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團聚
陰間。
閻不悔笑著,手裏撕下來的生死簿紙頁已經燒成灰燼。
“袁朗,認輸吧!”
吼!
餓鬼王發出低沉的吼聲,雙目盯著閻不悔。
可惜,他打不破麵前的封印。
袁朗深吸了口氣,轉過身,突然,他猛地一拳打在身後的封印上。
轟!
封印顫抖,卻沒有破開的痕跡。
閻不悔眼角狂跳,見袁朗也奈何不了封印這才鬆了口氣。
他翻開生死簿,寫下王梅的名字。
“閻不悔,我要殺了你!”
袁朗低喝一聲,雙手如同戴上了灰色的手套。
空間扭曲,平滑的空間被撕裂。
袁朗一步踏出,下一秒出現在封印內部。
閻不悔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他抓起生死簿的紙頁,低聲說道:“袁朗,現在退去,我不殺你。袁誌華的魂魄你可以帶走。你要是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給你臉!”
砰!
袁朗身影一閃,一隻手抓住閻不悔的脖子。
閻不悔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袁朗。手中的生死簿被袁朗一把奪去,袁朗五指用力,閻不悔感覺呼吸困難,窒息的感覺讓他臉色發白。
“我說過,你該死!”
“袁朗,別殺他!”
崔鈺高聲說道,他並沒有走遠,見袁朗能突破封印進入陰間,他也震驚。
不過閻不悔不能死。
“為什麽不能殺他?我要殺他,你擋得住?”
崔鈺嘴裏有些苦澀,閻不悔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他拿什麽擋。
“袁朗,陰間真的沒人了,閻不悔不能死,死了陰間就亂了!”
袁朗麵無表情,五指用力捏下。
砰!
閻不悔的身體寸寸崩裂,一抹神光突然向遠處遁去。
袁朗臉色一沉。
“想跑?”
神光是閻不悔的神魂,神魂不滅,在陰間他就不會死。
砰!
神光撞在了什麽東西上,閻不悔驚恐的發現自己被人抓在手裏。
他已經觸摸到了荒古境的門檻,突破荒古境指日可待。
可是即便如此,依舊不是袁朗的對手,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怎麽可以這麽強了?
“你不能殺我!”
閻不悔的聲音有些顫抖。
袁朗單手結印,將閻不悔的神魂暫且封印起來。
“崔鈺,生死簿我先留下,你有什麽意見嗎?”
崔鈺身軀一震,他敢有意見嗎?
連閻不悔都被打爛了肉身,神魂被封印,他固然有荒古境的實力,自認不是袁朗的對手。
“前輩喜歡拿去就是,不過生死簿無法毀掉,不然陰間和陽間都會大亂。”
袁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封印外麵,餓鬼王突然大吼起來。
袁朗隨手一劃,空間如紙被破開一道口子。
餓鬼王從裏麵走出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待看清崔鈺的麵孔,它大吼一聲撲向崔鈺。
“回來!”
吼!
餓鬼王有些不甘心。
袁朗把生死簿丟給崔鈺,讓他找餓鬼王娘親的魂魄。
“找到了,不過此女子自殺而死,怨氣太重,早已無法丿輪回……”
說到這裏,崔鈺突然苦笑道:“前輩,我這就送她輪回。”
和袁朗打官腔,顯然袁朗不會吃他那一套。
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滿心不舍的把生死簿交給袁朗,崔鈺輕聲說道:“前輩還有什麽吩咐?”
“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是!”
袁朗看了一眼餓鬼王。
“吼!”
“回去吧,因果輪回,善惡有報,她已經輪回了!”
“謝謝!”
袁朗微微點頭,撕裂空間離開了陰間。
把餓鬼王送回餓鬼道,它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更不能放其到陽間去。
亳縣。
袁朗的呼吸有些急促。
近鄉情更怯。
他深吸了口氣,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亳縣的街頭。
“你們聽說了嗎,袁家的老爺子死了!”
“別扯淡了,袁誌華才五十歲吧。”
“真的,我兒子昨天才從那邊路過,袁家都掛上白綾了,聽說好多人都去了。”
袁朗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袁家!”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說道:“你也是去袁家吊唁的?”
“我去救人的!”
司機臉色有些古怪。
車子停在路口,司機說道:“你走過去吧,前麵是私家公路,不讓走。”
袁朗落下車窗,看著前麵站崗的兩個人。
“直接開過去。”
司機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袁朗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不過也沒事,前麵也就一百米,到時候被人攔下來,袁朗不下車都不行。
司機一直等著被人攔下來,可等他開著車從兩名保安麵前過去也沒事。
“臥槽,你們倆怎麽不攔我?”
司機把頭伸出窗外高聲問道,他很不爽,這保安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保安傻傻的愣在原地。
“傻逼!”
司機罵了一句,一腳油門踩下去。
媽的,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老子連讓你們攔下來的欲望都沒了嗎?
草草草!
路口,那名保安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
他拿出對講機說道:“師兄,我好像看到閣主了!”
袁朗不知道司機此時此刻心中有多麽鬱悶。
他放開神識,肆無忌憚的覆蓋整座莊園,莊園中每個角落都映射在他的腦海中。
許秋平皮膚一緊,後背布滿了白毛汗。
這種窺視的感覺……
柳如煙身上的氣息突然有些不穩,她抬起頭望向空中。
對方的神識很強,強到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想法。
條子快步走來。
“木木交給你了,我出去看看!”
柳如煙微微頷首,突然她輕聲說道:“你小心點!”
條子腳步微微一頓。
莊園門口,根叔已經過來了。
雖然他心裏不抱任何的幻想,可還是希望那個人就是閣主。
出租車司機傻眼了。
幾十名穿著製服,五大三粗的漢子擋住了去路。
這還不如在路口就把他攔下來呢。
自己就是一個跑出租的,車子是公司的,這要萬一被砸了,自己砸鍋賣鐵也賠不起。
“兄弟,你可把我害慘了!”
司機苦著臉,欲哭無淚。
袁朗淡然笑道:“沒事,他們都很好說話的。”
袁朗推開車門走下車。
根叔的身體有些顫抖,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
“閣……閣下有什麽事嗎?”
“我回家!”
聽到袁朗的話,根叔身軀一震。
“哪位前輩光臨袁府,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前輩恕罪!”
條子快步走出來。
突然,他的身軀戛然而止,空氣都凍結在了一起。
“先……先生?”
袁朗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噗通!
條子突然跪地不起,痛聲說道:“條子保護不利,讓老爺被陰間算計,請先生責罰!”
“青藤閣三代弟子李長根見過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