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來乍到
白及究竟是怎麽過來的呢?仔細一說還真的是很玄幻。
白及好不容易讀完了研究生,好不容易在一個三甲的省立醫院謀了個好職位,本想著安安定定救人,平平淡淡生活,一路高升,誰知道上班還沒一年,就跑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天白及本來隻是想回母校探望對她有恩的導師的,但是不知不覺就走到八卦亭的日晷那去了,白及也忘了當時怎麽想的,隻是迷迷糊糊,正好是上午九時,天上的太陽瞬間分成九個,發出極其耀眼的白光。
白及被天上的異象吸引,一偏頭才發現日晷好像是接觸封印般,最外層被銀白色的光芒包裹,內層慢慢下陷,進入無盡的黑暗中。
白及隻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拽著她,拽著她和這個世界分離,拽著她向往浩瀚的宇宙,茫茫星際,她該歸向何方?
以飛快的速度繼續前行,根本看不到終點,一個轉彎又是一片湛藍,突然看到相連著的七顆星,白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扔進蟲洞,在無意識。
隻剩下七顆星閃耀著異人的光芒。
“命定之事怎是老朽阻擋得了的!”白及的師傅無過望著一閃而過的異象,歎氣,終是鬥不過天。
“但願那孩子能夠平安無事。”
大風大浪,最後終將風平浪靜。
悠悠轉醒,又是一大片的黑暗,白及摸索著站起來,身體上的酸痛好似在告訴她著是真正發生的,而並不是在夢中。
“哎呦!”被一個大塊頭絆了一腳,熟悉的觸感,微微低下身子,才看看清楚是一個人躺著。白及心中一驚,“最近沒有發生什麽醫患糾紛,應該不是仇殺吧?”
心中又是驚慌又是恐懼,好在白及是個和屍體接觸慣了的,握緊拳頭定了定心神,巡視起來。目前還不清楚這個人具體的身體情況,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照明的工具。
走了一圈又一圈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封閉的密室,怪不得連白天黑夜都分不出來,連一點光都不透。
“既然這是一個密室就一定有照明的機關,還有看不見的通風口。”沒有通風孔怎麽會用來關押人質?在白及的潛意識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枚人質,她堅信這絕對是綁架,雖然不清楚綁匪的目的。
白及還沉浸在無限的YY中,另一個人出聲了,“從你的位置走九步右拐再走九步,左拐走九步,那裏有一個凸出來的球,使勁壓下去。”
然後……沒有聲音了,“這麽了解這個機關,究竟是怎麽被關進來的?” 照著他的話,果然一室明亮。
“好家夥!你還好嗎?”白及這才匆匆走過去,在他的四周看見已經幹涸的血漬,怪不得沒有聞到血味。
把人一翻,才看清楚了他的樣貌,高鼻梁,薄嘴唇,五官端正清秀,好像人們說的奶油小生,隻是麵色唇色一片蒼白,竟然穿著古代的衣服。
“納尼?這是在拍戲嗎?”白及不解,低下頭打量自己,咦?居然也是古裝,“所以這是?這是穿越了?”
“怎麽可能?不可能啊!”白及咬著手指甲,冥思苦想,“我是到學校,然後看到…然後…再然後…最後就這樣了。”還原一遍過程,白及還是不知道原因,簡直玄乎。
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舔舐著不知什麽時候流下來的苦澀的眼淚,白及狠狠的在指尖上咬了一口,才緩了過來。
“別怕,白及,穩住,對,就這樣,呼~~~”白及大口的深呼吸,開始了一係列的急救措施。
“先生先生你還好嗎?能聽得到我說話嗎?嘿?”白及緊張而又有條不紊的拍打男子的臉部,竟是沒有反應。
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還是有其他原因?周圍沒有止血藥,沒有消炎藥,就連最基本的救護用具都沒有,更別說有用的草藥了。
“你這女人真是恬躁,出去再說!”看樣子他之前是再閉目養神,根本不想理她。
“當然知道出去很重要,重點是我們怎麽出去?這裏都是牆,連門都看不到,也沒看到什麽明顯的機關,我怎麽會知道?”現代人哪會裏了解那些東西。
“笨死了,”又是一陣粗粗的喘息聲,躺著地上的男子似乎要支撐不住了,沒有繼續說。
“哦,我想到了。”白及一邊說一邊摸索著圓球周圍的牆壁,探探其中的虛實,“肯定是人一進門觸發燈的機關,或者是那個人自己開燈,他肯定不知道你對這裏的構造會這麽清楚。”
那麽,這個人要不是一直是昏迷的就是被拉出去打完迷暈再關進來的。
白及並不知道這個是善是惡,隻是對於她來說這個人現在是她的同盟,更是一位病人。
“咚咚”很清脆的聲音,白及輕輕一壓,那塊大磚果然聽話的退後了,隻是從側壁出來了一個蛟龍的把手,還是白玉的。蛟龍的嘴裏有一顆夜明珠,白及腦子一熱用力捅了一捅,就聽到“轟隆隆”石門打開的聲音。
“算你聰明。”
“這外麵不會有重兵把守吧?”白及覺得就算沒有重兵,財狼虎豹也是免不了的。
“他還沒有那個能力那樣明目張膽。”那個男人竟然自己緩緩站起來了。白及才反應過來他是為了保存體力跑。
“走啊!”白及從發愣中回了神,撬下一塊白玉就匆匆跑了。出門在外身無分文的簡直是變相的自殺啊!
跑出去白及傻眼了,“這裏是?唉唉唉,等等我,兄弟。”荒郊野嶺,原始森林,危險重重,有個伴互相幫忙總是不錯的。
“既然要跟著就別多話,咳咳咳”隱隱的血痰。“你這多是內傷,還是盡快找個地方療傷。”白及為了表現自己很靠譜,都說上術語了。
“噢?你是大夫?”
“在下不才,正是。”看看又謙虛又驕傲的。
“哼,還算有些用處。”雖然心底吃驚,但是更多的慶幸又或者是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畢竟是同患難的難友,現在他並不想扔下她。
走了很久,仍是在這個大林子裏繞來繞去的,雨林裏格外的濕熱,要不是一路上白及認得一些草藥,兩人遲早得葬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