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亂點鴛鴦
暗色看著夏芍離開,悄悄走到一邊暗暗擦汗,這兩個昔日的好友難道會為了一個女人劍拔弩張?可是關乎到兩國長久的和平問題。
“王爺,你們這樣,白小姐會被世人當做妖女的!”暗色弱弱開口。
“暗色,跟著夏芍倒變得沒規矩了,”這口氣,暗色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是夫人。”
原來關注點在這,還好還好。都怪夏芍,真是學壞三天學好半年!
“連基本的聘禮都沒有下,堂都沒有拜過。”飛榆關抬頭望天,一臉無語,“唉,晚上還沒到呢!”
南宮祁一噎,除了白及也就這個人有把他氣死的能力。
暗色努力降低存在感,一邊看著那邊的兩個幼稚男人做無畏的吃醋,一邊祈求夏芍她們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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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好後悔當初沒有看巫術的內容。”兩手互相摸搓著,“那本書再給我看看唄?”
都怪自己當初作死,說出的話再收回來,打臉打得啪啪響。
“為師可是一直勸你好好學,都說將來一定會有很大用處,”挑眉看了白及一眼,“真遇到了才知道為師的話多重要。”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你不喜歡在背後搞一套,可是在這亂世你確定那些小人不會用這些肮髒的小動作對付你,你在意的人,”好久沒有說這麽多了,手一伸。
白及識趣地端了杯溫茶,“您接著說。”
他就喜歡先數落一通,教育一頓,過嘴癮,再開始處理正事。白及心裏也明白他說這麽多是為她好,讓她更好的生活。
可是,有的時候自己不喜歡的事真的強迫不來,就像他說的,隻有真正遭遇了,才會下定決心扭轉。
“說說吧,是被種了巫術?”讓這個怕麻煩的徒弟跋山涉水來找他。
“南宮祁的人,王洛煙。”她隻知道這些,王洛煙還有什麽身份她都一概不知。
喝茶的元明差點噴茶,今天都是怎麽了,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容易嗆到。
“她才不,”沒管住自己的嘴巴,“南宮祁的人你這麽盡心?”
“不是你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管她什麽身份,能就一個是一個。”
“真的?”
眼神四處溜達,“對啊,當然是真的,我是誰?我可是善良的白大夫,能說假話。”
元明能確定的隻是白及還未情陷,一切都來得及。雖然他能知世事可唯獨算計不了人心。都說人心善變,善變的心怎是他能預料到的?
真要再發生什麽,估計上麵的人也阻止不了,但萬一又是生離死別,白及該怎麽辦?他們該怎麽辦呢?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們明日啟程便好。”難請的元明大師竟然答應親自出馬。
“師父,你!”
“好歹是我的徒弟,答應的事沒辦好不是丟了我老人家的臉?”之前還怪她亂稱呼,現在自己都承認了,善變的老頭!
“那,巫術的事…”好不容易有想學習的心,不會不給她這個機會吧?
“難得你這麽好學,改日書自然會給你,自己好好參謀。為師忙著呢。”
白及轉身出門的時候被元明叫住,“小白。”
“師父怎麽了?”該說的該交代的師父沒少說。
“飛榆關是個不錯的男人喲!為師可給你把關著,別錯過了。”要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小白平常大大咧咧的,心思卻細得很,萬一刨根問底,他可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一個腦全盤托出。
白及以為元明是在開她玩笑,“師父你亂點什麽鴛鴦譜,他不是我的菜。”
心裏縱然無奈,還要裝作板臉,“女孩子說什麽菜不菜的,害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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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決好了,白及渾身輕鬆走出來,有師父在就是不一樣,師父在手,走遍天下無敵手!
“南宮祁,到你啦!”跟銀行取號似的,一個一個輪著來。
“暗色,你待著。”言下之意現場的男人心知肚明,不就是怕白及再和飛榆關有啥親密的舉動唄,看王爺架勢,連說話都得管著。
“我一個侍衛,管得了大小姐和王上不?王爺太為難人了。”小聲嘀嘀咕咕,還是在驍國的時候做暗衛舒服,還好解放之日不遠了。
暗色還不知道真的會驍國了,他會多後悔之前的想法。
“及姑娘,你見到了元明大師心情不錯。”歡喜外溢,周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路綻放。
“當然,這天下有誰見到他不快樂的?”好心情讓老個人很快熟絡起來。
“那倒是。”
白及和飛榆關一邊喝茶邊閑聊,好久沒有這麽愜意放鬆過,笑聲陣陣,夏芍也不知道在樹下和暗色說什麽激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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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能否知道家弟現在所在何處?”南宮祁微微行了個禮,開門見山問道。
南宮洺那個花心的男人自然有他罪受,“他現在很安全,王爺大可放心,隻是還需要一段時間,不足一個月你就可以見到他。”
“這……”南宮祁還想繼續問,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這不是擺明我知道他在哪,但是他必須待在那兒。
“謝過大師。”基本的禮儀不能丟了。
就在南宮祁踏出禪房的那一刻,元明大師突然說:“白及不是你的良人,離她遠些。”
南宮祁轉身想要反駁,元明立馬又說,“為了她,為了你自己,放手吧!”
南宮祁還是一樣,情根一旦種下,連拔的機會都沒有。乘著現在還不晚,就算遭天譴他也要分開這兩個人。
“大師,為什麽?”大師根本就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為什麽會這樣說?難道我的心已經這麽明顯了?
這已經是元明的底線,他歎息,搖頭,“沒有原因,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放過彼此吧,都還來得及,”不再多說,拿著菩提,好似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說服南宮祁,“來得及的。”
白及從現代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那個未了的心願嗎?可完成了又能怎樣?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否則最後兩個人又逃不了那個命定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