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不想臉上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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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澤在官場浸淫多年,各行各業的人物性格都摸的清清楚楚。
張神醫壓根就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如果楚雲瑤沒有一丁點的本事,是糊弄不了張大夫的。
更何況,看張神醫的表情,似乎並不清楚楚雲瑤的身份。
楚雲瑤對著張大夫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見楚青澤一副算計的嘴臉,語氣譏諷:“當然是在鄉下學的,難不成是楚家幫我請的醫師不成?”
楚青澤竟破天荒地的沒生氣,而是指著她手裏的藥膏:“你確定一定能治好你四姐?如果不能,你拿命來賠?”
拿命來陪?
楚青澤莫不是覺得她腦子有坑?
楚雲瑤收起手裏的藥膏,“連張神醫都無法保證的事,你讓我拿命做擔保?”
同樣都是女兒,她的命竟然抵不過楚雲煙一張臉。
說楚青澤是個渣爹都是侮辱渣了。
楚雲煙也不肯讓楚雲瑤醫治:“她一條賤命,也配賠我這張臉?萬一她嫉妒我擁有的一切,故意不安好心怎麽辦?”
四姨太拉著楚雲煙和楚青澤往外走:“中醫現在越來越沒落了,我們去看西醫吧,上次二小姐發高燒,西醫一針見效,當晚就讓二小姐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了。
我就不信,整個錦城沒有大夫能治好我女兒的臉。”
楚青澤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依然悠閑坐在椅子上的楚雲瑤,眸底精光閃過。
“雲瑤,少帥平時比較忙,你要是沒事,多回娘家小住,我們父女聚少離多,理應多交流溝通,增進感情。”楚青澤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楚雲瑤眼皮都沒抬一下,她才懶得陪他扮演父慈女孝的溫馨場景。
楚雲煙見楚青澤對楚雲瑤示好,恨恨的瞪了楚雲瑤一眼,拉著楚青澤,可憐兮兮的哭:“爹,快點送我去找洋大夫吧。
我臉上又疼又癢,再潰爛下去,真的就留疤了。”
楚青澤趕緊帶著楚雲煙上了汽車。
教堂邊的醫院裏,金發碧眼的洋醫生用放大鏡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楚雲煙的臉,憋著一口不算流利的國語:“應該是細菌感染,我給你打一針消炎藥,再塗抹點藥膏,大概會好的。”
楚雲煙聽聞,欣喜萬分:“好了之後會不會留疤?醫生,我不想留疤。”
“這個不敢保證。”
楚雲煙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四姨太安慰道:“中醫很多祛疤的藥膏,隻要阻止臉頰繼續潰爛,娘再去找張大夫替你醫治.……”
洋醫生拿著針,“可以打針了,把衣服掀開。”
楚雲煙緊緊的揪著領口:“要打哪裏?”
洋醫生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當然是臀部。”
楚雲煙尖叫一聲,撲到四姨太懷裏,羞窘的滿臉通紅:“娘,這個黃毛洋人要占我便宜。”
楚青澤見多識廣,但根深蒂固的保守觀念還是植根在腦海裏,“能不能換個地方打?”
洋人攤攤手,“那就隻能靜脈輸液了,打手臂。”
一個車夫模樣的人走進來,附耳楚青澤:“老爺,五小姐帶著藥膏去了雲來閣,雲來閣是從
前溫家的傭人開的布莊……”
……
楚雲瑤將藥膏交給寶兒後,正沿著街道往回走,一輛馬車停在她麵前。
管家派人過來接她了。
楚雲瑤跳上馬車,剛坐進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狹小封閉的車廂裏充斥著濃烈的酒味,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暴戾和陰鷙。
“你怎麽了?”楚雲瑤沒料到墨淩淵竟然會在車廂裏
墨淩淵眉骨跳了跳,“我好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雲瑤.……”
“等等,等等。”楚雲瑤打斷他的話:“我有辦法,我是大夫,你先讓我把完脈。”
她轉身坐在了他的身側,將車簾挑開一點點,讓外麵的風灌進來,吹散車廂裏的濃烈的酒味……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眉眼倏地一沉,冷聲問:“這種不幹不淨的東西,誰給你吃的?”
