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無病呻吟
“阿彌陀佛大師你好。我女兒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說肚子疼,而且,看她的樣子疼的還不輕。”
宋氏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是最擔心的人了。
“無事,讓我看看。”雲海大師一聽病情還是很嚴重,立刻提出要求看患者。
秦雪躺在床上,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即使雲海大師是個和尚,依然在外麵設了一層帳子,秦雪隻露出一隻手。
雲海大師也理解他們的做法,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他最關心的還是秦雪的身體。
但是經過把脈以後,雲海大師就發現了不對勁,從這個脈相來看,這個人的身體很好,並沒有任何病痛。
出於謹慎,他又仔細的診斷了一番發現,這個人身體很健康,根本就沒有任何病。
宋氏在旁邊看著,一臉擔心,看到雲海大師皺起眉頭,她的心都提起來了,難道是什麽疑難雜症不成?
“大師,我女兒怎麽樣?”宋氏連忙問。
雲海大師放下手,麵色凝重的對宋氏說:“貴千金身體很是康健,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宋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想必是認為這位久負盛名的雲海大師,隻不過也是個騙子而已。
“大師說我的女兒沒有什麽事情,那為什麽她一直在說自己的肚子痛?”
雲海大師雙手合十,對著宋氏說:“阿彌陀佛,貧僧也不知道貴千金為什麽一直說她肚子痛,但是從貧僧的診斷結果來說,貴千金身體確實是無恙的。”
這時候秦雪還在後麵火上加油:“娘親,我還是很疼啊,讓人給我找大夫,不要這個庸醫。”
宋氏現在也是真正的著急了,看向雲海大師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好像是看仇人一樣。
雲海大師也沒有辦法,他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想法,但是他問心無愧。
宋氏語氣不善的說:“大師既然沒有真本事,又何苦來我這裏招搖撞騙,反倒是害我女兒。”
雲海大師不做爭辯,隻是靜靜的那麽站著,看著她們兩個人,宋氏不知道為什麽被雲海大師看著看著就有點心虛了。
“咳,來人,把大師送出去吧。”宋氏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輕咳一聲,就讓下人把雲海大師給送走了。
雲海大師倒是沒有什麽異議,他來這裏本來就是幫人看病的,結果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病,不過這和他就沒有關係了。
出家人信奉的算是慈悲為懷,但是也斷斷,沒有這麽平白無故就被人冤枉的說法。
不過雲海大師雖然在意,但是也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種因得因,種果得果,這件事情始終是一個禍根。
但是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雲海大師對兩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然後就說:“阿彌陀佛,貧僧今日之言,句句屬實,若是施主們不信,貧僧也沒有辦法,隻望施主們好自為之。”
話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信不信由他們。
宋氏心裏雖然有一絲動搖,但是很快又讓自己變得理智起來,隻不過把這句話當做雲海大師的妖言惑眾而已。
雲海大師看得明白,也不願與他們多加爭辯,轉身就走了。
一旁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什麽都不說,在他們心裏,沒有像宋氏這樣帶著母愛的濾鏡去看秦雪,所以他們都認為,雲海大師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隻不過他們做下人的向來是沒有什麽權利對主人家指手畫腳,就算是心裏,有那種想法,也不會說出來。
“都愣在這裏做什麽,沒看到二小姐疼得厲害,還不快點去請大夫。”宋氏壓下自己心裏一點點的不安,轉身就訓斥身旁的下人。
下人們對主人家的事情向來是不便插手,既然主子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於是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秦雪看著雲海大師的背影,洋洋得意,醫術再高明又怎麽樣,自己一句話就可以否定他的醫術了。
誰讓他一直都幫著那位戰王世子妃的,一個和尚就好好呆在廟裏吃齋念佛不好嗎?偏要入這塵世間,惹這一身灰。
最後還是請了另一個大夫來,大夫給秦雪診斷,並沒有發現她身體有什麽問題,但是出於謹慎,還是給秦雪開了一兩幅專門調養身體的藥。
宋氏也把自己心裏的不安全部都抹去,隻當做那個雲海大師,確實是個江湖騙子,也隻不過是為了騙錢而已。
秦雪到時因為這件事情暫時不用被禁足了,但是府裏麵依然看她看得很嚴,一個未婚的大家小姐,就算是在武將之家,也要保全自己的名聲。
自然不會任由她隨意出去,秦韶華已經訂親了,下一個就是秦雪,宋氏自然是疼愛女兒的,她為秦雪選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但是偏偏秦雪不領情。
她早就一心一意隻想要嫁給四皇子,就算是家裏所有人都不同意,她也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隻當做家裏人想不通,老古板。
……
夏微瀾因為前幾日的事情,淩訣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大概既是因為心虛,也是因為心疼了。
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本來就不大,但是偏偏兩個人又是倔性子,都不肯認輸,所以自然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隻要兩個人和解,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是濃情蜜意,甜如蜜糖?
夏微瀾跟隨林婆婆學了幾日,對於這府中的大小事務也算是明白了,戰王府因為人口簡單,所以管理起來也沒有那麽多的麻煩。
最大的麻煩恐怕也就隻是戰王側妃了,夏薇瀾接手以後才發現,這位側妃也是厲害,恐怕是占著戰王府唯一女主人的身份,隨意的從庫房裏麵拿東西,到賬房支使銀錢,也沒有一個人對她的所作所為有所察覺。
林婆婆似乎因為一些原因,對於戰王側妃相當容忍,就算是戰王側妃用的錢那麽多,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戰王或者淩訣。
夏微瀾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