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偶遇
“不知夫人為何這麽著急下山?”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南宮祁並沒有讓白及驚訝,堂堂的驍王怎麽可能會失誤?
也許是聽多了這位驍王的傳奇故事,白及對他始終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似崇拜又似棋逢對手的欣喜。誰不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像他那樣強大的人呢?
白及根本沒能來得及消化南宮祁的話,惡狠狠的瞪了明月一眼,說不知道結果還不是去通風報信了!明月被這麽一瞪也委屈啊,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還兩邊都得罪了!
當白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愣了幾秒,壓下心裏的驚訝和那麽一丟丟的害羞,很是平靜的問道“夫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和你成親了?”
“按著日子算,昨天不出意外的恰好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南宮祁不緊不慢貼著白及的耳朵說著,看見白及紅透了的耳根,南宮祁很想笑但是突然又很心疼。
白及第一次有想要揍這個男人的想法,也隻能是想想,沒有功夫的她不過一隻螻蟻,一碰就死的啊!
白及還不知道她氣得跳腳的表情被南宮祁盡收眼底,“敢情這丫頭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聰明如他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酸。
雖然白及想要反駁,可是想到她是在南宮祁的地盤,反駁說不定下一秒南宮祁就會準備洞房,還不如以退為進。
“既然我是你夫人,想要下山還是可以自己做主吧?還是說王爺有囚禁妻子的嗜好?”白及想怎麽說夫人也算是半個主人,再說了南宮祁這麽個大帥哥,怎麽說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夫人真是伶牙俐齒,為夫可沒那種怪癖,隻是外麵現在局勢不定,各方勢力猖獗,以夫人的功夫,實在不安全。”看看這說得,真是滴水不漏。
“那?”白及聽著南宮祁一口一個夫人的,要不是知道南宮祁連小妾都沒有,白及都得懷疑他是叫習慣了,太好難為情。
這個驍王看著無害實則奸詐,絕對不能被他的外貌迷去。南宮祁哪裏知道白及已經把他列為危險人物,怕是日後穿越那金剛牆得費些功夫了。
“夫人請便!明月,你跟著,要是夫人出了什麽事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南宮祁讓出一條道,語氣嚴肅。
白及牙咬得緊緊的,“你這是?”南宮祁絕對是計劃好的,絕對的。
“明月的功夫保護夫人,夫人就放心好了,既然這樣就下山吧!”南宮祁怎麽可能忽略的了白及的那憤憤的表情,還是這樣麵部表情生動一些好,多可愛!深沉不好,不好。
白及根本拒絕不了,南宮祁想想也不回給人拒絕的可能,再說了都已經那麽強大了,監視她不是浪費資源嘛?
“謝謝啦!再見!明月走吧!”白及也不再多逗留,揮揮手,扭頭就下山 。
望著漸漸消失的人影,南宮祁突然有些空空的,轉念一想,難道是一個人太久了?或許有一個這樣的伴也不壞。
白及走著走著發現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明月,你知道這裏到藥仙穀怎麽走?”
明月雖然詫異,但是卻不多問,“夫人,這藥仙穀一向隱蔽神秘,明月不知!”白及又聽到夫人了,再叫幾聲都習慣了。
她感覺這驍王夫人的稱號她是脫不掉的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還真的是準的嚇人。
藥仙穀聽名字就知道穀主人是個藥仙,但是這個穀主卻是個奇怪的存在,她鮮少露麵,亦正亦邪,醫術高超但是極愛搗鼓奇門怪藥,而且這股勢力才剛起來不久就已經名聲大望了,江湖上是又讚又懼。更神奇的是至今還沒有誰找得到具體的位置。
就連南宮祁都沒有調查出穀主的身份,如今看來夫人和穀主似乎是交好,也不知道穀主是男還是女,這是明月目前最關心的事。
“那這裏是什麽地方?”“附近有一個雲裏鎮。”沒想到這裏離之前的驍國帝都還是很近的,勉強算是熟悉的地方,隻是倒不知道這裏居然還有這麽大個的山莊。
白及在出山之前特地尋了幾位藥,“這山真是奇山!怪不得沒有聽說過。”白及就像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樣,心情轉變得太快了。
“夫人,不知為何要采集這些毒物?”其實這些藥材明月並不認識,看著隻是一些很鮮豔的植物,隻是看到白及將這些植物放到地上,蟲草居然立馬改道,有的甚至直接燒毀。
“易容!”白及找了幾塊尖銳的礦石,把所有材料放在盤石葉上準備搗汁。有一根掉落的紅花,在陽光下愈發耀眼,明月不自覺地想要伸手撿起。
就在快碰到的時候被白及扔過來的石塊劃破了手,鮮血滴到花朵上就立馬消失,根本看不出來有血滴的痕跡,而花朵卻更紅了。
明月雖然見過不少血腥,但是這樣的花還真的是頭一次見,不過好歹是見過大世麵的,也沒有怎麽受到驚嚇。隻是很疑惑地看著白及。
“這花是血姬,說白了就是靠人血生長的,會散發一些無味的香氣迷惑人靠近,碰了就很難甩開了,最後蝕盡人血,一般看見它的人都活不久。”
“要不是這山裏特殊的霧氣,哪裏會有這麽茂盛的林子?”
聽白及這麽一說,明月吐了吐口水,居然會有這麽毒的花,“那夫人為何?”明月好奇的很,比起王爺,夫人算平易近人的,不會嫌自己多話吧!
“秘密。”白及故作神秘的一笑,有些事情不適合太多人知道,在這個未知的世界,存在太多未知的危險,真正能夠信任的人又有幾個?