墨淩淵這廝到底去了哪裏?
墨淩淵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去找遲夜白打聽雲澈跟楚雲瑤的關係,被那家夥給暗算了。
“能否治好?”
“能。”楚雲瑤指揮著車夫:“速速回府。”
看他難受至極的模樣,楚雲瑤忍不住問,“這種醫治方式有兩種,你要選哪一種?”
“哪兩種?”墨淩淵隻覺得麵前的人影重重疊疊,看不真切。
“一種就是生熬,熬到藥效過了就沒事了,很痛苦,最好是泡在冷水裏緩解一下,另一種就很輕鬆了,就是遵從本心.……”楚雲瑤穩住他的情緒。
馬車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少帥府,楚雲瑤撿起掉落的手帕,係在臉上。
楚雲瑤扶著他下了馬車,命人立即將墨淩淵送到儲星樓裏。
待傭人扶著墨淩淵躺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曾佳麗趕到了,楚雲瑤對著門口的護衛低語了幾句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墨淩淵睜開眼,臥室裏窗簾半掩,月光灑在陽台上,影影重重。
“爺,您病了,少夫人讓我好好照顧您。”曾佳麗凝著近在咫尺的絕俊麵容,既歡喜又不甘。
歡喜的是,沒想到墨淩淵竟然比總統描述的還要俊朗。
不甘的是,自己沒有早一點被送進少帥府,否則,也不可能有南煙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楚雲瑤身為少帥夫人,壓根就入不了墨淩淵的眼,空有少夫人的頭銜,為了討少帥歡心,竟然主動給丈夫納妾,活的太卑微了。
更何況,身份還是楚家的嫡女,就連督軍都不喜歡她,壓根就不值一提。
曾佳麗脫掉墨淩淵的外套,見他隻是靜靜的凝著她沒反對,膽子更大了些……
墨淩淵耳朵裏嗡嗡作響,聽不清麵前的女人說了什麽,隻隱約感覺到是個溫柔的女聲。
眼前模糊一片,分辨不出麵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好似楚雲瑤,又似乎並不是。
他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雲瑤.……”
曾佳麗眸色微寒,嬌滴滴的湊過去,“爺,人家是佳麗,少夫人已經走了。”
她身上淡淡的脂粉味道夾著茉莉花的頭油味道鑽進墨淩淵敏
銳的鼻腔裏。
還未等她靠近墨淩淵,脖子就被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手掐住了。
“你是誰?”墨淩淵嗓音低啞,聲音仿佛從喉骨裏溢出來。
他雖然看不清人,也聽不清聲音,但記得清清楚楚,這種濃烈的香味,根本就不會從楚雲瑤身上傳來。
馬車裏,她身上明明是好聞的清苦的藥草味,帶著凝神安息的功效,嗅著她的氣息,他整個人都平緩了許多。
這個女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門口的護衛,都是死的嗎?
