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往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在唐訣懷中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唐訣已經出門。 昨天晚上沒吃飯，導致今天早上餓的不行，我喝了兩碗麥片粥吃了一個煎蛋才把肚子喂飽。出門的時候，天快下雨了，我隨手拿了一把門口的傘。坐在車上才發現，這是唐訣的。 在辦公室裏忙了大半天，窗外的天空已經一片暗沉，雲中翻滾著雷聲，看樣子還得下大雨。 我念叨著：“春雨貴如油呀。”然後拿起座機準備問一下關真堯下午的行程，剛拿起電話，我的手機響了。 我放下座機去看手機，隻見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唐雲山的名字。 “喂？爸。”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笙，今天有空的話，回家一趟吧。”唐雲山的話裏我聽不出什麽異端。 “那唐訣……” 我還沒說完，唐雲山就打斷了我的話：“就你一個人來，不要告訴他。” 我心狂跳起來，掛斷電話坐在辦公室裏，我已經沒有了工作的心情。傻坐了半天，我請假提前走人。 我等不到晚上下班了，我現在就想知道讓我一直惴惴難安的事究竟是什麽。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最終沒想過由唐雲山來告訴我一切。 剛到唐家老宅，一樓隻有常媽在。我看著我之前踏過無數次的那個通向二樓的階梯，深吸一口氣，終於邁步而上。 書房裏，唐雲山和唐曉都在。唐曉看到我，臉上露出了跟往日一樣的笑容，我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唐雲山衝我點點頭，然後對站在一旁的唐曉說：“先辦你的事吧，辦完了你去忙。” 唐曉遞給我一份文件，我仔細一看，吃驚道：“你要把風唐的股份轉給我？” 唐曉點頭：“我沒空管理了，所以把我名下的股份都給你。你就帶帶新人，安排他們行程就好，其他的事不用操心，每年坐在家裏拿分紅不是更好。” 唐曉把筆塞進我手裏：“在這裏簽好，等下手續辦妥就行了。” 難道……他們叫我來隻是為了把風唐給我？我有些遲疑：“可是，這是大哥你的……” 唐曉說：“我們又不是外人，與其我沒精力打理給別人，不如給你。” 我又說：“我還是要跟唐訣商量一下……” 唐雲山開口了：“簽了吧，唐訣是知道的，原本他打算婚前把他名下的唐氏股份和你共享。因為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抽不出空。你先拿著這個，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還能說什麽？總不能現在當著他們父子的麵打電話和唐訣對質吧？再說了，人家是要給我錢，又不是要我給他們好處。唐雲山的話深深震撼了我，唐訣打算把他名下的唐氏股份與我共享？這是我之前從沒有預料到的。 我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唐曉將文件收好徑直離開，書房裏就隻剩下我和唐雲山。 唐雲山指著離他不遠的沙發說：“坐下說吧。” 我輕輕坐下，問：“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靠著唐雲山近了，我這才發現他手上翻著的正是那本名為《蘭心》的詩集，我心中莫名一慌。 唐雲山摸著詩集的封麵，好一會才說：“我跟你說個故事吧，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隻是一個毛頭小子。” 唐雲山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磁性，仿佛把我帶到了他故事裏所講的那個年代，時代的厚重感將我籠罩，我又想聽又怕繼續聽下去。 “我比你父親年長一些，但這不妨礙我們日後成為事業上的夥伴，我也一直把餘世衝當成我的知己，直到我們遇見了兩個女孩。”說到這裏，唐雲山抬眼看著我，“一個叫宋苑心，一個叫丁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