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霍靈煙用小針管取了血液走，又小聲道：“有機會也想辦法搞到俞元愷的血液，讓我化驗看看。如果他這個人不管怎麽看都分不清種類，最好還是調查研究一下。”
“這……有些難辦，我總不至於忽悠他去你們醫院體檢吧？更何況，我現在跟他關係鬧得有些僵，你懂的。”良之晴有些犯難。
霍靈煙搖頭：“媽呀，你們的感情實在太複雜，我不太想懂。總之，這句話我說了，你稍微放心上些。”
“好，我答應你。還有，最近醫院狀況多，你隨時跟我們保持聯係，有什麽突發情況千萬別逞強。”良之晴很不放心霍靈煙的好強，生怕遭受了很大的傷害不吭聲。
霍靈煙點頭：“放心吧，這時候隻想著怎麽對付敵人，誰還有空逞強？”
良之晴本以為可以鬆口氣，誰知霍靈煙前腳剛走，南飛成後腳就進來了，且麵色不佳。
“我看你這幅樣子，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南飛成揪住良之晴的胳膊就往臥室拉，“你這穿戴整齊的，是還想出去嗎？身體裏多了個蟲子，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是別人說的，你打算隱瞞到什麽時候？”
“南飛成，我也是剛知道，這會兒你就回家了哎，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也沒想瞞著你，隻等你回來就說的。還有，現在Angelina和俞元愷都是重點對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今天聽Roy講了很多預見力的事情，我想這是一個突破口。”良之晴語氣盡量放緩。
“你的身體沒恢複，哪裏都不能去，現在Roy已經想辦法聯係他的父親老公爵了，你先休息，等Roy那邊有了結果，我們再做進一步打算。”南飛成這一次板著臉，語氣強硬。
Roy經過彎彎曲曲的山洞，徑直來到最裏麵，用咒語打開沉重的石門，裏麵還是他離開前的樣子。有水潭所以濕氣重，倒是沒太多灰塵。這麽多年，自從他離開城堡，還從未主動找過老公爵。
法器的光芒閃爍著，Roy默念咒語，揮了揮右手，淺藍色的亮光自他掌心溢出到法器上，法器的光更亮了，在上方浮現出一個投影樣的畫麵。
老公爵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蒼白中泛著青灰，看到Roy的一瞬，眼神陡然間明亮起來：“兒子，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我希望是最後一次。”Roy冷酷地說。
老公爵臉色微變，卻沒任何責怪的意思：“找我有事嗎？我已經很久沒你的消息了，都快急死了，你人在哪裏？”
“你喂良之晴吃了什麽？”Roy一概不回答跟自己相關的問題，隻直奔主題。
老公爵十分意外：“你怎麽會知道？”
“這不是重點，我告訴你，如果沒有解藥或解決方法，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了，我再也不會踏上Ventrue族的國度。”Roy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
老公爵半天不說話，臉色陰沉，緊皺的眉頭暗示了他內心的極度不滿：“Roy，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可我的親生母親，是無辜的人類，為了生下我，她被迫離開自己的家人，被誆騙到城堡當女仆，還自以為進了什麽大戶，能得到很好的知識熏陶……”
“不，你的母親不是。”老公爵激動地打斷Roy，“兒子，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我很早就知道Ventrue族的秘密，發誓不會跟他們一樣，我和你母親是真心相愛的，所以一開始你名義上的母親才會那麽討厭霍靈煙。你的母親是凡人，我很愛她，想讓她成為我們的一員，可那時，我已經娶了……”
老公爵話說一半，似乎意識到什麽，戛然而止，隻愣愣看著自己的兒子，手情不自禁伸過來，徑直穿過空氣中的畫麵，什麽都摸不到。那臉上的失望不是假的，眼底的悲痛也千真萬確。
Roy懶得聽老公爵解釋：“總之，放過良之晴，否則，我會履行我剛說的話，說到做到。”
“Roy，那隻蟲子是靠我發出的聲音控製的，隻要我吹響哨子，蟲子會引導良之晴朝我的方向來，為我所用。如果她不來，蟲子會啃噬她的五髒六腑，即使血族，也架不住那份痛苦。但血族自愈能力強大，五髒六腑會重新長出來，不過生長的疼痛不亞於剛變身時的痛楚。換做人類，蟲子啃噬完內髒就死去了，但血族不會……”
“夠了！”Roy打斷眼前陌生的父親，“解藥呢？”
“沒有解藥，除非我死，除非施蠱的人死去。”老公爵這一招很殘忍。
Roy看著老公爵好半天沒說話，眼底寫滿了震驚。
老公爵忽然幽幽歎氣：“哎，你放心，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也無意傷害良之晴，跟她無冤無仇的，我隻希望你們穩住魔黨後，能解決一下Ventrue族內部的問題。Roy，你不肯幫我，但至少該幫這個種族，否則，我們再不是密黨的統領。”
“統領的虛名就這麽重要嗎？親王之位就這麽重要嗎？我寧可不要今日的身份，也不希望自己的種族做過這些齷齪的事啊！”一向溫和的Roy忽然吼叫起來。
老公爵臉部的肌肉顫抖起來：“孩子，你可知道，為了Ventrue族今日的興盛，我們每一代親王付出過多少嗎？從第一代起，我們的始祖不過就想要個孩子，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後來的每一代都在隱瞞曾經的罪行。可不知道為什麽，每一代都有族親做出更過分的事來，事情演變到今天這地步，我不過想要個幫手，解決掉依舊存著壞心的Ventrue族，往後我們再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你那蟲子進了良之晴的身體，雖然你不吹奏沒有疼痛，可它一天天長大，需要吸食良之晴體內的養分，導致良之晴一旦受傷，身體根本無法複原？你什麽都不清楚，拿著古老的法術就用，就跟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讓我成了罪惡的產物是一個道理！”
“怎麽會？”老公爵臉色微變，“不會的，蠱蟲怎麽會有問題？這是我想方設法找到的偏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