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和親
因日曜,月恒,星隱三國的一次和親條約,月恒國不受寵愛的惠月公主被送往日曜和親。
月恒國和日曜國雖為鄰國,但從月恒都城出發去日曜路途也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月恒國和親一行人見天色不早了,便安營紮寨原地休息。
帳篷裏
“公主,我們終於逃離月宮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乘此機會逃跑。”舍兒給惠月遞了杯茶,詢聲問道。
“不急,要是我想逃,就算十個日曜皇宮圍住我,我照樣逃得出去。不過,我此番去你可想知道為什麽。”惠月說完,便把茶一口飲盡。月恒的茶帶著絲絲的花香,去日曜後估計是有段時間喝不到了。
“舍兒不敢多打聽公主的事,公主此番前去必定有公主的道理。”舍兒心裏有些發慌,雖然惠月平日裏待人溫和,但是一旦你做出些不在你該管範圍的事,便會使其嫌惡,舍兒之所以可以在惠月身邊多年成為她的心腹,就是深知此道理。
“告訴你也無妨。”惠月示意舍兒再倒一杯茶,繼續說道:“相傳日曜國皇室第一珍寶——茸參草有解百毒之效,我體內的因練殘月功留下的餘毒得需茸參草來排清。”
“那公主,你不會有事吧。”舍兒倒好了茶,遞給惠月,眸子裏有些擔憂。
“放心,那點餘毒對我來說還沒什麽危害,但畢竟是殘月功導致的毒素,為了以防萬一,我總得把它清除掉。”惠月泯著茶,淡淡說道。
“也是,公主武功高強,日曜國還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此番和親,公主當一場遊戲,尋寶遊戲。”舍兒見惠月沒責怪自己之意,便舒了口氣,和惠月打起趣來。
惠月看著這個小丫鬟變臉迅速,不禁搖頭。這個丫頭,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當年師傅把舍兒抱給她養時,那時的舍兒才是繈褓中的嬰孩。她也鬱悶為什麽要把嬰兒給她帶,那是的惠月也才五六歲的年華,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
但師傅說:“這個孩子天生奇骨,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打算培養她成為下一任的月魔宮月右使,幫你分擔些魔宮事物。”
這幾年來,明裏,舍兒隻是惠月公主的貼身宮女,暗裏,惠月一直培養她習武,熟悉宮中事物,好繼承月宮右使一職。舍兒果然如師傅所說,天分極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惠月打算不多時讓舍兒繼承月宮右使。隻是這性子還得磨練。
夜深
眾人都沉醉於夢鄉,隻有幾個侍衛在把守營地。
一群黑影在營地邊閃過,手中的武器在月色中閃閃發亮。隻見不多時,那夥黑影便衝進營地。
惠月從床上驚醒,她對危險的感知很是敏銳,當她感覺到有殺氣逼近時,連忙從床上起身。
床邊休息的舍兒武功也不弱,也已驚醒過來。
主仆兩人相視一看,便熟悉對方的深意。
舍兒從包袱中拿出兩套夜行衣,給惠月和自己換上,蒙上麵紗便輕功使出了營地。
不多時,站在遠處的兩人便看見營地火光衝天,火焰的中心正是惠月的營帳。
“看來是有人想對我下手了。”惠月的眼眸發出淡淡的冷意。
“公主,我們現在怎麽辦?”舍兒有些擔心道。
“靜觀其變,反正大火又傷不到我們,到時候借口我們出去賞星星月亮就是了。”
“可有人想要害我們啊,公主不想反擊那個人嗎?”
“沒必要,留著她好了,就當旅途的樂趣好了,不發生點事,還真對不起我惠月公主的名號。”惠月揚起一抹戲謔的笑,陰謀和刺激才是最適合她的,在月宮也沒少玩,實在百玩不厭啊。
“嗬嗬,那人遇上公主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幸是如何,不幸又是如何?”