血姬,深山最多見,在起霧時和著霧中的白毒惑人心神,最終逃不過化為白骨的命運。藍蝶如同透著光的藍寶石,妖豔卻削骨無形。最美麗的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誘惑。
明月聽此也不再多問,隻當自家夫人又什麽奇術護體。要是什麽都不懂的人又怎麽會讓王爺認可?
白及把所有的藥材放在一起搗鼓著,不多久就變成了一小杯無色的液體,還散發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也就盤石葉能暫時抵抗它們的強腐蝕性。
隻見白及直接把汁水塗抹到額頭、顴骨、下巴處,不出多時這幾處竟然發生了異變。
“夫人,這是?”明月看到白及的臉一下變成了方形,本來是瓜子臉的怎麽就會一下變了呢?這絕對是最神奇最快的易容術了。
“不會有什麽傷害嗎?”吃驚歸吃驚,那麽毒的東西塗在臉上真的沒事麽?
“放心放心,不過是幻術而已。”這可是白及研究了好久的,不僅能夠改變人的臉型還可以保養皮膚呢,當然這種比較毒的護膚品還是適合她用的,別人這麽搞還不得毀容,甚至毒發。
其實剛發現的時候她也覺得神奇,但是有一具完全不懼毒的身體真是她覺得最幸運的事了。
明月聽了心裏對這個夫人更是崇拜。
到了山下由於從山莊到藥仙穀必須途徑一個小鎮,對於像狼煙那樣的人,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怎麽可能會漏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鎮呢?
白及看到從鎮中出來的老婦人,慈祥的臉上滿是愁雲,趁機上前問“請問這是怎麽了?”
老婦人看著白及的打扮,把她帶到旁邊說著“自從驍國沒了這生活過的是苦不堪言,稅收高了好多,這不,說是來抓逃犯的,暗著還不是欺負我們老百姓,唉,這日子可得怎麽過下去!”老婦人拍了拍白及的手,一邊搖頭一邊向山裏走去。
“你這老不死的,每天運這些臭魚,想熏死我們?”站在鎮門口的兩個官兵對著一個近七旬的老人呼來喝去,還動起手了,直接把老人推到在地,甚至還想把老人塞到鹹魚車上直接悶死。
“太過分了!”白及雖然不想惹出什麽事情引人注目,但是她最見不得有人欺老欺幼了,這些侍衛也就敢在這小地方作威作福,正準備走過去隻見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長相俊俏的男子。
“不知兩位為何動氣?”男子站出來就給人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穿著白衣,道骨仙風的,但是隱約間卻又有些壓迫感甚至是戾氣。
“和你有什麽關係,不想惹事閃到一邊去。”另一名官兵想要把那名男子推開,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就被彈了出去,口吐鮮血。
這可把那個官兵嚇壞了,直接就叫來一隊人馬,百姓看著雖然大快人心,但是怕被波及,早已紛紛散去。
“上。”想著有那麽多的幫手,那個官兵覺得勝算很大,比起那兩個人來說,還是很有底氣的,隻是當他發現他的手下都被震吐了血才開始驚慌。
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鬧大的,要是被上級知道他絕對難逃一死,“公子,饒命啊!”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懇求,可是那位男子根本看都懶得看他,隻是不知道在望著哪出。
“哼!不過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小人罷了,就算不報仇遲早也會有百姓謀反的,陳勝可不止一個。”白及看著那個怕死的官兵,諷刺至極。
明月很清楚的看到白及從袖口射出去了幾根銀針,準準的射在了那兩個官兵身上,這會她有些不相信白及不會武功了。
白及感覺到了明月的目光,知道她是看到了,“嗬嗬,出門在外還是得準備一些東西防身的,哪能輕易丟命。”丟的還是別人的命。
白及笑了幾聲,這可是在山莊的時候偷了些繡花針,沒想到還能排上用場,隻是便宜了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搗鼓出來的咬牙撈腮汁。
顧名思義啦,就是讓人痛的咬牙,癢的抓耳。
“明月,前麵那個人知道嗎?”白及想著那人出手不凡,應該是個厲害的人物。
“不知道,他用的隻是一般的內功,隻不過他的功力比較深,看不出真實功力,不過肯定沒王爺厲害。”明月還不忘誇誇自己的主子。
白及無語望天,“吃飯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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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天為什麽出手?”公子怎麽可能那麽好心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鹹魚車停在那熏到我了,居然還想把蓋子打開來。”男子很嚴肅的說著。
那名手下頭上簡直都飛過一片烏鴉了,就說公子是絕對不會那麽好心的,果然還是有原因的。
“今天那個站在大門附近的女人你注意到了沒有?”男子可沒有漏了那幾根銀針和女子身上奇怪的氣息。
“沒有。”那種混亂精彩的時候怎麽會注意一個女人呢?
男子陷入了沉思,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幻術吧?難道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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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去雇一輛馬車,到紋山的。”吃飽喝足又得準備趕路了。
剛出門就碰到了前麵遇到的那個男子,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白及,看的白及極其的不舒服。“公子這樣貌生的英俊隻是這眼神不怎麽好?得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你,,,不知姑娘芳名?長得和在下的熟人有些相似罷了。”繼續盯著白及。
“不知公子是?”“在下夜魅。”
聽了白及就想這真是個好名字啊!“在下吳小花。”夜魅一聽就知道這是信口胡謅的,心裏一陣火。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夜魅什麽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耍過。
白及也不再理他,上了馬車就匆匆離開了。
“下次再見就沒有那麽容易逃走了。”夜魅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是和他五行相克,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