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我想找賀宗文談一談,你能帶我進去嗎?我保證盡量不惹事兒。”簡燁爍檢查完每個地方,對施芷嵐道。


  施芷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恩,我待會兒就跟保安說你是來檢查賀將軍身體的,你別說話,跟著我就成,拿著你的操作箱。”


  簡燁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工具箱,形狀是挺像醫藥箱的,隻是內容大不相同,虧施芷嵐想得出來。順利進入隔壁辦公區,簡燁爍看了施芷嵐一眼,施芷嵐點點頭,表示在門口守著。


  “咚咚咚——”


  “誰啊?”賀宗文的聲音聽上去並未半點不對勁。


  施芷嵐站在一旁大聲道:“賀將軍,是我,施芷嵐。”


  裏麵沉默了一會兒才回應:“進來吧。”


  施芷嵐衝簡燁爍使了個眼色,簡燁爍將工具箱遞給施芷嵐,空手走進去。


  “怎麽是你?”賀宗文背靠辦公桌喝茶,看到來人,不免吃驚。


  簡燁爍直接將一遝照片丟在辦公桌上:“自然是為了趙安卉的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些照片,為什麽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我為什麽要向你解釋?”賀宗文一臉不以為然,“不管作為公民還是血族的一員,我都沒這個義務向你解釋吧?”


  “可不管作為公民還是血族,你都不該濫殺無辜,趙安卉不過是虛榮了些,貪圖富貴了些,罪不至死。”


  “我沒殺她,所以這件事跟我沒關係,至於為什麽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她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很抱歉,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賀宗文直接下了逐客令。


  簡燁爍仔細盯著賀宗文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怎麽樣?”施芷嵐麵露焦色,急切問簡燁爍。


  簡燁爍蹙眉:“我忽然覺得Fay說的是對的,以我多年的從警經驗,通過他的眼睛,我沒看出任何不對勁和撒謊跡象。要麽就是他隱藏得太好,要麽就是真的沒幹,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他太鎮定了,出事到現在跟沒事人一樣。”


  “那為什麽花瓶不見了?”


  “順著Fay這條思路,應該是敵人為了迷惑視線,讓我們更加懷疑賀宗文吧。”


  “用心險惡,真可怕,到底想幹嘛?”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各司其職吧,聽從Rock的吩咐。”


  另一邊,池承教坐在電腦跟前,看著賀宗文辦公室發生的一切,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


  談瑋鬆了口氣:“主子,看來Rile真的不屑跟密黨合作,他們這個種族,要麽特立獨行,要麽索取魔黨的血液獲得法力,的確沒有跟密黨合作的先例。”


  “之前沒有不代表現在和將來沒有,但是,經過這件事,或許值得一信,先告訴他我是池承教吧。”


  “啊?主子,我看我們還是先讓他做事情吧,你附身在池承教身上這件事,最好隻有我們倆知道。”談瑋對任何人都不太放心,畢竟三百年前輸得太慘,損失太嚴重。這次要再重新來過,隻怕再無力氣。


  池承教很堅定:“照我說的去做吧,沒事的。南飛塵和良之晴那邊你要看著,我這邊又要出餿主意,他除了忙活軍隊,還得幫我們其他忙,這樣即使出了意外,他也能當個替死鬼,不是麽?風險和希望總是同時存在的,不能因小失大。”


  “知道了,那我先把照顧那兩位的任務交給他,他似乎三百年前就開始吸食動物血了,倒是剛好適合。”


  “恩,反正我們倆也忙不過來,密黨逼得又緊,還多了個Fay出來盯著咱們。對了,你幫我約一下Fay,就說明天我把錢賠給她,找一家隱蔽些的咖啡館。”池承教看了眼明天的日期,剛好情人節。


  談瑋也順著池承教的目光看到了那個數字,沉默地點頭,轉身出去。


  池承教打開左手邊的抽屜,取出一個小泥人,那是他花了不少時間和心血捏出來的。盡管小人的美貌不及Fay的萬分之一,但神態逼真,嬌小細致,連眉眼看上去都很清晰。池承教無聲地笑笑,將小人珍貴地放入一個小盒子裏。


  Fay接完談瑋的電話,就知道魚兒上鉤了:“喂,夏景煥,那個誰約我明天下午去咖啡館,說要還錢。”


  “你知道明兒什麽日子嗎?”夏景煥正翹著二郎腿坐工作室的椅子上,抬頭剛好能瞄到牆壁上掛著的日曆。


  Fay一臉茫然地搖頭:“你們現代人逢年過節的日子,我怎麽可能知道?”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相當於古代的七夕,牛郎織女的傳說你聽過吧?”


  “那可不是傳說,是確有其事,隻不過不叫牛郎織女。”


  “行了,這不是重點。”夏景煥不耐煩地打斷Fay,“重點是不管七夕還是情人節,都是用來告白的,池承教特意挑了情人節這一天,還說要一次還錢,隻怕還有別的意圖,我琢磨著應該是要向你告白了。”


  “你逗我呢?池承教可是有家室的人,他跟我告白?男女告白的前提不是雙方都單身狗嗎?”Fay一臉難以置信。


  “那是你們古代的規矩,現代人多開放啊!別說告白了,誰不知道池承教結婚多年一直在外麵沾花惹草,他老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要不跟她離婚就成。”


  Fay的眉頭蹙得更厲害了:“我靠,我之前最羨慕現代的一點就是一夫一妻製,結果還不如古代呢。古代好歹都娶進門,無聊了還可以鬥一鬥,現代完全都不知道老公在外麵的人是誰,這不是很搞笑嘛?憑什麽受委屈的總是女人?”


  夏景煥看著Fay噘得老高的小嘴,再次扶額:“大姐,這也不是重點好不好?我在跟你分析明天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兒?”


  “咳咳——”Fay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好意思,你繼續。”


  “恩,我猜他明天約你是為了告白,還錢是個借口。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我建議你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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