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夫婦相隨
南宮洺雖和南宮祁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兩個人在外人眼裏完全是兩個風格,一個好戰一個卻好文,一文一武,這兩兄弟還真不知道有什麽相同點。
“我已經找了數月,”南宮祁嘴唇抿成一條線,“竟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他會不會是,被仇家綁走了?”南宮祁肯定考慮過這事。
搖搖頭,“阿洺整天沉迷在文人的世界,能有什麽仇人,這天下的人哪個不知道南宮洺是最不可能當皇帝的,他完全受不了束縛。”
“可不是,洺王爺作作詩,寫寫遊記,剩下的就是滿天下的跑,”龐都一個粗人都知道,這語氣還帶些不滿意,“這洺王爺的紅顏知己可是遍布天下的。”
隨後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洛煙怎麽會看上那個男人,不就皮相好看些。”
“龐都。”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夾雜絲警告。南宮祁早就知道龐都看不慣南宮洺,也就這個人是他的朋友,要是別人這樣詆毀南宮洺,南宮祁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呢?
夏芍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不是都說王小姐是王爺愛著的女人,自家小姐是插足者,怎又出來個洺王爺?回去還是勸小姐離他們遠點,皇室太混亂了,渾水蹚不得。
“難道元明大師在這裏?”派暗色出去尋找結果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師……”白及及時閉住嘴,撓撓後腦勺,“聽說大師喜歡這種奇怪的地方,有人在薤國見過他。這山不是出了名的奇山麽?”
聽此,南宮祁很無奈,他能說這座山之所以被傳奇怪,不過就是他使了些障眼法,加上這裏本來的危險因素,傳著傳著危險的山就變成了奇山。
“及兒,其實吧,這座山沒有什麽特殊的,比起藥仙穀簡直不堪一提。”看中這個地方作為她的秘密訓練營,隻是這座山相對比較隱蔽,地勢易守難攻,一般很難發現。
而且他因為一些原因和當時薤國的太子,現在的薤國王上交好,這座山也差不多就是他南宮祁的。
“什麽!”累死累活,夏芍的沼澤白泡了。白及失望之至。好不容易有目的地,現在又斷了線索,薤國如此大,人海茫茫,何處尋?
“這個老頭真是的,說走就走連聯係方式都不留下,下次怎麽說都得要個聯係方式。”
“先別急,我讓暗色查去了,再等等。”暗色都暴露了。
“暗色?”在南宮祁身邊這麽久,也沒有發現這個人物,是傳說中的隱衛?“就是我們在上山時遇到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
白及總算搞明白為什麽後麵會有龐都出現,南宮祁及時的出現,還得感謝這位兄弟的通風報信啊!
探到些許消息的暗色背脊一涼,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
“元明大師,沒想到你竟會到薤國,朕,我真是太開心了,您一定要在這多留幾日。”飛榆關雙眼放光,元明大師來無影去無蹤的,從來不進皇宮的,這可不是他的幸運麽?
元明拿著一串菩提子,鞠了一躬,“哪裏的話,能讓陛下開心是元明的榮幸。大概要叨嘮幾天了。”
“大師客氣了。小桂子,帶大師去休息。”
“小白,現在就看你的造化了。”
***
“王爺,暗色回來了。”
“看來是有消息了,及兒走吧!”毫不猶豫,直接拉著白及的手走出去。
白及想抽出來,可是現在找師父是大事,在乎這麽多就顯得矯情了。
“王爺,可靠消息,元明大師去了薤國皇宮。”
“不可能。”師父他最討厭的就是宮廷生活,怎麽會自找苦吃。之前不乏有各國的使臣到驍國請他,也有王直接去,但都被拒絕了。理由是什麽來著。
“在下閑雲野鶴生活慣了,那些精致奢華的東西享受著怕是會折壽啊!”慌撒得冠冕堂皇的,白及偷聽都快笑哭了。
誰不知道元明大師是不老不死之身,還折壽呢?不過話都說出來了,誰還敢強製他。他可是集預言,醫術,戰術等於一體的神。
“王妃,這,這是真的。”王妃的眼神好可怕,隻不過他,就是,就是……
南宮祁把一隻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手背上,緊了緊,“先別急,薤國王上與我一向交好,我們此次去看看也好。”
著急、焦躁的心奇跡般平靜下來,“嗯。”
龐都因為要繼續帶兵訓練,一時半會走不開,就沒有跟隨,這一趟沒有同行害得他日後後悔得拍桌子,“好好的一個媳婦就這樣被人搶了。”
四個人隨便收拾一番,向薤國皇宮前進。暗色趕著馬車,夏芍就坐在旁邊,裏麵南宮祁和白及兩個人坐著,一點聲音都沒有。
山路顛簸,白及是個隨便的女孩,在山裏一直都是鬆鬆的插一隻發簪,這會山路搖搖晃晃,頭發不知不覺就散開了。
瀑布般的黑發,額頭兩邊還有小小的碎發,因為兩個人獨處微紅的臉蛋,南宮祁很沒出息地看癡了。
白及的顏值在那些個美女中顯得很平凡,南宮祁見慣大世麵的成功男士看呆了實在不應該。她忘記了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也可能她的心裏依舊不相信南宮祁是喜歡她的。
“及兒。”不自主就喃喃出聲了。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秀發,白及本來想著要是他敢亂來,一定叫他好看。
現在真的發生些什麽,她連反抗能力都沒有,一個癡了,一個呆了,兩個傻子。
南宮祁從來沒有碰過女孩子的頭發,原來這麽柔順,笨手笨腳地想要幫她重新挽起來,就在手掌穿過白及的發梢時,白及清楚地感受到心跳慢了一拍。
模糊記得有誰說過,男子的手穿過妻子的頭發,幫她挽發,兩人將會相愛永世。
“你幹嘛呢?”恢複神誌,搶過簪子,熟練地一挽,長發看不見了,隻有額前的碎發依稀可見。
“你頭發散了!”一本正經地陳述事實。
“真是的,又不會挽發,可別動手動腳的。”白及說著往旁邊挪了挪,看那樣子是要和南宮祁劃清界限的樣子。
“小姐,別不好意思。”幸災樂禍地拉著暗色傻笑。
暗色本來就沒有怎麽和女人接觸,在他印象裏女人都是嬌羞的,他的認知裏男女授受不親,怎麽這個人這麽奇葩?一個侍女如此沒有規矩,太荒唐了!
“暗色,是吧?”
“嗯。”不情緣應答了一聲。
“他們都婦唱夫隨了,還不好意思什麽勁?”暗色極其不能理解,故意大聲說給白及聽的,王爺都這麽主動了,王妃咋一點都不領情呢?
裏麵的白及又不爭氣臉紅了。還真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麽害羞的女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