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第187章 情緒失控
宋智恩再一次清醒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大腦裏麵似乎有無數的針線在糾纏著自己的神經，疼痛得讓她想要再一次昏睡過去。
卻想起來了司徒磊，就想要立刻睜開雙眼看一下，可是潛意識裏麵的睜眼動作，卻遲遲都沒有完成一般。
宋智恩隻覺得，自己的眼前全部都是黑暗，無盡的黑暗裏麵一點光線沒有。
頓時，恐懼將宋智恩整個人的心髒都抓住了一般，似乎隻要輕輕地一個用力，她的心髒就會無法負荷那種力度，瞬間死亡。
“磊……磊！”
終於，那最大的恐懼還是爆發了出來，宋智恩一聲尖叫，瞬間將病房裏麵半夢半醒之間的人驚醒了過來。
“coco姐！Coco姐我在這裏！”
聶雅本來靠著沙發上，即將因為撐不過去而睡著，結果宋智恩的突然醒來，將她整個人的精神也都全部召喚了回來。
“你……你是誰！磊呢？磊在哪裏！”
太過於慌亂跟過度的驚恐，讓宋智恩短暫地將眼前的人都給忘記了，嚇得聶雅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一遍遍叫著coco姐。
等著司徒磊跟醫生因為聶雅按下的呼叫鍵，而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宋智恩已經即將進入崩潰的邊緣。
“智恩！”
見狀，司徒磊趕緊衝過去，讓聶雅走開，自己則過去緊緊地抱著宋智恩，讓她能夠感受到來自自己的熟悉感覺。
“磊！磊為什麽我看不見了，為什麽我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了手術很成功，隻要不被搶光照射修養……”
剩下的話宋智恩沒有說出來，因為就在她急急忙忙想著要弄清楚自己的眼睛怎麽了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會議瞬間裝進了腦子裏麵。
她下車順著走過去的時候，那刺人的光線直直地照射過來，她當時就感覺到了眼睛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人狠狠地拿刀子給割開了一樣，痛得忍不住大叫起來。
而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本人卻是沒有什麽印象的。
就好像，隻記得那一幕。
宋智恩的雙眼，此刻完全睜不開，一片的黑暗跟眼部周圍的緊迫感覺，讓她無法呼吸。
一種事實一般地真相進入她的腦海裏麵，讓宋智恩無法接受地顫抖著。
“不，智恩沒有，你相信我，你的眼睛沒事，隻是突然在手術後接收到了強光的照射，所以才會起了反映，醫生也說了，隻要再住幾天院，修養一下就好了，真的。”
司徒磊趕忙將想要去碰自己眼睛的，宋智恩的雙手握住，就怕她一個情緒不穩定，會傷到自己的眼睛。
“智恩你相信我，真的沒事的。”
司徒磊一再地跟宋智恩保證著，似乎隻要多說幾次，宋智恩就會因此而安靜下來。
可是宋智恩在這個時候，即恐懼害怕，又無助得發瘋，不管司徒磊怎麽說也好，宋智恩都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不說話，也不再有所動作，一個勁地隨便司徒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說沒事。
“司徒夫人，請相信司徒總裁所說的，您真的沒事，隻是一個光照反應而已，我們醫院還是有把握你的眼睛沒事。”
這個時候，一旁的主治醫生看見宋智恩這樣的反應，加上司徒磊不斷地給他使眼色，也趕忙開口說著。
“司徒夫人，畢竟我們這裏可是懷柔醫院，什麽樣的名家大手不在這裏？隻是一個小問題而已，請不用擔心。”
“智恩你聽，連醫生都這麽說了，你還在但心什麽？”
司徒磊將宋智恩抱在懷裏麵安撫著，他曾經見過宋智恩這般的模樣，知道這模樣下的宋智恩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態，那些個狀態跟想法，直接就會讓司徒磊也跟著一起混亂了的。
可是此刻司徒磊很清楚地知道，他得冷靜下來，必須冷靜，不然宋智恩要怎麽辦，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就隻有他了啊！
“真的……沒什麽……你確定？”
終於，安撫有了作用，宋智恩緩慢地轉頭，明明看不見司徒磊在哪裏，還是憑著感覺對著司徒磊的臉，似乎真的在直視著司徒磊的雙眼，看得到裏麵的真實。
“嗯，是真的，醫生可以作證，你的眼睛不會有事的。”
輕聲地安慰著，司徒磊又將懷裏的宋智恩抱得更加緊了一些，生怕自己要是輕了一點，那麽宋智恩就會真的消失不見了似的。
“真的？”
聽著宋智恩似乎是放鬆下來的聲音，司徒磊也跟著安心了幾分。
此刻他最怕的，就是宋智恩的情緒真的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失控，所以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得讓宋智恩相信，她的眼睛不會有事的。
“是真的！Coco姐，剛才醫生也在說，你的眼睛沒事的！”
聶雅此刻也在一旁幫腔著，她在這裏陪著司徒磊守宋智恩守了三天兩夜了，本來整個人都要撐不住了，幸好宋智恩此刻醒過來了，也算是讓她安了下心。
