,我心情不爽的用手使勁拍打床板,以示我的不滿。
“娘子。你真幼稚,跟鳥較什麽勁?”
聽到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
棕色的雕花窗,窗口外邊掛著一個鳥籠,裏邊關著一隻不像藍又不像綠的鳥兒。
起身。
身上蓋著的是大紅色的被子。
摸了摸上邊的花紋,再不濟,我也知道這對鴛鴦兒絕對是純手工的刺繡,栩栩如生。
“我,你,我?”一時之間,我腦子越發的糊塗了。
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頭疼,腰疼,全身像是被拆卸了再重裝般的疼。
“什麽我,你,我的?”
他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美的秀色可餐。
毫不誇張的說,他比任何一個女人都美,黑發如絲滑的綢緞。
眉目清澈,如同暈染在宣紙上最好的墨,深邃又優雅。
嫣紅的唇連那初春的桃花,都豔不過他微勾的淺笑。
還有,他那光滑的、細膩的,裸露在外邊的脖頸,簡直想讓人變成吸血鬼衝上去咬他一口解解癮。
我被他的美色誘惑的有些暈眩,卻忽然發覺我竟赤身裸體的躺在這張偌大的床上。
大腦當下就徹底死機了。
我選擇重新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思考一下昨晚的人生。
對!
就在昨晚,我夢見我把一帥哥凶猛的按倒在床上,然後這樣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那樣……
我還夢見我一會兒坐上了雲霄飛車,一會兒潛入了大海遊泳,還聞到了百花齊放的香味兒……
總結,此帥哥的身材真是一流的棒。
隻是……
難道我昨晚不是做的一夜春夢?
我有些口齒不清,臉頰發燙,雙眼直愣愣的看著他,“那個,那個,昨晚這張床上?我沒做什麽禽獸不如的事兒吧。”
他眨眼,神情有些無辜,“娘子,我們已經成親了,你想對為夫做些什麽,為夫都沒有意見噢。”
我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眼中帶著笑意,緩緩走到我眼前,臉不紅心不跳的用手指摸著我的鎖骨說。
“不穿衣服麽?娘子是想勾引為夫,再大戰個三百回合?”
他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種叫做魅惑的東西,讓人的理智根本扛不住。
我趕緊拽下他作亂的手指,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美人大哥,您美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絕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對你負責的!”
這個世道果然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
他直接無視我的話,一臉的正兒八經道,“娘子,為夫會對你負責的!”
我欲哭無淚。
往常倒黴最多走在路上被人潑潑水,絆個腳什麽的,但是直接睡了個男人是什麽鬼!
想了想,我氣壯山河的說,“這位兄台請高抬貴手,我還有學業要完成。昨晚的事情,就當作一夜情,你我無須為對方負責。”
“噢?”他似乎從喉嚨裏發出了一個單音。
桃花兒的眼睛微眯,眼中似乎含著些許怒氣,“負不負責可由不得歡歡做主了。”
我沒來由的突然有些害怕,裹著被子縮進床角。
他大手一欄,將我攔進他的懷裏,轉過我的頭,有些強硬的吻住我的唇。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而他也同樣看著我。
此刻,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紅芒,神色中多了一絲陰狠,多了一絲探究。
口中,冰冷軟濡的東西到處遊走,隻要被它席卷過的地方,冰冷中又帶起一股異香。
我開始反抗,開始掙紮。
他卻將我的手禁錮在頭頂,不給我絲毫推開他的機會。
這與昨天溫潤如水的他完全不同,就連身上的溫度也不一樣了。
他暴走一般的吻著我,扔了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冰冷的大掌開始遊走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被他挑弄的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