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物是人非

  他進門就問我：“為什麽關機？”


  我說：“手機沒電了，我沒帶充電器。”


  唐訣默默的看著，把手上的一隻袋子遞給我，裏麵有食物，還有幾本書和報紙雜誌。然後他又從包裏拿出他用的充電器：“你先用這個吧，以後不要關機。”


  “我知道了。”我頓了頓又問：“能讓我見孩子嗎？哪怕說話也行。”我是真的很想他們。


  唐訣又是看著我不說話，好半天才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他自己聽了一會，然後溫柔的說：“媽媽想跟你們講話。”


  他把手機遞給我，我趕忙接過：“喂？大魚小魚！”


  電話裏兩個孩子的聲音甚至有些吵鬧，可聽在我耳裏卻是這一刻最暖心的話。


  大魚兒說：“媽媽，你在哪呢？你什麽時候來呢？我好想你呀。”


  小魚兒說：“媽媽，我見到爸爸了。”


  我忍不住落淚：“嗯，媽媽知道。媽媽有些事情要忙，過幾天就來。你們乖乖的聽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小魚兒軟軟的聲音說：“我們會的，我和哥哥現在在爺爺這裏。”


  爺爺？唐雲山嗎？唐訣把兩個孩子帶回唐家老宅了？我微微一愣，說：“好、好的，媽媽盡快就去接你們。”


  結束了這個讓我百感交集的電話，我把手機還給唐訣，問：“你為什麽要把孩子帶到老宅？”


  唐訣看著我：“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什麽時候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回答你的。”


  “你的什麽問題？”我脫口而出。


  唐訣有些嘲笑的看著我：“回答我，你為什麽離開？”


  他又說：“你最好想清楚給我個最好的回答，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唐訣了。”


  不是當年的唐訣……是說他已經變了嗎？

  我沒敢問，我都問不出口。唐訣把東西給我後就離開了，他照樣鎖了門，我還是被囚禁在這裏的一隻鳥，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給手機充上電，我得跟洪辰雪聯係上，這邊剛打通電話，洪辰雪立馬就接聽了，她咋咋呼呼的說：“你擔心死我了，怎麽這麽久才有消息？打你電話也關機！”


  我連聲抱歉：“我充電器忘記帶了，手機沒電了，這兩天事情多，抱歉抱歉。”


  洪辰雪的八卦之魂分分鍾燃起，她問：“你是不是跟唐訣和好了？”


  我模棱兩可的回了句：“唔唔，嗯。”


  洪辰雪興奮起來：“我就說嘛！你們應該和好的，為了兩個魚也該這樣。對了孩子呢？讓他們接電話，兩天不見怪想的。”


  我說：“孩子現在在他們爺爺那。”


  洪辰雪有些失望，又叮囑我：“等他們回來了，記得給我電話。”


  “好。”我答應的倒是很幹脆，其實心裏根本沒底，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從這樣的狀態下解除。


  掛了電話，我動手翻了翻唐訣給我帶來的東西，報紙和雜誌……這裏沒有電腦和網絡，他是想讓我與時俱進，不要跟社會脫節嗎？真是難為他了。


  翻開報紙和雜誌，上麵有一頁整版都寫著李唐盛世，內容就是唐訣和李小西的婚事。我原本一直拒絕看S市的新聞，就是怕知道這一切。從關真堯口裏我已經猜到大概，卻遠不如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衝擊力強。


  報紙和雜誌都用了相當篇幅來報道這一S市的世紀聯姻，都在猜測李唐兩家何時會真正公布婚期，然後就是大段大段恭維唐訣和李小西男才女貌的文字，字字看著都紮心。


  唐訣帶這個給我看是什麽意思？是告訴我物是人非了嗎？他要和李小西結婚了？


  那既然這樣，又為什麽要逼我來S市？為了孩子？


  我對自己說：不要去想，餘笙，不要去想這些了！你現在就應該找到孩子，然後離開這裏！當初是自己選擇的，不要去怪任何人。


  就這樣，唐訣把我關在這裏整整一個禮拜，除了給我送吃的送衣服之外，再也沒有和我說額外的話。直到第七天的早上，他打開門對我說：“走吧。”


  唐訣穿著風衣，兩手插在口袋裏，看上去表情十分嚴肅。我有些膽戰心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