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隻是為了你

  梁修傑這回帶著哭腔：“算我求你……餘笙，你救救顏顏吧，我求你。”


  讓我去救夏顏顏？那麽誰來救我呢？誰來救那些我錯付的青春呢？我心酸無比，委屈的情緒像綿延不斷的海浪，一下下拍打在我的心口。


  這是梁修傑第二次求我，第一次是為了婆婆，第二次是為了夏顏顏……這算不算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那我呢？我又該將自己放在何處？


  “梁修傑，我隻問你一句話。”我帶著顫抖，小腹隱隱作痛起來：“我和夏顏顏你愛誰？我要聽真話，如果你說假話，我是不會幫你的。”


  他沉默了。


  周圍靜的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我隻要一個答案，一個能徹底讓我放手的答案。


  良久之後，我聽見了梁修傑的回答：“對不起……我心裏一直有顏顏。”


  他的話音剛落，我腦中的一根弦“啪”的斷開，這是我一直害怕的答案。如今聽在耳中，仿佛震得整個人都顫抖。


  “好。”


  是真話就好，我眼眶一熱，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為梁修傑落淚了。我說：“你想我怎麽救夏顏顏？”


  梁修傑沉默了，卻說：“對不起，小笙……我……”


  “你想我怎麽做？”我淡淡的說，“這算是最後一件，我為你做的事吧。你不用求我，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說到最後，我自己都無法控製住無聲的大笑。夫妻！這個看起來多麽美好的詞啊！用在我和梁修傑身上，卻無比的可笑和諷刺。


  梁修傑半晌才說：“是我對不住你……”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說吧，要我怎麽做？”我擦幹臉上的淚痕。


  “你和唐訣關係好……能不能求求他？”梁修傑道。


  求唐訣？這倒是個好主意，虧得梁修傑想得出來。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很激動的不準我和唐訣見麵，那時候我曾以為梁修傑是愛我的。可現在，他為了夏顏顏，要我去求唐訣。


  我咬緊下唇，說：“好，不過能不能成，我不保證。”


  梁修傑連聲說：“好好……”


  我又說：“我也有個條件，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還有，家裏的房子歸我。”我不是聖母，最後關頭還是要為自己多考慮些實際的問題。


  梁修傑哽咽了：“……好。”


  很多年後，我和梁修傑再次遇見時，早已是物是人非。他隔著那條街遠遠的看著我，不曾離開不曾走近，而我卻轉身離去。不知道那時候的梁修傑究竟在想什麽，眼裏為什麽會有我看不懂的情緒……隻是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我隻在犯愁，該如何跟唐訣提起。


  好在他今天很忙，到晚上的時候都沒能來醫院看我，隻派了人給我送了晚餐。他沒來也好，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麽說。


  打開手機聯網，我這才發現夏家的消息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有內部消息稱，是唐家有高層決定了斷絕和夏家的合作，這才導致了夏家的困境。


  這個人八成是唐訣吧……這樣想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新一輪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我身體恢複的不錯，隨時可以出院了！這真是個萬分好的好消息，再在這裏待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來不可。


  在我強烈要求下，唐訣來給我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將我送到了他住的公寓裏。


  唐訣說：“你先在這裏休息，等我忙完了再說。”


  “唐訣……”我突然伸手拉著他的衣角說：“我有話要對你說……”


  唐訣輕輕挑眉：“什麽事？”


  “昨天我看到報紙了……”我低頭說，“夏家的事是你做的嗎？”


  唐訣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是，我隻是看他們不順眼，再說了我手上有更好的合作對象，不必一定要跟我不喜歡的對象合作吧。”


  我咬咬牙抬眼看他：“……隻是這樣而已？隻是取消合作？”


  我心裏明白，就算夏氏集團再怎麽依賴與唐家的合作，也不可能因為合作取消就這麽快的一敗塗地，一定是唐訣還有後手。


  唐訣笑了：“你倒是了解我。沒錯，取消合作隻是一部分，我還讓其他原本有計劃與他們合作的公司都撤走了。你說那個夏老頭這會的臉色會是什麽樣？”


  我鼓起勇氣說：“……唐訣，能不能請你就此收手？”


  唐訣眯起眼睛，眼神裏透著危險：“什麽意思？”


  “我……你可以不跟夏家合作，但是能不能請你不要逼夏家太緊？”我無法真的叫唐訣完全收手，隻要稍微給夏氏集團喘口氣，也算我答應梁修傑的事完成了。


  唐訣怒道：“是不是梁修傑來找過你了？餘笙，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