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哈哈，不愧是寫言情的作家，受教了，你放心，但凡我有什麽想不開的感情問題，必定第一時間找你溝通和開解。”霍靈煙笑著從窗戶飛出去。
良之晴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你說血族是不是很有意思，回回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走窗戶。”
“你都被攻擊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管這些呢？”南飛塵笑著刮了一下良之晴的鼻子。
“媽的！”諸葛榮連拍了三天桌子，臉氣成豬肝色，還有一年他都退休了，在最後一站搞出這麽多事，簡直要瘋，事情鬧這麽大，絕無欺瞞上級的可能，但又很難處理。偶爾逃跑一兩個罪犯，說不定這輩子都抓不到，更別說大批量逃亡了。
“咚咚咚——”武詠思拿著文件進來，“局長，這是最新的數據，醫院和監獄傳來的，死亡、受傷、失蹤人數都在上麵，請您過目。醫院那邊說，目前病人都在昏迷或手術，還不需要人看著，但我想，這兩天還是要確定派往人數，以防萬一。目前一隊先去了，一個人看幾個病房。
“我知道了，你讓二隊三隊的隊長都過來，最近辛苦你了，夜班又開始了。”諸葛榮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想起當年剛進警局的自己，也是這樣充滿激情，恨不得天天待一線，既希望守衛的城市不要出事，又希望出事。後來法大於情的事兒看多了，心跟著死了。
武詠思對諸葛榮的態度當真覺得奇怪：“好，局長也辛苦啦。”
霍靈煙兩天做了八台手術，連續上夜班，覺得自己快廢了，饒是血族，也受不了這麽折騰。一回到辦公室，反鎖了門，霍靈煙趕緊打開保險櫃，取出裏麵的血袋喝了兩包。
“嗬——”霍靈煙清理完一切，倚著辦公室的小床喘氣，窗外刮過一陣陰風，霍靈煙警惕得閃身去角落。
“靈煙，是我。”Roy溫潤的聲音想起，還帶著一股血腥味。
霍靈煙走出來，看到Roy手裏提著血袋，感受到Roy的貼心與細致：“你剛去捕獵了？”
“是啊，看你這兩天辛苦壞了，趕緊給你補補，否則大傷元氣。你可是我們當中唯一的醫生，多保重。”Roy親手將血液遞給霍靈煙，“還熱乎呢，快喝吧，是頭老虎。”
“你說，我們不傷害人類，卻傷害不少無辜的動物，是不是也很罪過？”霍靈煙無奈。
Roy笑了：“什麽事都想這麽多，幹脆別活了，我們消滅掉動物，有了力量才能跟魔黨抗衡，保護人類，反過來想，用動物的命換人類，也值當。”
“我倒不這麽認為，動物也有家人，有些惡毒的人類真不如單純的動物，生命哪有一命換一命之說。”霍靈煙頓了頓道，“我們醫院地下不是有實驗室嗎？我最近在研究針對血族的東西，同事們看不懂，隻當我在研究新藥。我在嚐試血液澱劑，一種用來替代血液的東西。”
“你什麽時候產生這樣的想法的？你都沒告訴我們，都到了實驗階段……”Roy很吃驚，霍靈煙每天忙著治病做手術，晚上又要對付魔黨，真不曉得哪兒來那麽多奇思妙想和空閑時間。
“因為我的實驗對象是自己，並不需要小白鼠，正常人也幫不了我，索性沒講。我怕說出來，大家會反對或擔心，想著幹脆成功了再說，不成功的話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Roy上下打量起霍靈煙：“你這麽妄自行動，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辦？還拿自己當試驗品，是瘋了嗎？”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我自己是血族，知道什麽對血族有傷害，什麽都安全的，自然不會用傷害自身的藥物。”霍靈煙解釋。
Roy仍是不放心：“你帶我去看看吧。”
“你看，早知道不告訴你了，我就知道，一旦你們曉得了，必定各種情緒湧上來，不是這個擔心就是那個沒主意的。”霍靈煙佯裝生氣，“我就你這麽個能說點悄悄話的人，你是想讓我今後有事兒也不告訴你嗎？”
“哎，罷了，那我不過問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離開我的家鄉後發生的一切……”Roy將大致經過跟霍靈煙細說了一遍。
良之晴醒來日上三竿，看到Rock坐在對麵沙發上看魔法書：“Rock，幾點了？”
“差不多午餐時間，你有什麽不適嗎？”Rock關切地看著良之晴。
良之晴搖頭：“倒沒什麽不適，隻是最近做夢老夢到魔黨肆虐，搞不清真實還是夢境，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人身體不舒服，的確會連帶著心累的，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康複後再跟著我們一起對抗魔黨就好。真出什麽事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安閑坐在你麵前看書嗎？早就忙飛了！”Rock邊撒謊邊羞愧。
良之晴總覺得不太對，自從修習了女巫族的法術，她的第六感變得很敏銳。不管夢境還是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畫麵，都能跟現實扯上關係，不過她沒急著表現出來：“那我等南飛成來，我需要我的手機。”
霍靈煙照例午夜時分來換藥和繃帶，南飛成在期間過來，拎著一個背包，正是良之晴遺失的。
“給，你的大行李箱我放回家了，這是你的貼身背包，東西都沒少，清理飛機的空姐發現了。”南飛成將背包丟給良之晴。
良之晴麵露興奮地打開包，第一反應是找手機，待看到屏幕破碎後，一陣失望：“手機怎麽壞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空姐和我都沒打開吧，直接送過來給你了。”南飛成聳聳肩，內心卻浮現起拿到包的瞬間，他故意把手機摔壞的畫麵，“我猜，你們飛機不是遇到很多狀況嘛，大概摔著碰著了。”
良之晴狐疑地看著屋子裏的三個人：“不對，你們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換做從前，我會信，可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我修習巫術後，預知力超乎尋常，我的夢境不會無緣無故，我甚至連盧金鑫都夢到了，現實中的人出現在夢境裏，不是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