“幸是遇上我們寬厚的公主,他的小命保住了,不幸的是那人辛辛苦苦布下的陰謀詭計卻被公主當成了遊戲。”
“嗬嗬嗬……”
無良的兩人於是在營帳不遠處的山坡上看起了風景,等到火滅了才緩緩朝營帳走去。
這邊和親隊伍的人們見公主的營帳起火,連忙救火,公主生命最重要,公主要是有什麽事,他們這些奴才還怎麽活。
可那火勢過於凶猛,一幹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營帳被燒為灰燼。
頓時,一片哭聲,公主死了,他們肯定被治個保護公主不利的罪名,他們的小命完了啊。
“你們在哭什麽?”舍兒見他們哭的如此傷心,不由想逗逗他們。
“還不是公主被燒死了嗎。”一群人頭都不抬一下,隻顧自己哭。
“大膽,你們竟敢詛咒公主被燒死。”舍兒一聲輕喝,眾人都被嚇得抬起頭來。
“公……公主,你不是?”眾人一驚,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公主被燒死在營帳裏麵的啊。
“本宮怎麽了,本宮剛才見今晚的月亮很是圓亮,便和我的貼身宮女一起賞月去了,一回來就看見你們咒我被燒死,你們是何居心,啊?”惠月把一個公主潑辣的性子發揮的淋漓盡致,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跪地大哭:“公主饒命啊,奴才不知公主不在營帳中啊,見營帳被火燒了,以為公主也在火海裏,奴才們不是故意的。”
“罷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一幹奴才計較,隻是這營帳無緣無故起火,都是侍衛看護不利,罰奉一年,軍棍三十。對了,本宮要休息了,你們還不快給本宮準備新的營帳。”惠月一番鬧下來,眾人都手忙腳亂,沒心思想公主為什麽出去的事,隻是覺得他們的小命保住了,萬幸啊。
新營帳裏
“公主,害你那人實在歹毒,你不可不防。”
“嗬嗬,我這些年在宮裏雖得罪一些人,但最看不慣我的還能有誰,還能有刺殺和親公主膽量的還能有誰。”
“公主,你是說月後。”
“她雖然表麵待我不壞,但眼神的陰毒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說起我母妃的時候,所以我懷疑這次的事鐵定和她脫不了關係,說不定我母妃也是她殘害的。”惠月眼中透起了殺意。
“那公主你打算這麽對付她。而且你要有防備啊。”
“防備,防的過來嗎,你看,這杯茶裏就有毒。”惠月拿起手中的茶杯,蕩了蕩,用她魅惑的紅唇輕輕泯了口茶。
“公主,有毒誒!”舍兒奇怪地望著惠月,卻不擔心她會被毒死,月魔要是這麽容易被毒死,她還能叫月魔嗎。驚呼隻是因為明明知道茶水有毒惠月還拿來喝。
“渴了嘛,舍兒你也放心喝好了,殘月功的毒你我都中過,這種小毒和殘月魔毒比起來還不算什麽。”
“恩……不想喝,感覺喝有毒的東西怪怪的。”
“你不喝還想渴死不成,殘月魔毒可不解渴。”
“公主,你就會取笑舍兒。”小丫頭嘟起了嘴,責怪惠月總是找她打趣。
“嗬嗬,舍兒啊,我想睡了呢。”說著像舍兒拋了個媚眼,語氣身段滿是嫵媚,但眸子中的紫光淡淡閃現。
“額,公主,你?”
“沒事,你也快睡吧,今日月圓,你不早睡當心別人把你當妖怪。”惠月清了清神色,說道。
“謝謝公主的提醒,我都忘了月圓是殘月魔功最強的時候,等一下我殘月魔功發作,眸子散紫光可不得被別人當妖怪呢。那公主晚安,我睡了。”舍兒沾了枕頭,倒頭就睡下。
惠月看著舍兒,透這紫光的眼睛露出許些擔憂,這丫頭,以後怎麽擔當月宮右使。想著這些年,一直教舍兒武功,自己也算她半個師傅,即是師傅就不能讓舍兒的性子一直這樣單純下去,月宮右使的身份是由不得她單純的,不然吃苦的還會是舍兒,惠月深深看了眼舍兒後歎了口氣,便睡下了。
這月圓之夜的殘月功猛增,在平日裏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