“是……小雅嗎？”
終於，情緒穩定下來的宋智恩，認出了剛才說話的人是誰，讓聶雅感動得忽然有點想哭。
“嗯嗯！我是小雅，coco姐你剛才問我是誰的時候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以為你……”
剩下的話聶雅說不出口，不是因為欣喜得感動而說不出，卻是被司徒磊猛然之間看過來的眼神，給嚇得把話都給憋回去了。
“對不起……”
道歉著，宋智恩同樣看不見聶雅在哪裏，隻好帶著歉意地神情往發出聲音地方向轉過去。
然而看著宋智恩此刻臉部被裹起來的白色布條，說實話，聶雅怎麽樣也怪不起她來的。
“沒事沒事，隻要coco姐你還認得我就好了，我去給緹娜和小月打個電話，讓她們兩個也別擔心。”
說著，聶雅就往外麵去了。
見宋智恩的情況稍微算是穩定了，那醫生示意司徒磊，讓他來給宋智恩做一下檢查。
隻是司徒磊剛剛要讓開，雙手就被宋智恩給抓得緊緊地，於是司徒磊也隻好就近站著，免得宋智恩因為找不到他而開始害怕。
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之後，醫生表示暫時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眼睛卻示意著司徒磊，等一下去找他，便帶著自己的工具離開了病房，將這個空間還給了他們小兩口。
“好了，剛剛醫生也檢查過了，你暫時沒什麽事情，智恩要不要再睡一會？”
司徒磊將病床搖起來，拿了枕頭給宋智恩墊著，讓她可以靠得更加舒服一些，順便跟她隨便說說話。
“磊我睡了多久了？”
宋智恩依舊緊緊地拉著司徒磊的手，隻是剛才短暫地放開來，讓他去弄一下床後，便就這麽一直抓著不放，生怕這麽一放，眼前那滿眼的黑色，就會將她自己給包裹著吞噬了。
“快三天三夜了，還好你醒過來了。”
司徒磊將宋智恩因為壓久了淩亂的頭發順了順，按著她的肩膀，示意她靠著身後的枕頭會舒服點。
“對了，睡了三天，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吧。”
想起宋智恩這三天，都隻是靠輸著營養液過來的，司徒磊頓時擔心起來宋智恩的身子是不是受得了。
“三天……磊……一個小小的眼部光照反應……我昏睡了三天？”
這句話司徒磊突然不知道怎麽接下去的好，但是聽著宋智恩一下子變得空靈的聲音，頓時心裏麵也慌亂了起來。
知道宋智恩每次一到了這種狀況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去往最壞的一方麵想，很難想象得到宋智恩要是知道真相的話，會怎麽樣。
“磊你告訴我實話吧……我知道不可能隻是一個光照反應這麽簡單……不要騙我好不好……不要給了我希望之後，卻是讓在等待跟期待中失望得更加徹底好不好……”
那虛弱的聲音，飽含著說不出的疲憊。
司徒磊不忍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這些事情而難受，但是事實上，他的確是騙了她的。
宋智恩的眼睛並不是簡單地光照反應。
本來剛剛動了手術的眼睛就是最脆弱的，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地刺激讓眼睛遭受到，而那個時候醫生也是建議宋智恩最好是在醫院再呆兩天，等穩定了再出院，但是宋智恩卻很是想念家裏麵，醫院給她的陰影，自從宋智恩的奶奶去世之後，就一直很痛苦。
所以宋智恩也想要早點離開。
當時司徒磊想的，是就算到了家裏麵，或許也還會好一點，就算是他暫時不在，家裏麵的傭人也會無微不至地好好照顧宋智恩。
相對起來，在家裏絕對比在醫院還要方便很多，所以也就沒有反對宋智恩的話，讓她提早出院。
可是偏偏上天似乎就是在玩弄他們一樣，本來應該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按照原來的安排，宋智恩應該是安全地到家，然後回到她久違的臥室去好好睡上一覺。
聶雅還計劃好了當天晚上給宋智恩做晚飯吃，當做是慶祝，緹娜也特地定了宋智恩最愛吃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就等著去拿了。
司徒家的兩個小寶貝，也就幾個小時後，就被司徒磊派人接回來，讓宋智恩可以一飽思念孩子的心情。
可是，卻就偏偏是這個可是！
一個意外，不知道是誰通知了記者，放出了消息這次的事件其實是針對前歌後coco而發生的，而且前歌後coco甚至還在意外中眼部受傷。
一係列的猜測跟幻想，得出來的結果都在對所有的媒體記者們訴說兩個字：資訊！
為了這兩個字，為了爭奪最好的銷量，記者們奮不顧身地往別墅小區裏麵跑。
完全是精心策劃好的事情，別墅小區裏麵原本是完美的治安，卻被人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地給保安部門打電話，說有記者騷擾。
於是順理成章地將大部分保安都給騙離開了部門。
等著司徒磊給保安部門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很難有保安可以聚集過來。
第一八十二章不會離開的
如果說，要不是去拿蛋糕的緹娜發現得早，及時趕去給保安部門說清楚這個事情，恐怕他們還得多在那裏給困上一段時間。
可也沒有多大的用。
