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賜婚聖旨
“可還有什麽事情?”夏微瀾雖然對這些東西還不太熟悉,但是卻感到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是有人為你著想的感覺,上輩子雖然二姨娘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那些丫鬟中大多都參雜了她的眼線,都是她的人。
連賣身契一開始也不是在夏微瀾這裏的,現在長公主倒是考慮的的更加周到,不僅幫她把人都安排好了,連賣身契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自然是不怕這些人不聽話了。
“長公主讓小姐沐浴完,先去長公主的房間,說是有事要事相商。”丫鬟在把手上的盒子交給夏微瀾以後說。
夏微瀾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就讓丫鬟都下去了,她現在還有些不習慣有人在身邊服侍,可能也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適應旁邊有人在吧。
畢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夏微瀾的都是苦日子,已經養成了,什麽事情都自己動手。
再讓別人來服侍,反倒是不太習慣了。
下人們準備得很周到,換洗的衣服和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著夏微瀾沐浴以後就可以換了。
他們也都是做過很多的人,想的也是及其周到的。
夏微瀾舒服的洗了一個澡以後穿好給已經給準備好的衣服,就準備去見長公主了。
她到長公主的院子裏的時候,發現長公主並不在房子裏麵,應該是有事情還沒有回來。
讓她的丫鬟們等在外麵,她就一個人進去了,這是長公主會客的外廳,守在裏麵的人告訴夏微瀾,長公主有客來訪,所以在外麵還沒有回來。
但是已經交代,如果夏微瀾來了,就領她進去。
“小姐若是閑的無聊,可以去長公主的書房拿兩本書解解悶,等長公主回來。”下人們體貼的說。
長公主的書房,一般人肯定是進不得的,但是夏微瀾就不屬於一般人之列了,她是長公主,最為親近的義女了。
夏微瀾自然是識趣的,就算是進了長公主的書房,也沒有亂摸亂看,隻是徑直走到書架前,準備拿兩本書解解悶而已。
隻是眼神一瞥就看到了,放在長公主書房案上的明黃色的聖旨,看那個甚至還很新,應該就是近日發的。
不會是給他和淩訣賜婚的聖旨吧?
夏微瀾心想,若是真的這樣,她倒是想瞧瞧,公主之所以叫她過來,隻怕也是想把這聖旨給她吧。
夏微瀾走到書房的案前,打開聖旨,確實是賜婚的聖旨,但是卻不是把她嫁與淩訣為正室,而是側室。
頓時如遭雷劈,當時淩訣口口聲聲的說要娶自己為妻,沒想到卻隻是花言巧語而已。
心中頗為失望,本來還以為是一段美好姻緣,沒想到隻是一場鏡花水月而已,她又把聖旨放回原位,好好的合上。
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淩訣給的,若不是淩訣她隻怕早就是個死人了吧,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著淩訣,這個身份是淩訣給的。
長公主這個義母也是淩訣給的,甚至連雲海大師這個師傅也是因為淩訣才認識的,這樣想來,自己好像一無是處,隻能像一個菟絲花一樣攀附著淩訣,沒有了淩訣,她就沒有了一切。
夏微瀾不能想象自己會變成這樣的人,她想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她自己做主,雖然有時候也會需要淩訣幫忙,但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完完全全就隻能靠他。
她覺得自己或許需要稍微冷靜一下,她也不應該那麽矯情的,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是錯的,就不應該相信任何男人的話。
不過心痛的做和刀割一樣,畢竟他是真正的愛上了淩決,現在一切卻告訴她,隻不過是她做的夢而已,她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配得到幸福。
算了,既然淩訣想要,那就要吧,不過是自己的人而已,給他又何妨,這條命都是他救下來的。
夏微瀾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拿了兩本書走出書房,她臉色有些蒼白而已,也看不出來有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拿著書,坐到了前廳,好像是真的開始看書了。
平寧長公主的心腹去書房幫平寧長公主拿東西,看到放在案上的聖旨,就收了起來,放在了專門放聖旨的盒子裏麵。
然後打掃一番就出去了。
平寧長公主接待完了客人,想到夏微瀾還在等著自己,就加快腳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等了很久嗎?本宮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拜訪,所以讓你,等了這麽久,實在是本宮的過錯。”
平寧公主和藹可親的說。
“我等母親是應該的,不知道母親今天來找瀾兒是有什麽事情嗎?”夏微瀾也笑著說。
舉手投足之中確實是和往常不大一樣了。
平寧長公主上下打量了夏微瀾,然後說:“看來瀾兒你和雲海大師學習,頗有成就,確實也看不出來以前的影子了。”
“本宮今日找你,確實是有件事情。你和訣兒既然已經是皇上賜婚,那就是板上釘釘了,以後這一輩子都要在一起。本宮隻希望你們倆可以和睦相處,早日為訣兒開枝散葉。”平寧長公主完全是從一個長輩的角度來說的。
而且這門婚事如果不是淩訣要求的話,她也不會幫忙,既然幫忙了,那麽自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
夏微瀾現下隻覺得心下涼涼,但是臉上還是乖巧,恭敬有禮的,回長公主:“母親說的話,瀾兒自當謹記。瀾兒一定爭取早日為淩訣開枝散葉。”
她向來善於掩飾自己的各種情緒,就算是再不開心,麵上也還是要裝作開心的,畢竟他們誰都沒有做錯。
淩訣沒有做錯,作為一個男人,他給了自己一個比以前更加尊貴的身份,也確實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
長公主更沒有做錯,如果不是淩訣相求,她根本就沒必要認自己,這樣一個女兒,還對自己這樣事事關心,時時留意。
說到底,這場鬧劇從頭到尾誰也沒有錯,她也不能責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