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公司現在人手不夠，下午我讓程露影總監陪你去，她之前在經紀公司待過，這個圈子裏認識的人比較多。你對她也要客氣些，她不僅是資深人力，更是在經紀公司摸爬打滾多年的人，嘴巴甜一些，日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做，不要麻煩她，她是女強人，不是你的小跟班，清楚？”
“恩，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梁雨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取出化妝包，收拾起自己準備出發。
良之晴看著梁雨萱的改變，滿意地點點頭。仍是不放心良子衿，良之晴去喂了Cherry，見公司沒什麽事，急匆匆回公寓。張媽正在陽台上晾曬孩子們的尿布，良之晴跟張媽打了個招呼，跑去房間看兩個孩子。南覓陽睡得很熟，良子衿不知什麽時候醒了，兩隻眼睛隱隱透出紅光。
“子衿。”良之晴抱起良子衿，仔細盯著良子衿的眼睛看，“你這是怎麽了？”
張媽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良之晴一個警醒，遮擋住良子衿。
“張媽，你照看一下覓陽，我帶子衿出去一趟，主要南飛塵想孩子了。”良之晴打了個馬虎眼，交代完出去。張媽並未起疑，隻乖乖做好分內的事情。
良之晴先給南飛塵發了微信，再打車去醫院找霍靈煙。她並沒有把握霍靈煙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太稀奇，就算Roy在也未必能說出先例。
“霍醫生這會兒在手術室開刀，我認識你，你是霍醫生的朋友，要不你先進她辦公室等她吧。”吧台的護士認出良之晴，給良之晴打開了霍靈煙辦公室的門。
良之晴很慶幸平時走得勤，否則這會兒抱著良子衿就難辦了。躲進霍靈煙的小天地，一如既往的滿目白色，陳設極簡，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絕不多一樣出來。良之晴垂頭，發現良子衿的眼睛徹底變成了紅色。早上臨走前她剛施加了法術，不超過兩個小時。
“子衿啊，別怕，媽媽不會拋棄你的，不管你變成怎麽樣，也請你千萬不要傷害無辜的人類哦。”良之晴反複說這句話，好像良子衿能聽懂似的。
良子衿的眼底有一股不屬於小孩子的氣息，雖不能言語，卻能看懂周遭一切的感覺。良之晴內心衍生出一股怪異感，這孩子不會早慧吧？
霍靈煙剛從手術室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辦公室等她的消息。她叮囑過護士，隻有常來的幾個人可以進，說明是血族的人。霍靈煙趕緊去清洗雙手，脫下手術服，往辦公室走。
“晴，是你啊，我還在想是誰。”霍靈煙話音剛落，良之晴轉過身來，霍靈煙一眼看到良之晴懷裏的小孩子，當即明白良之晴的來意，“這是你們的兒子吧，怎麽了？”
良之晴舉起良子矜，讓霍靈煙看到紅色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紅色的，我用法術改變多次，還是會變為原樣，並且今天早上發現，他不喝奶，喝血。我很害怕，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麽生物，女孩兒還沒改變，男孩兒先變了。”
霍靈煙伸手接過良子矜，看著良子矜的眼睛，也看出了不同：“他的眼睛根本不像孩子，他知道一切，在觀察一切，隻是還沒學會說話，無法表達內心感受。”
“我剛才也是這個想法，但不敢確定。靈煙，你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嗎？我真的很想知道，良子矜會變成什麽樣。”
霍靈煙將孩子放在桌子上，一一檢查孩子的眼睛、心跳和皮膚：“心跳速度跟人類一樣，眼睛顯然是血族的顏色，早慧卻沒能學會說話走路，這孩子真奇怪，不會是罕見的異類吧？”
“什麽？”良之晴被嚇得不輕，瞪大眼睛注視著霍靈煙。
霍靈煙歎了口氣：“你找我也沒用，我能看人，看血族，卻看不出……非人類非血族的物種。”
良之晴抱起良子矜，心疼地看著他：“子衿，你若真有靈性，能不能告訴媽媽，你到底是什麽？到底怎麽想？你想吃什麽想過怎樣的生活？”
“晴，你也別太擔心了，畢竟是你和南飛塵的結合體，血族和女巫族……可能生出來的女孩子靈力更強大些，女巫族很奇怪，隻有生女孩的時候可以吸收屬於女巫的那部分力量。”
“恩，覓陽的眼睛是紫金色的，屬於高階血族的範疇，一看就很厲害。”良之晴點點頭，看著良子矜的目光仍是充滿擔憂。
“他現在要喝血就給他喝血，你不想讓他喝人血的話，最好從小隻喂動物血。別的東西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千萬別讓他頻繁跟人類待一起，我們都不知道他的攻擊性和嗜血程度。你知道，密黨的親王家族一般不會插手其餘血族的事情，除非傷害了大量的人類，將人類和吸血鬼之間的戒律打破，造成血族身份曝光的危機。”
“我知道你的意思。”良之晴皺眉，“我會保護好子衿，更會保護好所有無辜的人類。”
“晴，我在想，或許可以找個封閉的地方，你帶著子衿離開一段時間。看子衿的早慧程度，很快就會有自己的思想。”
“可這樣的地方……除非人跡罕至的山洞了，南飛塵的公司正值創業期，需要很多人手，我這時候離開，他怎麽辦？”
“天哪，你們為什麽選擇這時候創業？”霍靈煙實在難以理解。
良之晴解釋：“就是猜到孩子們日後會有所改變，我們才抓緊創業，這樣一旦公司步入正軌，很多事交給手下人去做，我和南飛塵容易脫身，表麵裝作度假。你說如果我和他一直過現在的日子，一舉一動那麽多媒體關注，怎麽方便撫養兩個特殊的孩子？”
“話是這麽說沒錯，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小孩子突發狀況太多，我猜你們根本沒想到他會提前表現出異常。這件事南飛塵知道嗎？”一向冷靜的霍靈煙此刻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