本來就是針對著宋智恩來的，所以最後還是沒能保護好宋智恩，讓她的眼睛直接被超級閃亮的鎂光燈給打在了眼睛上。
雖然說那架開了閃光的機器的主人，已經被扣押了起來，可是他一再地證明著他也是不知道被誰給推了，然後快門的遙控器被按了，才會出這樣的意外，整個人都無辜得不行。
也或許，那人是真的無辜的。
可是，不管他是否是無辜的，這個黑鍋都得背著了。
但是就算是背了黑鍋又怎麽樣呢！宋智恩的眼睛出事，被送進急診室的時候，才剛剛安回原位的視網膜直接就因為強光的照射，而導致了視網膜破裂，眼部的視覺神經線也受損。
根本就不是像司徒磊跟那個醫生安慰宋智恩的話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麽強光反應！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宋智恩就算是重新給移植一個視網膜也好，也可能無法恢複視覺！
這個事情，要司徒磊怎麽去給她說？
這也是他突然離開病房，去了醫生辦公室，讓裏麵的各個專家們想出辦法的原因。
但是現在，情緒經過了一開始的巨大恐懼之後，已經緩慢恢複的宋智恩，卻突然如此平淡地說出，她想要知道真相的話。
司徒磊瞬間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開口，應該要怎麽說才好。
“磊……你知不知道剛剛才我醒來的時候在想什麽？”
就在司徒磊沉默的時候，似乎已經感覺得到最後結果的宋智恩，抓著司徒磊的手輕了幾分。
像是終於緩過了一樣。
她輕輕地開口，順著司徒磊的手撫摸上他的胸膛，有點不知道方向地，最後終於是摸上了他的臉龐。
“我在想啊，怎麽就全是黑的了，是不是以後，我就不能看著你了？”
“我在想，要是我就不能看見你了要怎麽辦呢？司徒磊，你是我宋智恩最愛的男人，這一輩子的愛人，可是我這一輩子才過去了一半，或許都還沒有，但是我就不能再看你了……”
宋智恩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疼得難受，抽搐著的疼痛讓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嚇得司徒磊以為宋智恩又開始情緒失控。
不過還好，宋智恩也隻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繼續道。
“本來應該是一起看著彼此的，看著彼此怎麽變老，白發蒼蒼，然後看著彼此的眼裏麵還是有著自己的，即使渾濁了起來，看得不是那麽清楚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得見的。”
說到了這裏，宋智恩有一點說不下去，心裏麵因為此刻想要掙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司徒磊的心事越發濃重，可是卻無法睜開雙眼，隻能感受得到來自眼部濃重的黑暗。
那種黑暗，不是平常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還能感受得到一絲半點光源的黑暗，而是徹底的黑，沒有一點東西可以讓你知道自己還活著，不是被黑暗給吞沒。
“卻不是像現在這樣子，我看不到你……磊！我完全看不到你你知道嗎！”
突然地一下子，宋智恩將自己內心的恐懼爆發了出來，雙手離開了司徒磊的臉，就要去抓自己的眼睛，想要將眼前的黑暗都給抓破開來，讓光線可以進來。
可是那怎麽可能！
如果真的讓她去抓自己的雙眼了，那麽那雙眼睛估計就是真的廢了！
“智恩！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既然說了你不會有事的，你就一定不會有事！”
司徒磊被宋智恩的動作給徹底嚇壞了，緊張地握著那雙手，想著要是自己剛才再慢了那麽一點點，是不是……是不是就會看見宋智恩親手將自己的眼睛給挖得血肉模糊？
那畫麵，司徒磊隻是想想，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冷。
“難道你忘記了，我每一次答應你的事情，最後都做得到的。所以，智恩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像往常那樣子，信任我。”
太過堅定的話語，最是容易讓人動搖，尤其是在情緒不穩定的人的心裏麵。
那是一塊在水裏麵漂浮的浮木，可以瞬間將即將溺斃的人給救活的浮木！
所以說宋智恩此刻不動心是假的。
隻是以往糟糕甚至於絕望的事情都發生過，在宋智恩的心裏麵早就留下來了濃重的陰影。
她不是神人，不可能什麽事情都無法對她有打擊。
那些過去發生的事情如今似乎曆曆在目，她甚至看見了自己的姐姐，方馨月跳崖的時候，那一雙眼睛清澈透明，似乎就是在嘲笑她此刻即將麵臨的雙目失明。
“智恩！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司徒磊無論用什麽方法，都會讓你好起來！絕對！”
因為宋智恩一直不說話，又逐漸冰冷的身子，讓司徒磊差點就真的亂了陣腳，但是他畢竟是司徒磊，他們兩人之間，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如今，司徒磊很清楚，自己要做的，就是給宋智恩足夠的信心，足夠的信任，隻有這樣，宋智恩才不會胡思亂想。
