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一劍之地
天地間，仿佛隻有那一道傾世的身影。
“這名女子很強！”
紫陽道人說道，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們走吧，袁小友回來了！”
聽到須彌道人的話，紫陽道人知道想要殺火傲不太可能了。
那女子太強，即便是師弟也沒有勝算。
當然，也可能是兩敗俱傷，不過須彌道人不說，他隻能暗自猜測。
紫陽道人臉色微變，須彌道人說道：“你也察覺到了？”
紫陽道人點了點頭，他適才想起那女子身上有種縹緲的氣質，這種氣質和袁朗身上的一樣。李無衣身上也有，不過不明顯，至於孟凡，應該是實力比較弱的原因，無法把這種縹緲的氣質體現出來。
“袁小友！”
紫陽道人笑著說道。
袁朗看向須彌道人，須彌道人笑眯眯的不說話。
“前輩看來已經知道了，火傲派越勾前來做說客，願意付出一劍之地，換取我們中立。”
紫陽道人笑道：“小友意下如何？”
袁朗撓了撓頭，憨厚道：“我不會用劍，就拒絕了！”
紫陽道人的心髒抽搐了一下，雖然知道袁朗不會同意，可這個理由也太……
須彌道人笑道：“我看可以同意下來，小友要是擔心這一劍之地少了，師兄是劍道宗師，一劍之地，想必也有方圓千裏了。”
袁朗愣了愣神，不太明白須彌道人為什麽會這樣說。
紫陽道人把剛剛在城牆上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不等袁朗開口，孟凡便高聲說道：“肯定是諸葛暗輝！”
李無衣補充道：“現在應該叫南宮允兒！”
須彌道人和紫陽道人麵麵相覷，他們並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
袁朗邊走邊解釋道：“諸葛暗輝是諸葛家的少主，其實說起來這件事至今我也沒弄明白。剛認識的時候，我一直以為她是男的，後來才發現她竟然是女兒身。”
紫陽道人說道：“這也不奇怪，女扮男裝在外麵行事更方便一些。”
“前輩說的是，不過諸葛暗輝和別人不同，我猜測她應該是一個轉世之人，而這一世，便是她的第七世。”
“這麽說她已經七百歲了！”紫陽道人驚訝道。
須彌道人笑道：“師兄算錯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她轉世不會那麽順利吧。從死亡，到轉世，中間必然還有一段時間，短則百年，長則千年！”
袁朗讚歎道：“須彌前輩說的絲毫不錯，南宮允兒應該是上古末期的人。曾經是大梁護國候之女。後來天下大定，護國候功高震主，被先皇逼死。南宮允兒曾收留一名乞丐，取名南宮允。先皇下旨，讓南宮允兒嫁給當朝太子。”
紫陽道人問道：“這麽說這件事和那乞丐有關了？”
袁朗點了點頭。
“後來護國候戰死，南宮允兒嫁給了太子，南宮家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化名南宮允的乞丐跑到了寺廟當起了和尚，此人的佛性很高。梁王駕崩後，太子繼位，很快皇後殯天。南宮允得到消息，前往皇宮想要替南宮允兒殮屍。”
“然而這不過是皇帝的陰謀而已，借助南宮允兒來逼出那些南宮一脈的忠臣。南宮允在禦林軍的圍剿下重傷而逃，這一逃便去了西域。之後，他苦修佛道，想要找出長生之秘。”
紫陽道人下意識問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雖然無法讓南宮允兒複生，卻可以讓人轉世，不過需要血祭！”
血祭自古以來便有，隻是這種法門素來邪惡至極。
袁朗繼續說道：“南宮允回去之後屠戮了整個皇宮，皇帝死在朝堂之上。他帶走了南宮允兒的屍首，以梁國三十萬大軍血祭，成功把南宮允兒送入輪回。”
紫陽道人臉色有些發白，即便是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他對南宮允這個人既敬佩，又同情。然而這些並不能洗刷那三十萬人的亡靈怨氣，南宮允這個人亦正亦邪。
須彌道人突然問道：“南宮允既然是佛修，為什麽還要大開殺戒？”
袁朗說道：“他其實已經是邪佛了，不過他也是真佛。他總共輪回了七世，而他的第七世身已經死亡，他的死因為我！”
紫陽道人安慰道：“小友不比這麽想，他能輪回第七世，未必不能輪回第八世！”
袁朗歎了口氣。
須彌道人說道：“怕就怕他輪回第八世，如果真要這樣，少不了一番生靈塗炭。”
紫陽道人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南宮允能為了南宮允兒血祭三十萬大軍。而南宮允兒如果是第七世輪回，未必不能為了南宮允血祭三十萬人，也可能是異族。
孟凡看了一眼李無衣，李無衣神態蕭索。
南宮允便是一燈，一燈是他領養的，沒有感情是假的，隻不過世間再也沒有一燈了。
“少主，我先回了！”
孟凡伸出手說道：“老李……”
“讓他去吧，這是他的劫。”
聽到袁朗的話，孟凡有些不服氣，道：“一燈的死又不是他造成的。”
袁朗說道：“是他造就了一燈！”
因果之說向來很縹緲，然而縱觀整個世界，每件事，每個人，又何曾逃脫了因果之道。
古語有“三思而行”，何嚐不是對因果之道的另一種闡述。
後世的“多米諾效應”“蝴蝶效應”，同樣是因果的體現。
若說命理是看不到的，因果卻是可以看到的。
李無衣此時便陷入了“因果”之中，除非他自己能走出來，其他人幫不了他。
紫陽道人有些唏噓，他和須彌道人都是五府土生土長的人。
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一個人竟然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幹涉輪回大道。
哪怕是用了邪術，卻也足以證明南宮允的不凡。
袁朗輕聲說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南宮允兒到底是第七世還是諸葛暗輝。先祖曾說過諸葛暗輝是女帝，不過帝星早就隕落，天地規則改變，大道也變得不可捉摸。”
須彌道人笑道：“這一劍之地看來是非拿不可了！”
紫陽道人說道：“就怕異族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