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假裝戀愛這件小事
白安然臉上笑的很從容:“韓敘都跟我說了,說你是知情人,我不必在你麵前掩飾。”
我笑的幹巴巴的,心裏早就恨不得把韓敘給活埋了!有這麽坑隊友的嗎?我什麽時候成了知情人了?你們的三角關係,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好不好?
我隻得話鋒一轉:“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公布分手的消息?”
白安然卻很奇怪的看著我:“為什麽要公布?”
我詫異:“那你和韓敘……”
白安然帶著倦意的麵容上居然露出一抹狡黠:“那是韓敘該操心的事,我才不管呢,他願意趕著上,他就得自己想辦法。”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我還不知道為什麽上次韓敘把我賣給了徐沉予,今天從白安然的話裏我似乎有了一個膽大的猜想。
這想法把我自己都驚著了,抱著茶杯有些無力的坐在凳子上,滿腦子思考的是:我要不要跳槽?
白安然今天似乎很有傾訴的欲望,她看著我說:“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徐沉予的故事啊。”
不得不說,白安然和韓敘還是很多共同點的,比如這點,喜歡找同一個人吐槽自己的愛情故事。
我點點頭:“你想說,我就聽。”
白安然扶著額頭,她的頭上是盤疊精美的發髻,長長的流蘇順著頭發披在了後背上,顯得十分美麗。
她說:“本來我是沒想過和韓敘再怎麽樣了……都幾年過去了,我為他浪費的時間還少嗎?”
這個確實,白安然之前跟韓敘在一起那麽久,韓敘連個公開的身份都沒給人家,這一段舊情我站白安然這邊!女人有時候要的並不多,就是一個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希望而已。
白安然緩緩道:“後來,張沛之回來了,帶回了他的領導團隊,裏麵就有徐沉予。說實話,我對徐沉予也有一點好感,他是很好的人,很溫柔對我很細心。”
聽著白安然誇徐沉予,我不由得想起那天在療養院裏,徐沉予那猙獰可怖的表情,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的水。
白安然仿佛陷入了回憶裏:“是他先靠近我的,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向他坦言我心裏有別人,不太適合跟他戀愛。但是他卻說他不在意,他可以幫我接近甚至挽回對方。”
我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開口問:“你說的他,是徐總監嗎?”
白安然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呢?”
她笑起來:“那可真是個瘋狂又大膽的計劃啊!我和他表麵上是情侶,我們用行動告訴盛世裏的每個人,我們在交往。連你都騙了過去吧?”
她問著,抬眼看我:“真是抱歉了!”
我扯出一個微笑:“沒什麽啦。”
白安然有些釋然的滿意:“所以後來韓敘的反應讓我如願了,我知道他心裏還有我還放不下我,其實我挺開心的。”
我腹誹:你開心就好啊!
說著說著,白安然盯著我:“我跟你說的這些,你會告訴韓敘嗎?”
我搖搖頭:“你都說了他已經知道你們是假裝戀愛,既然是假裝戀愛肯定是為了刺激他啊!”
我沒必要說,也不想說,他們這樣的混亂關係我是半點都不想介入。
跟白安然坐在房間裏聊了半天,話題竟然始終都是徐沉予、韓敘,要麽就是韓敘、徐沉予……
聽到後麵我都有些坐不住了,還好這時關真堯拍完了戲份進來補妝,她有些訝異的看著白安然:“安然姐。”
白安然有些歉意的站起身:“哎呀,跟餘小姐聊天聊得太投機了,都忘了回我自己的休息間了。”
怎麽?這不是公共的休息室嗎?我一下警覺了起來。
白安然邊說邊走的離開,末了還不忘跟我說了句:“改天請你吃飯。”
我前後一回想,這才罵自己後知後覺!如果不是關真堯專屬的休息室,怎麽可能這麽久了都沒人進來呢?
也就是說,白安然是知道我在這裏,她是故意來跟我說她的愛情故事的嗎?我想來想去沒個底,心裏反倒是亂了起來。
我又開始惴惴不安的擔心徐沉予會借著來探班的由頭過來,導致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裏我都像隻受驚嚇的兔子,一直高度警惕。
好在,我來劇組滿一周後,電影順利殺青了!
我忍不住心底奔騰的歡呼,領著關真堯他們就回到了S市,一下飛機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過來接機了!
他戴著大大的墨鏡,高高的風衣領口豎起,擋住了大半張臉,他一見到我們就露出笑容:“餘姐,你們回來了。”
沒錯,這個來接機的人正是眼下炙手可熱的小生-——林傑奧!
要說林傑奧是來專門接我和關真堯的,那是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因為他口裏喊著餘姐、關師姐,手上卻隻幫小悅拎東西。
我看著有些擔心,畢竟機場可是公共場合,很容易被人拍到。但林傑奧也是聰明的,他是來接我們整個同事團隊,不是單單為了小悅一人。就算被拍到了,林傑奧也有足夠強大的理由去說服。
況且給自己經紀人和師姐接機這樣的新聞,我估計狗仔都不樂意拿出來浪費版麵。
林傑奧把關真堯和小悅送到了別墅門口,然後用念念不舍的眼神纏在小悅身上好一會,才笑著再見。
送我回去的路上,林傑奧一直在傻笑,完全忘記了車上還有我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罷了罷了,這是林傑奧好不容易想到的保險見麵辦法,就讓他偷樂了一會吧。
轉眼到了十月底,S市也正式步入了深秋,雖然白天的太陽還很暖和,可到了晚上就開始止不住的涼意蔓延。
我買來毛線想給唐訣和兩個魚織毛衣和圍巾,可唐訣看到了卻笑話我說:“你哪裏有時間織毛衣啊!還不如直接買呢!”
我不服氣的反駁他:“誰說的,那時候我們魚的毛衣都是我和小雪一起織的,我手速可快了。”我就不信了,不過一段時間沒有練,我還不至於毛衣都織不好吧!
唐訣在桌前翻著材料,聽我這樣說他笑著抬眼看我:“那我就恭候老婆大人的毛衣了,但願能在冬天到來之前織好呀。”
我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你放心,保管不叫你凍著!”
唐訣的新公司很忙,雖然有丁蕭幫他,但似乎每天都還是有處理不完的文件、標書和策劃。他說,在公司剛剛起步的開始,這些事情都得由自己親力親為,當初唐氏企業也是這樣發展起來的。
我挑好毛線開始動手織了,給唐訣選了深灰色的羊絨線,這樣的顏色搭配衣服都好看。
我聽唐訣說起公司,猛然想起小時候父親在家裏工作的樣子,於是脫口而出:“是啊,我爸以前也有過忙得不像話的日子,那會文件都能堆起一個小山了。”
隻是,父親那麽辛苦的工作,那麽勞心勞力的為我們家公司,最後還是變成了一紙空文。
這樣想著,我不免有些心疼唐訣,錢夠用就好了,不用這樣辛苦的折騰自己。
我剛想說出口,誰料抬眼卻跟唐訣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他深深的雙眸裏似乎透著一種隱隱的歉意和傷感。
我心頭一驚,趕忙問:“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唐訣回神一般:“啊,沒有!隻是聽你這樣說,我有些想嶽父了。”
唐訣的話提醒了我,父親已經過世這麽久了,這段時間裏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幾乎讓我快忘記了這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