“磊……”
隻是如此虛弱地叫著司徒磊的宋智恩，讓司徒磊很是懷疑，這一次自己是不是能夠給宋智恩完整的信心。
司徒磊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次的宋智恩，竟然會是這麽的害怕，害怕自己的眼睛完全看不見。
他明明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宋智恩也應該會是很清楚的，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將她給拋下來。
但是宋智恩這一次，卻是真的讓司徒磊無法理解，那一份慌亂跟恐懼，就好像……就好像是在他看不見的那一片黑暗裏麵，有什麽人正直直地盯得宋智恩毛骨悚然，讓她徹底地麵對著一種無法說出口的絕望。
“宋智恩，我司徒磊一直就在你的身邊，每一次的困難，我們都過來了，難道這一次，你還不相信我嗎？”
最後，司徒磊無奈，隻好反問著懷裏麵徹底情緒失控的女人，隻求她還能有一絲地理性，可以給他一點點地信任。
“好的……磊你說得對……我們，都過來了，這一次，你也會讓我平安度過的……”
終於，等了好久好久，宋智恩不再顫抖了，她回抱著司徒磊，將臉埋在他的懷裏麵，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強健而有力，變作自己安定心神的曲子。
司徒磊就這麽抱著她，直到確定宋智恩已經睡著了，才將她輕輕地放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為她將被子蓋好，盡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關了病房裏麵的燈出去。皺著的眉頭，滿腹的心思，司徒磊進入醫生辦公室之前，深深地呼吸表示著他的擔心。
隻是司徒磊完全沒有想到過，原本以為已經睡著了的宋智恩，卻在他剛剛一離開的瞬間，就突然坐了起來，緊緊地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拉緊，那種獨處一室，來自於黑暗中的恐懼。
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突然將拉扯著的被子咬在了嘴裏，咬得那麽用力，額頭的青筋都已經凸顯了出來，死死地對著一個方向，在她眼前的黑暗裏麵，似乎就這麽坐了一個人，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帶著和宋智恩幾乎一樣的五官，安靜地與她對視。
“說吧，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坐在辦公室裏麵，四五個眼科的權威專家，經過了剛剛一番地交流，大概得出了一些結論，此刻用眼神示意著這個小組的組長，一起讓他去做總結發言。
於是眼科專家們的小組組長，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總裁……是這樣的，因為夫人之前沒有好好地等著觀察確定，完全的沒事……所以現在的情況有點不樂觀……主要是因為視網膜跟視覺神經線……”
“說重點。”
就在那組長吞吞吐吐，在司徒磊的眼神跟氣場下，感覺自己即將說不下去的時候，司徒磊也確實是讓他閉嘴了。
也是，這些有的沒的，基本上說出來司徒磊不是這個方麵的專家，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明白是什麽意思，所以還不如直接說重點，說清楚宋智恩的眼睛到底是要怎麽辦還要好一些。
“是……是這樣的……”
那眼科的組長，在同事們自求多福的眼神下，最後偷偷地哀怨一下，終於是說出了宋智恩最後的診斷結果。
“所以現在，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內，如果夫人的眼睛再找不到合適的視網膜進行移植地話，那麽……就是真的會失明。”
司徒磊重新回到病房的時候，很自然地就看見宋智恩正緊緊地咬著被子，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嚇得他趕緊衝過去，將宋智恩抱在懷裏麵安撫，聽著她根本就不存在地壓抑的聲音，感受到了宋智恩是確實被嚇壞了。
“智恩……”
“磊！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這裏什麽都沒有，就我一個人！我找不到你！”
就在司徒磊想要讓宋智恩不要害怕的時候，宋智恩卻是先開了口，一句句都是她驚恐地祈求。
這一刻，司徒磊才是真的發現，宋智恩因為看不見的黑暗，而被嚇得不是一般的怕。
司徒磊不知道到底是曾經發生過了什麽事情，他所知道的，那個就算麵對所有困難，也會一直向前，絕對不會屈服的宋智恩，如今，卻是被一個突然地失明的黑暗，而給嚇得幾近絕望。
可是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宋智恩抱在懷裏麵，輕聲答應著她：“嗯，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的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