竟然隨隨便便就放一個不相幹的女人進他的臥房。
他手指上的力道越縮越緊,曾佳麗隻覺得脖子都快要斷掉了,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雙手胡亂抓著,指尖劃破他的肌膚。
墨淩淵怒不可遏,一把將人甩開,摔在了地上,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曾佳麗沒想到看著俊逸非凡的男人暴戾起來會這麽可怕,趴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正想從地上爬起來。
墨淩淵以為她又要撲上來,抬腳踹過去,疼的曾佳麗大叫起來:“不要,爺,……”
她想要呼救,但想到門口站著的警衛員和還未走遠的楚雲瑤,又怕被嘲諷笑話,隻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墨淩淵返到桌邊,抓起桌麵上的水壺,透心涼的茶水兜頭淋下來,眼神頓時清明了片刻。
側頭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血紅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給我好好跪在這裏,沒我的允許,不許起來。”墨淩淵握著手槍,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擰開水管,閉著眼坐在寬大的木桶裏,任由冰冷的水衝刷著發漲發熱的腦袋。
心髒如浸在冰雪裏,寒涼一片。
楚雲瑤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多厭惡他,竟然直接將他扔給了曾佳麗這種女人。
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
黎明破曉時分,晨光穿透薄霧,天色漸漸亮起來。
整個少帥府籠在一片寂靜中。
在冰冷的水裏泡了整整一個晚上,煎熬過後,墨淩淵體內的藥效終於散去。
腦子終於徹底恢複了清醒,墨淩淵從木桶裏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了身單衣,走出浴室。
曾佳麗依然跪在地上,膝蓋都跪破了皮,又不敢起身,疼的肩膀都在顫抖。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寧願昨晚躲在蘭樓裏不出來,也不想受這種罪。
見墨淩淵黑沉著一張俊臉從浴室出來,曾佳麗啞著嗓子,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爺。”
“滾!”墨淩淵眸底滿滿都是嫌惡。
曾佳麗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壁往外走。
可偏偏門好似從外麵被反鎖住,拉了好幾次都拉不開。
曾佳麗急的半死,又怕惹怒墨淩淵,用手拍著門板:“開門,快開門。”
護衛見天都亮了,正要開鎖,門卻被墨淩淵從裏麵一腳踹開。
墨淩淵臉色鐵青的站在門
口,眸色暗沉如墨。
曾佳麗畏畏縮縮,慌亂的逃出了臥房。
“誰讓你們鎖門的?”墨淩淵嗓音裏仿佛淬了冰,一雙眸寒涼的鎖在兩人身上。
護衛結結巴巴的回:“少夫人說您病了,不能被人打擾,所以,所以.……”
墨淩淵一腳踹在護衛身上,“這個少帥府,什麽時候輪到她做主了?”
說完,滿麵怒容的往望月閣的方向去了。
楚雲瑤睡的正香,猛地察覺到似乎有人在陰森森的盯著自己。
那種在睡夢中依然保持著的高度警惕心令她猛地睜開眼。
床前杵著一具高大的身軀,穿著一身黑色的單衣,渾身上下散著寒氣,一雙漆黑的眸正幽幽的盯著自己。
楚雲瑤定睛看了片刻,認出這人是墨淩淵,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啦?”她掀開被子,溫熱的小手牽住他的手腕,指腹去摸他的脈搏。
墨淩淵呼吸又沉重了幾分,一言不發。
楚雲瑤見他脈象平穩了許多,蹙眉問:“你身上怎麽這麽涼?大清早的用冷水洗澡了?”
墨淩淵依然不作聲,視線沉沉的盯著她恍然未覺的麵孔。
楚雲瑤見他不吭聲,隻好開了燈。
見他墨黑的發梢還滴著水,身上涼颼颼的,擔心他身上的槍傷並未完全好,抬手扯開他的衣領處,想要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楚雲瑤不明白墨淩淵到底怎麽了,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一大早板著個棺材臉過來找她是為何?
楚雲瑤查看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從抽屜裏掏出藥膏,一邊塗抹在疤痕處一邊好心好意的建議道:“往後洗澡呢,最好是用熱水洗。
你身體雖然好,但昨晚受了傷,身上傷口太深,免得抵抗力變差,傷口又感染就麻煩了。”
見她提了昨晚,墨淩淵磨了磨牙。
楚雲瑤見他眼窩下一片暗青,眼裏密布著紅血色,指了指廂房裏的躺椅:“天色還早,你身子骨有些虛,要不要補個眠?”
墨淩淵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摔在躺椅上。
還沒等反應過來,墨淩淵傾身而上,一手按在了她的腦袋上,另一隻大掌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手指的力道越縮越緊,眸底寒意湛湛,禁錮的她動彈不得。
楚雲瑤羞惱不已:“墨淩淵,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墨淩淵一字一頓,怒氣翻湧:“成親這麽久,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楚雲瑤不明白他發的哪門子脾氣。
“墨淩淵,你不要恩將仇報,你對我確實還行,可我也並不欠你什麽。”楚雲瑤清澈的雙眸對上他漆黑如點墨的雙眼,“你中了秘藥,我好心好意的送你回來了,你還想怎麽樣?”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墨淩淵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我想怎麽樣?”墨淩淵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覺得我想怎麽樣?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夫君!”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嗎?
總有一天,他會活生生被她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